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没事了。”陶桃瞬间轻松很多,把糖果大包装撕开,欢欢快快离去。
其他人见这种情况离开,心中大胆猜测到正确选项,这也是裴欣婉想透露出的暗示——不管蓝星有没有人帮忙传送物资,心腹成员马上就要回去了。
陈天豪:“啊……那个,我、我想再问一下,咱们现在要怎么干?”
“了解帝国的各种矛盾,你之前不是说……‘三家分权’吗?了解方方面面啊,找到矛盾点,激发矛盾点。”这就需要砸资源找人脉:“天行者这么多人,了解到方方面面了吗?”
……陈天豪摇摇头;“我们的人都是底层,本来就没多少高端人才,他们现在也不太想为天行者出力……”
说着说着,陈天豪突然明白自己该干什么,虽然这个任务有点违背自己的岗位内容。
“内部成员这么少,我也得身兼数职啊!”突然明白自己应该干什么的陈天豪也离开。
尤芬尔和安朵拉的眼神指向幽林,她感受到自己的碍眼,想走还是开口;
“啊、那个,我想问,您对我们高层的要求是什么,特别是……”
特别是他们这种给裴欣婉填过乱子的。
裴欣婉很开心,坐到椅子上:“嗯……聪明人,那我就说说吧。 ”
年轻的时候,每个人都以为自己能改变是,自己的世界唯一;后来呢,遭受了毒打,全都变成芸芸众生的一员。
世界有一双无形的手,把所有性格鲜活的灵魂扭曲,它说;
你知道吗?风往哪个方向吹,草就要往那个方向倒。年轻的时候,我也曾经以为自己是风,可是最后遍体鳞伤。热门,人才会认命,让人变成随风而动的草。
“追寻权利失败也好,天生就不是好人也罢;我知道你们聚集在一起都不是坏人,可你们在我手中做事就要遵循我的理念;
而我的理念就是;社会主义。”
“不要投机取巧,不要阳奉阴违,只要以后坦诚一点,过往全都能一笔勾销。”
幽林点点头,确认裴欣婉是个深不见底的高手。
接下来是安朵拉,黑色稀疏齐肩发身形犹如幼童,可爱却有一双让人害怕的红色眼睛:“完成一切过后我们会过的幸福吗?所有人都会幸福吧!”
裴欣婉看着她眼底的猩红,那抹红是深渊,凝视的时候会撼动信仰和坚定。
本来想给准确答案的裴欣婉瞬间心绪万千,她想起了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
人永远在追寻,公平和幸福需要比对,悲伤是无限的:
“会幸福,但不会一直幸福;世界会变好,每个人都吃的饱饭,但那时候吃饱饭也不会是特别快乐的事情;过去的腐朽是无法彻底斩断的病毒,勇者会变成恶龙,但勇者面对恶龙的勇气值得铭记;历史是螺旋向上的。”
未来一定会幸福,但不会一直幸福。
安朵拉点了点头,小小的身体承载着比陈天豪他们还深邃的思想。
她走后帐篷内只剩尤芬尔,长期的相处让裴欣婉早早清楚她的目的,互相帮扶包容,她只说了一句谢谢,陶桃大堆蚯蚓干来宣布通过考试的人。
裴欣婉接过食物,放在自认为最安全、不会被哄抢的地方。
放置好,安静的气氛开始,扩散。
特有的默契在流动,陶桃和尤芬尔几乎肯定宁锦有没死,过两天她可能就会回到蓝星。
羡慕还有一点点嫉妒,但她回去就意味着裴欣婉在蓝星的资产有了转移的可能。
“人脉安插好了要做什么?”陶桃问。
这个问题颇有点‘没学会走就想跑’的感觉,裴欣婉有点意外;他以为所有人都能懂以后该干什么。
惊讶而好奇的眼神在嘲讽二人的犹豫和疑惑,就像搞政治和安插步骤根本难不着裴欣婉似的。
眼神不断交替,裴欣婉就一个字——等。
准确的说,任何时间段的不公平都不会消失;
就如同现在的人们一样,他们痛苦、崩溃、明明收到压榨还要工作,因为不工作上面的工厂就运行不下去,运行不下去政府还会派人扫射。
人们是崩溃的,崩溃但不够起义;造反要一个压力值,这个压力值不能太小。
宇宙就陷入了一个怪圈;人们喜欢保持缄默,所姑息的恶如照镜子一样反映在我们今后的人生中、反映在社会的氛围里,但人又做不到反抗,个体太过渺小,‘社会’的存在成全人类也限制住人类。
接下来的一切,就是等,是挑拨勉强维持的和平、创造机会展现本领推翻帝国。
蓝星 星际飞船将领在某国
宁锦有落地异国他乡,很快被裴家老大裴新轩接到国内。
最开始住院的一段时间相当漫长,久违的阳光让人恍惚,回到蓝星让宁锦有感到负罪感沉重,想到裴欣婉和陶桃还在N星就特别难受。
可无论其他人怎么问,飞船方和宁锦有都说三人被神秘组织袭击。
倒地谁袭击呢?屎盆子扣给N星帝国皇室。
裴家人自然是不信的,炸毛的哥哥姐姐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想给N星施压;
可N星那么怪又那么奇葩,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四姐夜新颖和五哥夜新诀带头批判谴责很久,发现一切于事无补开始颓废。
这种颓废并不是几个人的颓废,而是整个裴家都陷入一种近似‘懊恼’的悔恨中。
宁锦有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很快接受到来自其他人的愧疚自由出行。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脱衣服洗去污垢的时候,突然发现储物戒里有一份股份转让书。
“储物戒?我不是把东西都给欣婉了吗?”宁锦有腹诽道。
她是把所有物资都留给了裴欣婉,裴欣婉知道,所有特意留了个装满武器和物资的戒指到安全、宁锦有紧张起来又容易发现的地方。
这让本就被忽悠着回来的宁锦有更加感动。
武器和食物的角落放着她的信,密密麻麻的字用棱角分明的菱形石头碾了裴欣婉的血写在纸上,配上本就磕碜的字迹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