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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插进货轮的人一个个都联系不上,郁归文连着两天都心神不定。

守在那边港口的郁明说货轮停在海上,没有一个人下船,时光集团安排的直升机在被炸后第二天上船,一天后就飞走了,可还是没人下船,外面的船和快艇也接近不了货轮。

他本来安排新年第一天再加一把火,再炸两艘货轮,可他安排的棋子也联系不上了。

出事了!

老头子被救护车拉走,一个小时后,他从郁归航那得知医生查了呕吐物,郁归文就知道,他下药的事情要曝光了。

郁行紧张地望着他:“爸,现在怎么办?爷爷肯定要怀疑我们了。”

“安排人爬屋顶进去,把一号别墅撤掉监视和监听设备全部撤掉,他们可能会查。”

郁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黑夜里,父子俩站在窗户前,看着西边乌沉沉的一号别墅。

十几分钟后,窗外传来狂暴的狗吠声和人的厉喝声,郁行出声道:“糟了,那两条死狗!”

片刻后,郁行的手机铃声响起。

“不行,那两条狼狗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叫个不停,把里面的保安都闹醒了,守在院子里,我们进不去。”

郁行的拳头捶在窗棂上,恨声道:“想办法把那两条狗弄死!”

“少爷,那是两条练有素的军犬,投毒都不行。”

郁行低声咆哮,“你们想办法,我养你们不是让你们来吃干饭的!”

郁归文盯着鹰眼里郁辞那套别墅,目光中透射出令人胆寒的森冷和寒意。

……郁归儒和郁承都没有这个脑子,就是老头子,也未必能想到这一层。

翌日清早,郁归文带着郁行赶去雁城医院。

他在走廊上碰到匆匆出来的郁归儒,后者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冷淡道:“大哥,昨晚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十几年来最齐整的一晚。”

郁归微笑,未达眼底,“爸的身体差了好多,你兄弟俩到底怎么照顾他的?”

郁归儒深深看他一眼,与他错身,往前走去。

病房里。

郁荣生睡着,脸色隐隐泛白……他醒着,不愿意见他。

郁归文好郁行在病房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夏桂枝叫他俩回去。

开门的瞬间,后面传来老人沧桑的声音:“老大,别走得太远,害了你两个儿子还有郁琴。”

郁归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已经走的路,不可能中途掉头,走到底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

等他俩回到静园,监控墙上,一号别墅屋内,所有的监视和监听全部消失了。

郁归文从柜子里拎出几个盒子,时巧诧异问他,“去哪?”

郁归文看了看她,说:“换身衣服,跟我去见一下郁辞。”

“那个小滑头,到底有没有手受伤?”

……

郁辞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积木,他身旁趴着的黑背阿宝抬眼看了一眼进门的两人,起身抖了抖身子。

门口的韩冬抬腿刚要进来,郁辞朝进门的夫妻俩瞥了一眼,冲他微微摇头。

郁归文惋惜地看着郁辞,对聂红英说:“这是我国外的朋友寄回来的,有助于脑神经恢复,你按说明书给阿辞吃。”

聂红英礼貌谢过,接过那几个盒子,转身往桌边走去。

郁辞往上搭着乐高积木,这城堡积木他让吴成买过,久久可以玩上半天。

等他完过关,就可以陪久久一起玩了。

郁归儒蹲到郁辞身边,拿着块积木往上搭,郁辞不满地看他一眼,将他搭的那块积木拿下来,丢到一旁。

聂红英道:“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大哥,小辞现在脾气大得很,你别去惹他。”

郁归文伸手去摸郁辞的头,一旁虎视眈眈看着的阿宝猛地叫了一声,冲他呲出森白的尖牙。

时巧吓的从桌上抄起一个花瓶,快走几步到郁辞身后,冲阿宝重重挥去。

她这一下不一定会打到狗,却一定会挥中郁辞的头。

“啊,大嫂,你小心点,别打到小辞了!”聂红英心提到了嗓子眼,扔下手中的盒子,赶紧跑回来。

这夫妻俩今天来就没安好心!

时巧眼里闪过恶毒,只要这一下砸中,这小兔崽子有多少个心眼子也白搭。

阿宝猛地回头,灵活转身,纵身一跳,爪子搭上她的胳膊,张口就咬。

哐啷——

花瓶落地,一地的碎片。

随即惨叫声响起,足以震破人的天灵盖。

时巧捂着自己的手臂,白色的羽绒衣上满是血迹,她疼得面容扭曲,用力甩着手,抬腿去踢阿宝,阿宝随便一闪就跳开了。

它呲着牙,眼中冒着凶光,大有随时扑上去的架势。

郁归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愣住,沉着脸起身,扫了一眼屋内,去拿墙角的棍子。

聂红英将郁辞护在身后,淡淡道:“大嫂,你刚才那一下,要是打中小辞,他就要成植物人,小辞头上的伤本来就很严重,你俩不知道吗?”

时巧恨声道,“我怎么会去打阿辞?你家这条狗,见人就咬,他刚才想咬归儒,这种大型狼狗就不该养在家里。”

聂红英语气依然平淡,“大嫂,大哥,小辞这晚上总有人偷偷摸进来,昨天晚上就有两个人翻墙进来,他这别墅里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总遭人惦记。”

她看着郁归文手中的棍子,目光闪了闪,“大嫂,阿宝对外人都这样,只要有人挨近小辞,它就发狂,刚才那花瓶,万一打到小辞头上,小辞就得再次进IcU……阿宝肯定是急了,才会咬你的,大哥,大嫂,没必要跟个畜生计较。”

阿宝:“汪!汪!”

聂红英这话说的像软刀子,郁归文那棍子挥不出去了,他要是打狗,就是跟个畜生计较。

郁归文看着还在搭积木的郁辞,那双眼眸犹如深冬的寒潭,冰冷而幽深,眼神中带着质疑的锋芒,似淬着寒霜的冰刃,直刺郁辞的后脑勺。

“好疼,归文,你帮我看看伤得怎样了。”

时巧的话将郁归文的目光带回来。

他将棒球棍扔到地上,牵着时巧坐在桌旁,脱掉时巧的外套,卷起单薄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