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莲揉了几下鼻子,一双眼希冀回望对方的衣服:
“这么漂亮的女孩也会被欺负吗?”
“你怎么知道这个女孩被欺负了?”
阮莲开心出一个嘚瑟的笑:“求我。”
“求求你。”
“哼——”
这个女孩,前两在直播镜头出现过,叫尤芬尔,参加过一次高考。
她家挺有钱的,人在学生会,穿着用度都是最好。
“她在高中部名气挺大的,每次考试都穿很漂亮的衣服,不过她在学生会地位很低。”
阮莲前几天跟小姐妹逛街,听了不少高中部的八卦事。
前两天误入镜头,导演想让她出镜演角色。
“我觉得她挺特殊的,身上有大瓜。”
是很特殊,说不清的诡异感。
过了二十分钟,裴欣婉和同学登上演武场,先指导阮莲,后两个小时都在指导众人运用灵力。
教这群人非常累,好像除了她以外都是灵智未开,劳心累力。
这个世界的人和她的智商不同?
裴欣婉不知道,但明显他们有很大的不同。
裴欣婉和夜新诀的时间本来就紧,闲了还要探班。
剧场被横跳连着,保安一片:
夜欣颖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双眼清澈如水,被很英俊的男人抱着;
一个场景N剧情,刚跟着剧情调动情绪,导演迅速喊卡。
两主角亲密又分开,喝口水继续表演剧情。
半天演了好几场,演技越好割裂感越强。
这要是去蓝星拍片,不得好几个小目标?
黑夜静谧,饿肚子的几个人终于在最后一场夜戏拍完接到姐姐下班。
裴欣颖贴身管家帅的和男主演不分伯仲,温文尔雅的人拿着纸巾和水:
“呼——好累啊!”四姐歪歪头,半个身子倚靠在墙壁上休息。
大概是还有应酬,好几个演员跟着男主演,叫——
秦淮。
颜值和姐姐的管家相差无二,周身有股霸总的冷冽气质。
领头的是秦淮,靠近开口却是另一个女生:
“姐姐辛苦了,我们可以共进晚餐讨论剧本?”
女生很矮,娇滴滴好像未成年,本该清新的香水味儿扑面而来。
裴欣婉脸色毫不掩饰的黑掉,四姐眼神也有一瞬冰冷,眼睛略过狡黠女二,语气也不是很友好:
“大家都辛苦了,妹妹要请我去醉仙楼呢,不然大家一起来吧!”
这番话有两个意思,即有责备众人没估计久等的弟妹,又打这群贵公子的脸:
帝都人都知道醉仙楼的饭菜最好吃,你请这个最好吃的大boSS和二boSS还能吃什么?
秦淮也是老油条,当即表示要投资。
“真的吗?太棒了!不过我要看看能不能给您一些股份。”
好企业不缺投资,这话就是在拒绝:“不过我们要做东请大家吃饭呢,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赏脸呢!”
社会高层就是这样,用最谦逊的话说最坚定的事,各种角度推拉抢拽。
她们来到一家预备店,临时调动来的摄像师专业素养极好,很多人尝过醉仙楼的菜品,仍旧无法控制的往嘴里塞菜。
连续夸赞袭向裴家姐妹,四姐熟练带着两个后辈应付大家的敬酒。
辛辣味道入喉,裴欣婉素来不爱喝酒,嗓子疼得厉害:
“服务员。”火辣辣的嗓子声音很硬:“来两碗米饭。”
台面一瞬间平静。
社交场合只吃菜,这也算是潜规则的一种;
这种场合要主食传达得信息是“我和你们不是一个圈”的,
裴欣婉作为醉仙楼的大boSS说出来更有种暗示:免费的就敞开肚子吃了吗?付不付得其钱啊?
“嗨呀,真的是,我都忘了,咱们这里的菜都有推荐的主食,忘了跟大家说!”
一大盆米饭上桌,众演员大眼瞪小眼,几个人迎合着吃了几口米饭,发现炒菜跟米饭更配也不客气。
裴欣婉和夜新诀确实不是演艺圈的人,这种行为是在迎合也是在讨好。
毕竟除了第一圈敬酒,这两个未来的大佬和他们根本没有共同话题。
吃饱饭,裴欣婉看着这些人互相夸赞,无聊很久想起件事:
“哥,知道顾明熙吗?”
“谁?”
“顾明熙。”
哥哥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思索片刻,摇头,表示并不认识这个名字:“你认识他?”
裴欣婉也摇摇头,把下午的事复述给五哥:
“虽然不认识,感觉从哪儿听过。”
努力回忆,还是想不起来:“确实在哪里听过,我也记不起来。”
两个人的烦恼引来姐姐,同样的对话复刻一遍。
“嗯……确实是熟悉的名字,我想想。”
四姐拧起眉毛,在记忆里疯狂搜索。
有些东西越急越找不到,终究还是不记得。
“回去问问刘管家。”
管家就算不是万能的,主家发布的问题也总有解决办法。
三个人沉浸在人名的搜索引起很多好奇,秦淮同样问姐姐在想什么。
裴欣婉并不想说,但秦淮毕竟是影帝,裴欣颖还是把问题复述给男人。
惊讶明晃晃展现在眼里。
“你们连顾明熙都不知道?”
他也不买官司:“顾明熙是裴欣婉的婚约对象。”
贵族有些婚约对象很常见,自小就有婚约就不怎么常见了,秦淮弟弟和顾明熙都在国外留学,所以他知道。
“我有婚约对象?”
回家,裴欣婉完全无法从自己有娃娃亲的事实中回过头。
哥哥姐姐兑了一下记忆,从刘管家那里拿到婚契。
红纸黑字不容置疑。
“不是,谁给我定的啊?”
哪个老登?老不死的是吧?肯定是便宜爹妈!
罕见破大防,四姐和五哥听着妹妹在心里把父母劈头盖脸骂了一阵,三观的冲击根本无法控制。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气一阵甲状腺结节,不如骂一句海阔天空,打一顿延年益寿!
当天晚上,裴欣婉在卧室吊起沙包,结实的布料都被打烂了。
两个人挤在四姐卧室,听着隔壁的动静,眼角抽搐:
“这,这是在骂爸妈?”
“谁给她定的娃娃亲她骂的谁。”
“至于吗?”
定亲这个东西在上层圈子里挺常见的,不喜欢退掉就行。
六妹有喜欢的人?
这个想法冒出来,两人瞬间掐断,又觉饿得很有可能,爬墙角听了半天。
结果,只是六妹觉得自己作为人的自由被冒犯了。
啊?
她们不懂,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