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的手指搭在谢琢的下巴上,谢琢也没及时回答她的话,略微一低头,在她指尖亲了亲。
好半天,才道:“下午遇上了个神经病,有点上火。”
徐言缓缓眨了一下眼睛。
“不过没事儿了,”谢琢继续道:“麻烦解决了。”
说完,他又很认真的看着徐言,“我现在……真的和以前差别很大吗?”
“嗯,”徐言想了想,点了一下头,“是有点大。”
谢琢的眉头慢慢拧起来。
“以前你的脸皮可没现在这么厚,”徐言将某人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拍开,有点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亏我还真以为你不开心呢。”
“我就是真的不开心,”谢琢将被子里被拍疼的手拿出来,放在嘴边装模作样的吹了吹,“有人在我面前说你坏话,我能开心吗?”
徐言瞪了他一眼,又去抓他的另一只手。
“之前我就问过很多人,关于我变化的问题,”谢琢说。
“今天下午,我又问了大队长还有郑二哥他们,他们也说我变了。”
谢琢的手被徐言抓住,他也没挣脱,反手拉着她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方,“都说我比以前好看了,之前我还不太信,今天下午我信了一点。”
说起这个……
徐言也觉得疑惑。
好像大家的审美突然在某一时刻集体在线了一样。
但要细说这种变化具体是因为哪件事,又有点说不太清。
反正可以肯定的是,自从她和谢琢结婚之后,很多原书的剧情崩的崩,歪的歪。
说不定,就是这一变故,才导致大家原先被韩肖煜身上光环的影响,变淡了。
也就恢复正常审美了。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原来一些对谢琢无脑黑的人,现在也慢慢变得正常了,虽然偶尔会说她不干活儿,会说谢琢娶了她,就跟娶了个祖宗一样,但对谢琢的态度没有那么激烈了。
这大半年的时间,也没人动不动就说什么,命硬克亲的天煞孤星之类的话了。
想到这里,徐言又想起了去年她刚穿过来,一直受到原剧情的影响,被韩肖煜压制,也是在谢琢身边,才能摆脱这种禁锢。
难不成谢琢……
徐言思忖半晌,还没得出什么具体的结论,唇边就被人温温热热的贴了一下。
“怎么又走神了?”
谢琢的唇离开徐言的嘴角,见她抬眼,用手将她脸边的碎发往耳后抚了抚。
“没什么,”徐言说。
谢琢看着她敷衍的表情,眸子闪了一下,但下一秒就恢复正常,将徐言柔若无骨的手带着,往下滑了一点。
徐言密棱棱的睫毛往上掀起,眸光盯着谢琢的脸。
谢琢的表情很正经,“既然你觉得我的长相没怎么变过,那,要不你再试试,它……有没有变化?”
徐言前段时间,将家里大大小小能藏东西的地方找了个遍,最后,确定谢琢没有背着她藏什么十九禁的书。
没有书,也没有手机没有网络。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无师自通这些花样儿的!
有一些姿势和癖好,徐言都觉得有点儿变态。
但她对谢琢的这张脸,完全没有抵抗力。
过年时候买的红色丝巾,被谢琢折了几折绑在眼睛上的时候,徐言嘴上很抗拒,但被谢琢亲的有些迷糊的时候,还是点头同意了。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很敏感。
声音。
触感。
还有一个接一个的吻。
脚踝被握住,那双手还不知足,往上挪了一些,勾了勾小腿。
就在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手的主人又往前压了压,像是在丈量这双腿的长度。
最后指尖按住原点的时候,整个世界都静了一瞬。
徐言想将眼前的红丝巾拿下来,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抓住双手举过头顶。
春天的夜里最安静,院子里除了温润的风声,就是带着潮气的雨,聚集多了,才会顺着屋檐滑落下来,滴滴答答的轻声砸到地上。
徐言眼尾红的不像话。
生理泪水将鬓边的碎发打湿,将她本来就楚楚可怜的脸,衬托的更加可怜。
谢琢动作停了。
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又用手指在她眼尾不断摩挲着。
红色丝巾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没有了遮蔽物,所以的一切都从朦胧变得清晰。
察觉到徐言磨蹭了一下自己,谢琢才又笑着和她交换了个吻,间隙,怜爱的说了一句,“小可怜儿。”
变态。
徐言对谢琢的评价。
第二天雨还没有停,反倒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徐言吃了早饭之后就又睡了。
谢琢没让两个崽子去学校,自己骑车去和学校的老师说了一声,然后回来换了个衣服,带着两个崽子看书。
既然打算要和徐言考一样的大学,那不看书可不行。
距离高考,满打满算也就一年过一点的时间了,他平日里还要上工,就算是聪明,数学学的扎实不用怎么费力看,但还有其他科目呢。
还是得脚踏实地的来。
三个人看书看的认真,另一边的韩肖煜今天也终于摸到了书。
自从他和孙佳柔结婚之后,他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
上一世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上一世的孙佳柔,也仿佛是他虚构美化出来的。
上一世他很有钱,孙佳柔大学毕业后,也没有出去工作,每天待在家里做做家务活,照顾一下两个孩子,偶尔休息的时候,她要么就是陪着他妈逛街,要么就是化着精致的妆容,约着他一起去听一听音乐会之类的。
当时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幸福。
而他,即便身边总有人想往他身边凑,他也没怎么理会过,觉得有了这样的家庭,他实在不愿意去打破它。
但……
他看着从地上回来之后,洗衣,做饭,喂鸡,一身臭汗就往炕上躺的女人,差点儿没忍住直接吐了。
哪怕是没有结婚之前,孙佳柔每次去见他的时候,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身上全是雪花膏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就结了个婚,她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脸随便洗一洗,有的时候起晚了,大队长在外面催的时候,她牙都不刷就往外跑,头发也剪短了,剪成了齐耳短发,和原本青山大队那个喜欢穿着布拉吉的洋气姑娘,完全成了两个人。
韩肖煜又想起来了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