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站在油腻的厨房里，盯着眼前的炸鸡块，脑子里却想着腊肉。
他总觉得二者之间有种微妙的联系，就像南方的湿热与北方的干燥，看似矛盾，却又能在某种奇妙的平衡中共存。
他举起一块炸鸡，嗅了嗅，仿佛能闻到腊肉的烟熏味，他决定试一试，但是总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不适合研究新品。
但是店里人少太无聊了，他有些闲的比较难受了一些。
“聂远！”他冲着厨房外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
聂远慢悠悠地晃了进来，手里还捏着一根烟，眼神里透着几分懒散。
他瞥了一眼聂书手里的炸鸡，嘴角一扬，“又瞎琢磨什么呢？炸鸡卖得好好的，别整那些幺蛾子。”
“我琢磨着，把腊肉加进去。”聂书把炸鸡放在案板上，眼神炯炯。
“腊肉？”聂远一愣，眉毛挑了挑，“你疯了吧？炸鸡是炸鸡，腊肉是腊肉，这玩意儿能掺和到一块儿去？”
“怎么不能？”聂书不服气地反驳，“腊肉有烟熏味，炸鸡有酥脆感，再加上茄子，口感丰富，层次分明，肯定能火。”
“茄子？”聂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真行，炸鸡加腊肉还不够，还要塞茄子？你这是要做汉堡还是做中式拼盘？”
“你别笑，没准儿这就是下一波潮流。”聂书眯了眯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
聂远摇了摇头，掐灭了烟，“行吧，你爱折腾就折腾，反正我不管。”
就在这时，店门被人推开，一个身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是陆星云，聂书的竞争对手，也是他从小斗到大的冤家。
“哟，聂书，又在琢磨你那破炸鸡呢？”陆星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听说你还想把腊肉加进去？啧啧，你可真敢想。”
聂书皱了皱眉，没搭理他，继续摆弄手里的炸鸡。
陆星云见他不说话，也不恼，转头看向聂远，
“聂远啊，听说你被那个首富千金阿敏甩了？啧啧，真惨啊，只能靠着卖炸鸡为生。”
聂远脸色一变，手里的烟头差点掉在地上。他咬了咬牙，冷冷地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事？”陆星云笑得更加得意，“你们兄弟俩要是混不下去了，不如来我这儿打下手，我还能给你们一口饭吃。”
“滚！”聂书终于忍不住了，抓起一块炸鸡就朝陆星云砸了过去。
陆星云灵活地躲开，笑得更欢了，“哟，脾气还挺大。行，你们慢慢折腾，我看着你们怎么把炸鸡和腊肉搞到一块儿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聂书和聂远站在厨房里，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你别理他。”聂书拍了拍聂远的肩膀，“咱们做咱们的，管他干嘛？”
聂远没说话，只是盯着案板上的炸鸡，眼神有些恍惚。聂书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继续捣鼓他的炸鸡腊肉汉堡。
过了半晌，聂远忽然开口，“你说，咱们还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
聂书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要不去酒吧里面转转？”聂远说道。
聂书听到聂远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油锅里炸鸡的滋滋声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刺耳。
他抬起头，皱着眉头看向聂远，“酒吧？你疯了吧？那儿一瓶酒能顶咱们卖好几天的炸鸡，你咋想的？”
聂远没马上回答，只是低下头，指尖在案板上无意识地敲击，
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他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思绪被什么拉得很远。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我就是觉得……咱们天天窝在这一小块地方，
除了炸鸡还是炸鸡，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真没意思。”
聂书放下手里刚炸好的鸡块，走到聂远身边，盯着他的脸，
“你觉得炸鸡没意思？那你想干嘛？酒吧里挥金如土？咱们是卖炸鸡的，不是泡吧的，你清醒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