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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说早晚要被一窝端了,还真被一窝端了。

不过,里面还牵扯出来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那个中年男人和那个寡妇通奸什么的。

反正桩桩件件都是烂事儿,扯上就纠缠不清了,他们大队有几个人也被抓了,具体因为什么事情没人知道,但有人嚼舌根子说和那个寡妇有关。

刘满仓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吓懵了,站在谢琢面前,抓着他的胳膊念经一样的叫三哥。

最后,被杨淑兰过来揪着耳朵带回了家,后来听杨淑兰说,回家之后开始没日没夜的看书了,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打算给找个神婆偷偷看一下。

“婶子你可别,”谢琢说,“到时候你再被抓了,现在不让搞这些。”

“我知道,”杨淑兰说,“这不是偷偷找么,满仓这样子挺让人害怕的。”

“没事儿,”谢琢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触,“多看看书也挺好,省的再出去被人骗了。”

他说起这个事,杨淑兰就很感激,要不是谢琢及时把满仓拉回来,还不一定怎么样呢,要是真被抓去公安局,那她和满仓他爸可不得被愁死。

徐言听着杨淑兰第不知道多少遍的感谢谢琢,笑着给她倒了杯糖水,然后去看大宝和小宝。

日子过得快,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

今年还是徐言第一次在农村过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凡是能买到的,谢琢买了一堆。

大宝和小宝正在试他们两个的新棉衣,棉鞋,见徐言进了屋,两个人立即从炕上站了起来,“三婶婶好看吗?”

“好看,”徐言在大宝脸上捏了捏。

谢琢觉得男孩子就该穿黑色或者是藏青色,但徐言偏偏买了大红色的毛线,花了一些时间,给两个崽子一人织了一条围巾还有帽子。

帽子的样式和现在大部分的毛线帽,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用了灰黑色和白色的线,在帽子折上去的那部分,分别设计着织了大宝和小宝名字的首字母大写。

让原本一个平平无奇,带出去甚至可能被其他孩子嘲笑的红帽子,瞬间洋气漂亮了起来。

两个崽子喜欢的不行,用手摸了又摸。

“三婶婶,我们明天天一亮就能戴着帽子出去玩吗?”大宝问。

“当然可以啊,”徐言笑着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谢,景,一,”小宝指着帽子上的拼音字母,一字一顿的把自己的名字念了一遍。

大宝见状,也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开始读自己的名字,“谢湛。”

徐言往他们脑袋上摸了摸,“要是喜欢的话,三婶婶把你们的围巾也重新拆了织一遍?就改成帽子这样。”

“不用,不用,”小宝摇摇头,“三婶婶太累了。”

徐言被他说的心里一软,“三婶婶不累,织个围巾能有多累。”

“现在这样我们也喜欢,”大宝说,说完又爱不释手的抱着帽子看了又看。

青山大队的年,是从年三十儿就开始过得。

徐言听到外面放炮仗的声音,还以为哪里爆炸了,猛地惊醒了,然后被谢琢抱着在背上轻轻拍了拍。

“不怕不怕,”谢琢眼睛还没睁开,“估计是大队哪个起的早的猴孩子放炮仗呢。”

徐言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大宝和小宝今天醒的也挺早,睁开眼睛就在屋里闹着玩儿,笑声和喊声在徐言他们屋里也能听的真真的。

“疯了,”徐言笑着评价了一句,然后倒了热水,洗脸,梳头发。

谢琢正在穿衣服,见徐言给自己织的新毛衣上面也带了一点红色的元素,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怎么我的也有红色?”

“不好看吗?”徐言反问。

谢琢看了一眼身上穿的毛衣。

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款式的毛衣。

不管是现在还是上一世,很少有人人会在毛衣上,有这么多出其不意的想法和巧思。

大家最常见的也就是纯色的,或者是一种线没有了,在毛衣下摆或者是袖子上补一些其他颜色的线,或者是提前就知道线不够,从一开始就将两种颜色的线交织着织一些间隔的条纹。

徐言给他织的这一条完全不一样。

主色调就是黑色,只不过前面偏上的地方用白色的线织了几个拼音字母,字母结尾处有一只不大点的用红色的线织的小猪仔。

很……描述得出来的一件衣服。

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有点怪,但越看越觉得好看。

谢琢低头在毛衣上看了好几眼,最后笑着又凑过来,在徐言脸上亲了一口,“好看,谢谢宝宝。”

过年最开心的就是小孩子。

大宝和小宝两个人穿了新衣服,带着各自的围巾和帽子,每人从谢琢那里拿了一根点燃的香,就跑去大门外面放鞭炮了。

徐言和谢琢忙着准备贴春联的浆糊,基本上就是谢琢在忙,徐言在旁边帮“倒忙”。

她手没抓好,半碗面粉就倒进了放在炉子上的一个小铁锅里,“是不是面太多了?”

“没事儿,再添点儿水就行,”如果是谢琢自己把那么多精细的面粉倒里面,他一定得心疼半天,但徐言倒进去的,他就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一点面粉吗。

等谢琢将浆糊弄好,又找了一把已经秃了的笤帚洗干净,然后用笤帚沾着浆糊抹到墙上,再将春联贴上去。

春联是谢琢自己裁了红纸写的,徐言看到他从堂屋的一个柜子里拿出墨水什么的时候,还愣了半天。

凑过去帮他按着纸的时候,徐言才问道:“你怎么还会写这个?”

要是上一世这个年纪的谢琢,肯定不会写,毕竟他爸妈也就是认识几个字,也没人会书法。

这都是他后面学的,练了五六年,刚开始不过是在赶集的时候,看见有人写春联挣钱,他就想自己要不也学着写一写,说不定是个来钱的路子。

可惜后面也没写多长时间。

“以前练着玩的,”谢琢说,“刚开始用破盆子装了沙子练,能省了买墨还有纸的钱,后来买了支便宜的毛笔,就用毛笔沾着水在石头上练。”

虽然不能提及练字的缘由,但过程还是可以说一说。

徐言由衷的给他竖了竖大拇指,“真厉害。”

等两个人将春联贴好,又开始忙活着做中午饭,吃完中午饭还要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不过,这是村里其他人家的流程,谢琢家人少,很多东西都是买的城里现成的。

但再怎么说,中午饭还是得做,就在徐言和谢琢说说笑笑的做午饭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大宝的哭声。

徐言把手里的东西往谢琢手里一塞,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