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姊倚遭受虐杀时,就在离龚离家不远处,大声呼喊他一定可以听到。
是的,他听到了。
直到死亡的最后一刻,商姊倚仍然对龚离心存着希冀,爱人只是害怕,所有没有来拯救她吧?
推你下悬崖的人,怎么可能伸出手拉你上来?
如果真的有,那一定要小心,背后可能深藏着更大的阴谋。
永远不要对施暴者心存希望。
真希望“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只是个名词,不是一个行为,不要发生在现实里。
面对商姊倚痛苦的挣扎求救,龚离只是满意的站在窗前看着,笑容爬上了脸庞,“最后一道工序的材料也有了。”
匈奴们享用完这顿大餐便离开了,龚离撑着伞出门捡回了剩余的尸骨。
接下来便是残忍的取骨、剔肉、洗净、风干等一系列工序。
最后,用丝线缠绕,刷浆,再次风干,他用人骨制成了一把独特的伞。
终于,“怨灵伞”大功告成。】
“噫,这龚离也太坏了吧!”
李静怡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胳膊,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获取一些温暖。
但这并没有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真是要人命的爱情!”
李静怡的身体本就冰冷,而现在,看完“怨灵伞”的故事之后,她的心仿佛也被冻结成冰。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
“呼..呼”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人类比自然还要无情。
“史朗,看见了吧,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记住,永远不要对施暴者抱有任何希望!”
刘加和用力地敲了一下史朗的脑门,语气严肃地说道。
“哎哟,刘哥,跟我又没关系!你打我干啥呀?”
史朗捂着额头,委屈地嘟囔着。
“你太单纯了,哥哥我担心你被人骗啊!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一定要给我狠狠地还击回去!听到没?”
刘加和看着史朗,认真地叮嘱道。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人,眼神坚定地说:“你们两个也是一样,千万别学那些傻缺去爱上一个施暴者!要是谁敢这么做,我一定把他创飞,到时候别说认识我!”
“……”
屋内一片沉默。
“谢邀,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乔梦看着自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的手掌,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我……我也没有!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白国!”
李静怡看了一眼乔梦,也跟着附和。
“嘿嘿,我有……”
史朗傻笑着,心里想起了白荷的面容。
听闻这话,刘加和立刻死死地盯着他,“……嗯?”
这一声充满了危险气息,仿佛是一种警告。
史朗被吓得连连摆手,“刘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被骗的!”
刘加和却还是带着质疑的目光看着他,“是吗?”
然后,他又似妥协般地叹了口气,“哎,我估计你根本分不出好人坏人,只要你记得远离那些一直欺负你、压榨你的人就好了!”
听闻这话,李静怡古怪的看了刘加和一眼。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一直在欺负和压榨史朗的人吗?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这龚离也太坏了吧,就因为一个梦,杀了那么多人?”
李静怡忍不住吐槽道。
“哎,小朋友,一看语文就不好吧?他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一个梦。”
刘加和抱着双臂,一脸得意,仿佛看穿了一切。
“你学得好?那你说说看,他是因为什么杀人?”
李静怡心里疑惑,他咋知道自己语文成绩不好?
但脸上仍然气势不减,“我倒要看看,你有何高见啊?”
“行,今天刘哥就给你说道说道。”
刘加和正色了几分,缓缓说了起来,“那场梦,只是龚离希望的浓缩而已,也是他一直以来累积的怨气爆发了。”
“龚离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怨恨,认为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为什么会这样?”
李静怡皱起眉头。
“他因为他的父亲龚炜,村里人都看不起他,长期受到辱骂打压。
他母亲生下他便死了,在他还是小孩的时候,父亲龚炜又因为偷人被打死了。
而龚离呢?小时候对那种事耳濡目染,跟着父亲有样学样,渐渐就心里扭曲了。
在父亲死后,他孤身一人,受尽了欺辱,始终得不到正向的引导,严厉的教育,心中的恶意持续被放大。”
“然后呢?”
李静怡若有所思,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刘加和。
“且听我娓娓道来,小朋友,不要只看表面现象,要深入思考背后的原因。”
刘加和感慨地说,“不能简单地就把龚离定义为一个坏人,系统虽然没有怎么描述他小时候的事情,但想必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不会太少。”
“嗯,继续。”
乔梦点点头,表示认同刘加和的观点。
他和刘加和的思考方式一样,看待问题不能仅仅停留在表面,还需要从多个角度去分析和理解。
龚离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且复杂的人,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对他人的嫉妒和不满。
或许是因为他天生就具有这种劣根性,使得龚离在不断地模仿父亲的同时,却又无法真正地接受父亲的命运。
尤其是当龚炜去世后,他失去了模仿的对象,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无助。
尽管龚离有着出色的制伞技艺,但由于他声名狼藉,村里也没有人愿意购买他制作的油纸伞。
刘加和接着解释道:\"故事里提到过,自从父亲离世后,龚离只能依靠四处奔波售卖油纸伞来维持生计。
后来,他靠着巧嘴通过欺骗女人来获取食物,这表明仅仅依靠卖伞的收入根本不足以维持生活。
所以,龚离才会做那样的梦,希望创造一门独家手艺,能够改变自己的名声,过上更好的生活。\"
“就是可惜,没有领路人也没有正确路标,他这人选择了条歪路。”
刘加和叹息了一下,“歪门邪道害人又害己,从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想龚离是恨龚炜的,不想跟他有一样的结局,而他家世代制作油纸伞,这是他唯一的手艺。
如果能够制作出一把独一家的油纸伞,别人无法复刻的,是不是名声就可以发生反转了?”
此时,李静怡发出疑问,“啊?就他制作的那个伞,能得啥好名声啊?”
旁边的乔梦给出了回答,“龚离一开始的制伞思路肯定不是现在这个。”
“大师从不缺追随者,你有一门独家手艺,就会有人探讨,甚至献媚求艺。”
乔梦沉思了一下,这条路的可行性。
他又说道:“但想要在传统制作油纸伞的方法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是非常难的。”
毕竟,传统的制作油纸伞工艺已经流传了很长时间,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了无数次的实践和改进。
要想在其中创新并取得突破,需要极高的技巧和创造力。
而且,市场对于油纸伞的需求相对较小,如果不能得到足够的关注和认可,可能会面临销售困难等问题。
然而,如果龚离真的能够制作出一把独一无二、令人惊叹的油纸伞。
那么他有可能成为行业内的焦点人物,吸引更多人的关注和追捧。
这样一来,他的名声或许可以得到扭转,但前提是他必须克服重重困难,实现自己的目标。
“是的。”
刘加和再次抛出一个悬念,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但是,仅仅依靠制作普通材质的油纸伞,如何能迅速声名大噪呢?”
“另辟蹊径!”乔梦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正面的道路走不通,那为何不尝试反向思维呢?”
“毕竟,有时候,只有走出常规,才能闯出一片天。”
乔梦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在诉说一个秘密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