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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处分公告张贴在校门口公告栏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听谢琢的那个教授所说,学校本来只想处理写举报信的,没想到查来查去,居然查出来写匿名举报信的是聂建国的侄女。

而聂建国的这个侄女——聂红宁,并不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考进来的,是录取的时候,顶替了一个山区里的姑娘的名额进来的。

说来也巧,调查这件事的老师正好是这个姑娘的一个远方亲戚,山区姑娘的事情经过这几个月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最后,他仔细一查,才牵扯出来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校长知道后差点气死,把聂建国叫过去骂的狗血淋头,最后直接上报了教育局,并且取消了聂红宁的录取名额。

谢琢站在公告栏看了好半天,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具体又想不起来。

徐言倒是知道聂红宁是哪一个,毕竟两个人是一个班的,除了第一天在宿舍的冲突外,其他时间聂红宁也试图挑衅过她,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没想到,上次的事情居然是她造的谣。

这件事对其他学校的影响也挺大的,教育局下发了文件,命令各个学校严查是否还有冒名顶替上学的。

没想到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查出来了好几个。

徐言向来不太关注自身以外的事情,也只是听了几耳朵,就又一头扎进了书里面。

她上一世学的是理科,对文字没什么兴趣,没想到重活一世居然喜欢上了文学和写作。

当她拿起笔杆,开始编写第一本长篇小说的时候,天气已经正式冷起来了。

b市的学校和农村的公社小学比起来,不仅既不漏风也不漏雪,甚至还有暖呼呼的煤炉子。

大宝他们刚开始上学还学要姨奶奶去送,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自己上学了。

徐言看着他们三个早上背着书包兴高采烈地往学校跑,下午再兴高采烈地往家里跑,也没搞懂他们到底是喜欢上学还是不喜欢上学。

“喜欢学校,也喜欢家里,”大宝拿着陈丽华给买的塑料玩具枪,“学校里面能学到很多知识,但家里有三叔、三婶婶还有姨太太。”

“那,最喜欢哪里?”徐言放下笔,故意逗他。

“都喜欢,”大宝说。

“一定要选一个呢?”徐言问。

大宝皱了皱眉头,“那肯定是家里。”

说完,还一副“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的表情。

被徐言笑着搂过去在头上揉了揉。

今年的年过得比往年都要热闹。

刚过腊月二十五,陈丽华就开始带着三个崽子外加囡囡,每天都去百货大楼买各种年货吃食。

等大年三十那天,该备的年货都快把厨房放满了。

徐言去帮徐仓松拿碗放剥好的蒜,结果进去之后,根本没个可以下脚的地方,好不容易拿到了碗,还一脚踩在了陈丽华买的花生袋子上,被陈丽华在胳膊上拍了一巴掌。

“你和你爸两个就是这个家里的废物,”陈丽华非常嫌弃,“剥个蒜都剥不明白,拿个碗又往花生上踩。”

谢琢站在一边,边包饺子,边笑。

徐言撇着嘴瞪了他一眼。

无辜受连累的谢琢:“……”

“妈,言言什锦炒饭做的特别好吃,”谢琢笑着对陈丽华说,“等有时间了,让她做给您吃。”

陈丽华对谢琢是真满意。

对他的态度算是家里最好的,就连亲儿子徐述都得排在谢琢后面。

听他这么一说,又朝徐言看了一眼,“你就惯着她吧。”

晚上一起吃年夜饭的人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十一个,不大的客厅里几乎挤满了人,每人随便说一句话,都有种乱糟糟又很热闹的感觉。

徐言从来没有这么过过年,兴奋过头,端错杯子,把谢琢杯子里的那点儿白酒全喝了。

火辣辣的感觉从嗓子眼儿直接烧到了胃里。

徐言难受的皱了一下眉。

谢琢赶紧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一口试了一下温度之后,又去厨房找了蜂蜜往里面兑了一点。

“哎哟,妹夫这体贴劲儿,”严丹在旁边看着,见谢琢来来回回的忙,说了一句。

“来,你把这点儿酒喝了,我也去给你冲蜂蜜水,”徐述说。

严丹白了他一眼。

“你一天到晚的能不能有个正形儿,”陈丽华一听徐述的这句话,也跟着白了他一眼,手还在徐言后背上,顺着给她搓了搓,“还难受吗?”

徐言被辣的嗓子难受,脸也有点发热。

“第一次喝这么多吧?”姨奶奶问。

徐言点了点头。

“我开玩笑呢,”徐述说,“你看看你们的态度。”

“正常态度,”徐仓松说,“当初就该给你取个名字叫徐默,一天到晚的嘴不停,说出来的话尽不招人待见。”

徐述:“……”

这边,徐言将满满一杯蜂蜜水喝完,还是感觉有点热,但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总算是没有了。

一晚上咧着嘴就没停下过笑。

等到放完烟花,守完岁,一家人往四合院走的时候,徐言的酒劲儿还没醒,爬在谢琢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徐述说要去送他们,谢琢摆了摆手,徐述自己都喝的有点找不着北了,谢琢怕半路上得伺候两个醉鬼,没让他跟着。

姨奶奶年纪大了,陈丽华留她直接住在了家里,所以一路上就谢琢、徐言、还有三个崽子。

大宝他们今天玩得不错,吃的也饱,这会儿还精力旺盛的追着开心,一会儿跑,一会儿闹的。

徐言努力抬头看了一会儿,又低头去蹭谢琢的脖颈。

温热的呼吸喷洒到皮肤上,有种别样的亲密感。

谢琢很享受这种亲密,他略微朝徐言那边偏了偏头,嗓音里还带着点笑意,“你的量是不是有点太浅了?”

“量?什么量?”徐言口齿不清,“我可没醉。”

谢琢笑了一声。

“三叔,”小宝在前面追着开心跑了几步,然后停下来等着谢琢和徐言。

“怎么了?”谢琢迈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他的跟前。

“没怎么,”小宝仰着头看了他几眼,然后又去看迷迷糊糊的徐言,“今天事情太多,还没跟你和三婶婶说新年快乐呢。”

“那现在说,”谢琢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三叔三婶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吉祥如意,万事顺遂,”小宝说。

“哟,”谢琢有点诧异,“会这么多新鲜词儿啊?”

“这也不新鲜吧,每个人过年都说呢,”大宝和林东也不跑了,听到谢琢的话,林东插了一句。

“嘿,”谢琢挑了一下眉,“那你说几个新鲜的。”

“祝三,”林东刚说了两个字,停下来,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三叔三婶婶新年快乐,今年是马年,就祝三叔三婶婶龙马精神,马到成功,马……”

“行了,别马了,”大宝抱着开心挤到谢琢身边,“马上就要到家了,新的一年,希望咱们家的人还能像去年一样开心快乐。”

被他团在怀里的小狗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也跟着叫了一声。

虽然路不怎么远,但回到家之后还是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三个崽子早就困了,脸都没洗,就换了衣服爬进了被窝里睡着了。

谢琢本来也觉得太晚了,再折腾下去天都要亮了,但徐言死活不配合,非要洗了澡之后再睡。

谢琢怕她折腾感冒了,将屋里的煤炉子收拾热了,才又去兑了一盆热水,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擦脸擦身。

这个过程也不容易。

谢琢没想到平时乖乖巧巧的徐言,醉了之后居然是这副样子,他尽量快的给她擦脸,但还是一个没看住被徐言溜了出去。

她非说自己是一个雪人,得去外面待着才能防止直接化了。

“小雪人冬天的时候都是待在家里的,”谢琢胡言乱语道:“夏天的时候才出去呢,你记错了。”

徐言盯着他。

谢琢也不心虚,将她的衣服脱了,边用毛巾继续擦,边继续编故事,“真的,你当了这么久的雪人不知道么?现在天冷,出去外面没一会儿就得感冒,感冒了之后可难受了,还得吃药打针呢。”

听到“打针”两个字,徐言想往外跑的心思歇了歇。

乖乖躺着让谢琢帮忙擦洗。

谢琢松了口气,不过这气没松多久,就见徐言突然惊慌的从炕上坐了起来,手飞快的往身下遮。

谢琢原本心里就不平静,自己媳妇儿就这么躺在自己面前,却什么都不能干,现在被徐言这似是害怕似是带情的动作一搞,某处几乎是瞬间有了反应。

“怎么了?”谢琢拿着毛巾还想往前,但还没碰到徐言,就被她躲开了。

徐言鼻尖儿都红了,眼里蓄了点泪。

半晌,谢琢才听见她的声音。

她说,“完了,完了,我好像真的要化了。”

化了?

谢琢反应过来,是雪人要化了。

他的视线往下移了一点。

就看见雪人似乎真的被毛巾擦的化了一点。

床单上都有了一点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