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眼中景象丝毫没有变化,月留影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前进,好在灵气慢慢充盈起来说明没有原地踏步。
月留影这一路走来,也寻找过离开空间的办法,但是这空间就这么一望无尽,所有地方都是这个景象。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离开,而且空间坚韧程度也不能用力量强行破开,更何况月留影还没有强行破开空间的力量。
既然没法离开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月留影也并无牵挂,离开与否暂时也不重要,他不相信这空间会困他一辈子。
又走了许久,月留影终于再次来到了灵气充盈的地界,这空间没有日月也没有黑夜,月留影自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不过以他的估算,现在应该才过去不到三日时间,按照如今的修炼速度完全可以突破仙尊境界。
到时候就要考虑如何离开了,还有笔账要和魔教算一算。
还是老样子,盘膝坐下开始修炼,灵气也是再次化作风暴聚集,不过这次月留影只修炼了没一会就停止了。
吸收的灵气也并未提升修为,而是用来稳固刚突破的境界。
太着急突破太快只会导致根基不稳,实战能力也会大幅度下降,月留影也需要暂时停下来了解自身实力。
对着空气挥舞着拳头,慢慢掌握自身突破后的力量,时而施展幻影步,时而取出焚天剑练习剑术。
等将自身全部摸透了,月留影又取出了锻造台,平静自身进入时空感状态,随后开始了锻造。
月留影眼前清晰的闪过韩月的指导,随后就按照当初韩月的锻造方法,直接打出了第一锤。
效果与预想中的差了很多,但终究还是成功了,随后就是第二锤打出,依旧是成功了。
在时空感状态下,月留影可以完美控制好每一处细节,想要锻造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碍于修为太低而且不熟练,否则月留影都可以直接将韩月的锻造复制出来。
锻造并未花费多久时间,等月留影最后一锤敲出后,锻造的铁剑突然发出一声轻鸣随后直接悬浮在空。
天地灵气也是一股脑的灌入剑中,但很可惜,铁剑吸收了片刻就再次落回了锻造台。
月留影可以从上面感受到灵气,但很明显铁剑并未产生剑灵,自然也就不是一柄真正的灵剑。
不过对于之前的锻造来讲,月留影这次已经很成功了。
锻造之后不知道是因为时空感,还是因为月留影聚精会神,他的精神力居然有少许的提升。
锻造过后月留影又是再次打坐修炼,时间不等人,月留影要尽快突破自己,而且在他眼里修炼和休息也并无区别,也没感觉到枯燥乏味。
相反,他甚至感觉其乐无穷,巴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修炼。
又是几天过去了,月留影对此毫无概念,他只是感觉自己离仙师中期不远了,而外面的人却已经焦头烂额了。
……
“老韩你那有空间波动么?”
赵执事正拿着传信令牌与韩月交谈着,韩月则在器堂黑着脸盯着月留影当初消失的位置,可无论他怎么盯空间也没有一点变化。
无奈只能告诉赵执事一切并无变化,随后两人就不约而同的抓着头发一脸郁闷的断开了传信令牌。
“这孩子到底去了哪了啊!也没有任何消息,宗主昨天都忍不住来催了,哎……当初就不该找老孙!”
赵执事这几天已经为了月留影的事情操碎了心,就连新子弟的修炼任务他都交给了其他执事。
而正当他心情郁闷的时候,宿舍方向突然传来一股辉煌气势,赵执事有些惊讶连忙赶往宿舍。
他记得宿舍是有隔绝感知结界的,正常气息是无法从中传出来的,有了月留影的前车之鉴,赵执事可不敢马虎。
用最快速度来到了新子弟的宿舍位置,略微感知就确定了位置在蒋恒天的宿舍。
“这……连带效应?不对!他回来了?!”
赵执事脸色一喜,还以为是月留影回来了,但当他进入宿舍才发现并没有月留影的身影,这股气息也完全不属于月留影。
扑面而来的是灼热与冰冷纠缠的气息,随后赵执事就看到了悬浮在半空中的枫叶。
“???”
赵执事愣在了原地,枫叶此时的气息已经突破了仙尊境界,还闭着眼是因为在巩固境界。
但他这气息可一点也不像仙尊,而且悬浮于空可是至少要仙王修为的,此时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但枫叶此时还处于突破状态,赵执事也没法直接发问,只能为之护法,同时也给蒋恒天设置了个屏障阵法。
但不问不代表不好奇,没法问赵执事还可以自己看,所以赵执事直接围绕着枫叶来回走动。
这走动他也发现了端倪,枫叶此时体内充斥着极热与极寒的力量,这两种相冲的力量居然在他体内。
这一切简直闻所未闻,他都怕枫叶一个失误直接爆体而亡,那造成的伤害预估计至少是仙王修士自爆的威力。
恐怕有自己保护这宿舍也会被夷为平地,所以也只能仔细护法,枫叶一旦出现一丁点不对劲赵执事就会出手打断他。
打断修炼这件事很可能损坏根基,有可能终生再无寸进,但不打断可就没有以后了。
不过这倒是赵执事想多了,如果真是枫叶自己修炼,那还真没法以仙尊境界掌控这两种相冲的力量,但这力量是属于冰龙和焰龙的。
虽然是异界龙,但毕竟也在源界待了上万个岁月,掌握的元素力也早与这一方天地同化了。
可以说在他们身上,不存在失误导致元素冲突,就算真冲突了,最多也就是两种元素力各自回到自己体内。
毕竟枫叶的唤灵术,从某种角度来讲和主仆契约是一样的。
倘若枫叶死了,那他俩也只能陪葬,所以他们绝对不会让枫叶经历任何危险。
终于,这场突破也是在赵执事的极度紧张中,安然无恙的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