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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霖瞠目结舌了半天才将震惊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感受着与自己紧紧相贴的娇嫩脸颊,仍旧难以相信。

荣笙的样貌身段根本和沈云大相径庭。

一个英姿豪放,一个却小巧玲珑。

但除却外貌,二人的气质和做派又如出一辙。

他曾经只觉得荣笙和沈云必然有着某种联系,但并没想到她们是同一个人。

“莫非是什么古术,能让人脱胎换骨?”

宋玄霖回想起与荣笙之前的种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冰封的心绪也缓缓融化开。

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眶已泛红一片。

“为了复仇,这段时日你肯定受了很多苦吧......”

眼眸尽是疼惜,宋玄霖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火热的躯体随即在其怀抱中蠕动的更加厉害。

“我应该早一点想到的......”

宋玄霖的嗓音越发沙哑,“我应该早就想到是你的......”

转眼间,荣笙的外衫尽数褪去,光洁柔嫩的肩膀显露无遗。

“好热......救救我......”

荣笙娇小柔软的身体此刻仿佛要融进宋玄霖宽阔的臂弯中。

而这场景也是宋玄霖三年中想都不敢想的。

曾经她和那李玉京郎情妾意,而他只能远远地立于暗处,将情愫深藏心底。

如今意中人就在眼前,宋玄霖只觉那仅存的理智被一点点蚕食。

“云儿......”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头也不自觉地埋下,嘴唇从荣笙纤细的脖颈一路滑下。

“嗯......”

荣笙被宋玄霖的吻得娇喘连连。

身上仅存的里衣也顺势滑落到胸前。

就在宋玄霖要将脸深入到那对直挺的双峰之间时,荣笙胸前触目惊心的疤痕却让他瞬间清醒。

那是在景安王府密道中留下的......

宋玄霖停下动作,大脑逐渐清醒过来。

“我不能这样对她,”他将荣笙的衣衫收拢,自言自语道,“我要让她心甘情愿地选择我,现在这样和趁人之危有何区别。”

而与此同时,荣笙又像狗皮膏药般贴了上来。

宋玄霖一面顺从地抱着她,一面朝窗外吹了一声哨子。

不多时,窗子外果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后,陆跃蹑手蹑脚地从窗棂爬了进来。

不过,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并不惊讶。

方才宋玄霖快马加鞭地赶到这里。

他本来也是风驰电掣地跟着,可谁知宋玄霖的马如同插了翅膀,瞬间就飞没影了。

他紧赶慢赶,终于到达了襄花楼。

刚刚屋中的香艳场面他也尽收眼底,心里窃喜着,他一声都不敢出,生怕他家王爷生米煮不成熟饭。

“你什么时候到的?”宋玄霖回眸瞪了一眼陆跃,嗔怪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帮本王?”

“王爷请恕罪。”陆跃赶紧故作慌张作揖赔罪,“属下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的!”

说着,他故作惊奇地抬头叹了一声:“哎?王爷,这郡主为何在您怀里?”

“还愣着干嘛?”宋玄霖才不相信陆跃的鬼话,他又剜了一眼陆跃道,“本王叫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干站着吗?”

“哦哦哦,是属下失职!”

陆跃不敢再耽搁,赶紧将荣笙从宋玄霖身上拽下来,随即又将她绑在床上。

许是药效过了大半,荣笙现下虽还没有醒,不过皮肤倒没有方才那般滚烫了。

只是嘴里仍旧在胡言乱语。

“王爷,郡主这应该是中了什么迷药,要不要找郎中来看看?”

宋玄霖看了眼荣笙的脸,此刻那脸上的红晕已褪去一些。

“不用了,她现在还是永安郡主,请外人来一旦传出去会损了她的名节。”

随后,他双手发功,将自己的功法渡到荣笙体内。

片刻后,荣笙的体温恢复了正常,脸颊白皙如初。

“王爷,郡主好像睡着了。”

陆跃看了一眼荣笙肉眼可见的变化,赶忙提醒道。

宋玄霖随即停下动作,抬手轻柔地覆于荣笙的额头:“嗯,应该无碍了。”

“陆跃,将此人带回明王府。”

宋玄霖收回手指着地上的妙莺道:“这个人很重要,好生看着,切勿让她逃走或者自戕。”

陆跃顺着宋玄霖的手一回头,果真看到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女子,他惊得眉毛一竖:“王爷,这难道不是襄花楼的人吗?”

“是,有什么问题?”

“我们就这么带走了,万一襄花楼找我们要人怎么办?”

“你是糊涂了吗,就说你看上她了,要为她赎身不就行了。”

宋玄霖说的理所当然,陆跃听得面红耳赤。

“王爷,这......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又不是真的赐给你,你瞎想什么,还不快去!”

“哦哦好,属下告退!”

陆跃见宋玄霖表情有些严肃,不敢再扭捏,他一把抱起妙莺就朝门外走去。

随着房门紧紧合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宋玄霖拿起一旁的被褥小心翼翼地将荣笙盖了个严实。

又仔细擦着荣笙脸上的汗水。

回想起方才一幕,他还是有些后怕的。

幸好及时刹住,不然就......

他将擦汗的帕子放到一边,靠在床柱静静地注视着荣笙清丽的脸。

她如此隐瞒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为什么?

听母妃说,她这段时间疲于奔走,为救出自己和舅父费尽心力地周旋在各处,难道只是为了复仇吗?

她对于自己难道一点男女之间的心思都不曾有过?

默默地想着,他竟然合上眼睡去了。

时间又过去了不知多久,窗户外头一缕月光洒进来。

昏暗的房间也终于有了些许光亮。

“嘶......”

荣笙缓缓睁开双眼,后脑勺的痛感瞬间袭来。

她体内的迷药已经全然散去,这会儿也不知是被敲的,还是药物的作用,她的头昏昏沉沉,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她试图抬起胳膊,却怎么都离不开床面。

唯独能动的就是脖子了。

这时,被袭前的记忆也慢慢进入她脑中。

“还真是倒霉......”

荣笙感受着后脑的跳痛,心里感叹着:“要不是一心为了那本私账,自己何至于到这般田地。”

内心正腹诽着,她忽然觉察出不对。

“奇怪,妙莺又去哪了,自己又为何会好好地躺在襄花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