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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胜激动地说着,期间微微抬起头,余光扫过夏太尉那波澜不惊的神色,似乎心里有了底。

他继续言之凿凿道:“皇上若不信,可以现在就差人去卫府搜,那些军饷银元还有和南岳往来的书信应该就藏于卫荀的书房!”

卫荀看着杜胜一直在和夏太尉眼神交流,又回想起这些天杜胜的表现,心中猜出个大概。

难怪他这几天总是以各种理由来卫府。

说是饮酒叙旧,谁曾想竟是为了上演今天这么一出戏。

这杜胜一家老小都在京城,八成是被太子威胁,所以才似变了个人一般背刺自己。

卫荀平复了一下心绪,眸光定在杜胜身上,冷静开口道:“杜胜,你若是被胁迫,本将军自有办法帮你解决,何须如此污蔑我。”

“我们同生共死这些年,你就如此不信任我吗?”

杜胜背对着卫荀,面上的心虚之色一闪即逝:“哼,卫荀,你休要在圣上面前搬弄是非。”

他侧过头看着卫荀神色幽暗的脸,表情异常冰冷,仿佛已将二人并肩作战的过往尽数忘却:“明明是你一直拿我家人的命相要挟,我才一直闭口不言。”

杜胜说得头头是道,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雁环山景安王被捉,南岳人也越发的心急,你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要将大祯政权捣毁,自己做皇帝,我如若再不说出事实,大祯恐怕危在旦夕!”

皇上听到“政权捣毁”,不禁微微皱眉。

这是他的逆鳞,任何一丁点的背叛他都不能忍受,就算他知道这还只是杜胜的一面之词。

“卫荀,杜胜可是你的老部下,你还有何想说的?”他声音变得有些清冷。

“回禀皇上,臣敢以自身性命担保,从入朝到今日,臣是一直忠于皇上,忠于大祯的,从未生出二心,”卫荀面对皇上再次跪了下去,“杜胜受人指使,一心想污蔑微臣,定是利用臣的信任做了万全准备,只等臣百口莫辩,乖乖认罪。”

说完,他突然一个叩首,铿锵有力的嗓音响彻大殿:“臣只能恳求皇上明察秋毫,还臣一个清白!”

“受人指使......”

皇上听了卫荀的话,神色有所缓和,又将目光转移到夏太尉身上。

“夏卿,杜胜究竟有没有受人指使,你可否调查过?”

夏太尉一听问到了自己,赶忙拱手道:“回皇上,老臣刚听说此事时,也是持怀疑态度,毕竟卫荀将军为国效力多年,不论是朝堂还是大祯的百姓,全都对他赞不绝口。”

“可是,当臣亲眼看到杜胜的家人统统被囚禁时,终于对杜胜的话信了几分。”

夏太尉这会儿仿佛风寒好了许多,竟然没咳嗽一声,言语流畅地很:“此外,老臣还到刑部审问了雷音,也就是南岳大将军央赞的手下。”

“哦?”皇上意外地轻抬眉梢,语气中带着好奇,“夏卿可审出了什么?”

“回皇上,老臣当时并没审出什么,”夏太尉摇了摇头,“那雷音当时已经被刑部的人打得说不了话,老臣还是第一次见到刑部如此狠毒地对一个犯人,十分像有人在故意封堵其口。”

“夏大人请慎言。”

这时,宋玄霖也从一众臣子中走出,身姿挺拔如松柏:“本王奉父皇之命主理景安王和南岳勾结谋逆一案,雷音本王自是已经审过,也并未用过重刑,夏大人如此说,是想将本王和卫荀将军一同治罪吗?”

夏太尉看着宋玄霖咄咄逼人地走过来,眼神略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冰冷:“明王殿下的能力老臣自然佩服,只是老臣虽然年迈,但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随后,他又对侍卫道:“将雷音带上来。”

侍卫得令夺门而出。

不一会儿,一阵“丁零当啷”的脚镣碰撞声由远及近。

宋玄霖有些诧异地看向殿门口的雷音。

此时的雷音正鼻青脸肿地被侍卫拽入殿内。

他的脸颊以及全身露出的皮肤上,都是新旧交加的伤痕,仿佛是从炼狱的酷刑中闯出来的。

怎么回事......

宋玄霖迎着光仔细地打量着雷音的全身上下,疑惑地微眯起双眼,大脑在快速思考。

他不是第一次在刑部奉旨办案。

或许别的官员审犯人需要刑讯逼供才行,可他却不用。

他周身散发的冷厉气质以及犀利的言语犹如雷电,能让犯人渐渐产生情绪波动。

心乱则思维混,很容易便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次审讯雷音等南岳人,更是不用拳打脚踢,因为证据确凿,无论他们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

“这身上的伤究竟是谁打得......”宋玄霖不禁自言自语着,他确实是离开了刑部几日。

不过自己前脚刚走,这雷音就被人打得面目全非,看来太子这回把自己手中的棋子能用的都用上了。

“皇上,这就是南岳的雷音,”这时,夏太尉沉声开口。

他瞄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宋玄霖,嘴角得意地勾了一下道,“这还是老臣派了个郎中给这个雷音医治了几日,不然原来的伤势对比现在更加狰狞不堪。”

确实打得不轻啊。

皇上暗叹一声,看向宋玄霖的眼神里掺杂着怀疑:“玄霖,你为何要将雷音打成这样?”

“父皇明鉴,儿臣并未让人对雷音私自用刑。”宋玄霖沉声回道,表情越来越凝重,“儿臣审判的案卷已经上交,这些南岳的犯人择日处死便可,何须大动干戈。”

“而且,刑部上下儿臣并不熟悉,在那里一言一行都会传到宫内,儿臣还不至于这般蠢,做出此等非分之事惹人口舌。”

“呵,你们大祯人真是喜欢卸磨杀驴啊,我雷音算看清了。”

雷音听了宋玄霖的话大笑一声,他肿着一只眼,狠毒地看向宋玄霖和卫荀,声嘶力竭道:“明王,你就是个虚伪小人。你和卫荀狼狈为奸,说服我南岳将央赞的命献出去,现在得手了,又要杀我灭口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