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有萧临风爱吃的菜!
宁知微抬头看向他,“过来坐,我让人去炖鸡汤,你喝上两碗补补元气。”
一肚子的憋屈顿时立消,她还想着让人给他炖鸡汤,容靖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故意说道,“晚上我想吃暖锅。”
这都是小事,宁知微点了点头,“行,让御膳房准备,再弄点烤肉吧,你爱吃。”
这下子,容靖终于舒坦,挑衅般看了萧临风一眼,萧临风冷哼一声,不想理会他。
“不了,我陪着你吃素,你没事吧?”
他知道宁知微对宁老夫人没感情,但还是担心,她有没有受伤了。
“没事。”
容靖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确定没事才放心。“我很担心你。”
宁知微微微笑道,“放心吧,我身边有的是人保护,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是懂的。”
“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容靖将一个盒子递过来,里面是他挑出来的试卷。
“结束了,前十名的考卷我带进来了,你挑选一下。”
宁知微接过试卷,每一份都看过了,不得不说,挑出来的都是文采出众,策论写的极为精彩,言之有物。
她从中挑出了两张试卷,看了一眼名字,迟疑了一下。
容靖也最喜欢这两份试卷,“武安和莫义辰的水平在仲伯之间,就看更喜欢哪个的观点。”
宁知微略一沉吟,从中抽出一张,“武安的策论更务实,将他排在第一。”
“行。”
这只是会试,会试过了,还要过最后一关,就是殿试。
殿试是皇上亲自考试,这一关不贬人,只是重新调整考试排名。
除非是考生在君前失仪,一般来说,已经稳了。
容靖问道,“殿试定在哪天?”
宁知微不假思索的说道,“三天之后。”
自始至终萧临风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
宁知微倒是想起来一事,“萧临风,那边的官员要提前盯着,若跟崔家有所勾结,一律拿下。”
“好。”
容靖奇怪的问道,“崔王两家的家主不是在京城吗? ”
宁知微摆了摆手,“兵分两路,同时发难。”
京城的崔家主不足为患,京城是她的地盘。
但,江南的崔家就不好对付,他们还养了不少死士和家丁,一旦泄露风声,江南就要乱了。
容靖看向萧临风,“证据确凿吗?”
萧临风扬了扬眉,“怎么?你要帮崔家求情?”
容靖冷冷的说道,“我是提醒你一句,若是动手,就要办成铁案,证据确凿,要让所有人挑不出毛病,现在正值关键时刻,不能有任何闪失。”
萧临风冷哼一声,“我办案的经验不比你少,不需要你故意提醒。”
“让所有人挑不出毛病,那是不可能呢,要堵住大部分人的嘴,还是可以的。”
眼见又要打起来,宁知微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吃完了?赶紧去办事吧,朕还有事要忙。”
两人被轰了出来,面面相觑。
好吧,下次不能当着宁知微的面吵架了,装也要装出和睦的样子。
容靖拱了拱手,端着温文尔雅的笑,“萧大人,辛苦你了。”
萧临风很烦他这一套,“还轮不到你说这话。”
容靖也不生气,哈哈一笑,“听说江南美女多,你这次下江南看到喜欢的多挑几个。”
萧临风咬了咬牙,“我带几个回来送你。”
容靖吓了一跳,“别别别,你别害我。”
萧临风知道他手里有一支暗卫,想了想说道,“好好保护她,世家很快就会疯狂反扑。”
容靖正色道,“我知道。”
宁府,挂满了白幔,白茫茫的一片。
灵堂已经设起来,宁家女眷呆呆的跪着,低低的呜咽声响起。
其实,宁老夫人是个不怎么好相处的人,但,她对她们这些儿媳孙媳都还行,不会故意为难她们。
宁家的几个孩子浑身缟素,跪在灵前,哭的眼睛都肿了。
宁老夫人对孩子们是最慈爱的长辈,所以,孩子们都很难过。
礼部负责筹办葬礼,宁大夫人也累了半死,她好不容易能歇会,环视四周。
“心语,周氏呢?”
家中长辈去世,小辈们都要守灵的,怎么能少一个人?
段心语一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她之前进了宫,就没有消息了。”
宁大夫人愣了一下,“在宫里?”
段心语摆了摆手,“我不清楚,也不敢打听她的事,免得她疑神疑鬼,总觉得我要害她。”
宁大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齐人之福也未必是福气。
“心语,你怀着身孕,不能太劳累,回去休息吧。”
段心语摇头拒绝,“不不,我想送老夫人最后一程,也让肚子的孩子送送老祖宗。”
宁大夫人看着她的肚子,“我知道你孝顺,但,老夫人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她吩咐下去,“榕儿,你扶你姐姐回房。”
段榕儿上前,将段心语扶出去。
段心语面色凝重,“你把整个过程仔细说一说,不要漏掉一个字。”
段榕儿不敢怠慢,仔细还原整个过程。
段心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老夫人临终前,将内务都交给了大夫人?”
“是。”
段榕儿点了点头,“她还让大夫人带着你们去青萝山庄守孝,闭门不出。”
段心语心情非常糟糕,她不仅捞不到管家权,也不能以宁家女主人自居,还要被关在青萝山庄守孝,最起码三年不问世事。
她一直认为老夫人最信任她,最偏心她,现在看来,宁大夫人才是宁老夫人最信任的人。
段榕儿小心翼翼的开口,“长姐,怎么了?”
段心语抚着肚子,心思百转千回,“榕儿,这几天来上香的人会很多,你在一边搭把手。”
段榕儿眼眶一红,“我知道了,老夫人对我有恩,我会好好送她一程。”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很难过,大靠山没有了,哎。
姐妹俩回到屋内,打发走所有人,段心语拉着妹妹的手,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榕儿心里发毛。
“长姐,怎么了?”
段心语忽然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