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心情大打折扣,在见到叶时知的时候。
虽然她知道,这个叶时知不是之前的叶时知,但所有叫叶时知的人她都喜欢不起来,甚至怨恨。
“不急,人还没到齐。”
野行拖延时间,不过人确实没到齐是真的。
此时宴会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了,有些熟悉一点的,就凑在一块商业恭维,谈着商业上的事情。
有些女眷就站在一起说着家常,年轻一点的不爱凑热闹,安静坐在角落的沙发,时不时看下周围。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宴会的气氛越发浓厚。
叶时知和叶家的人刚走到门口,正和旁边“家人”虚伪说着话,她抬头间就和不少视线对视上。
她也不慌,露出一个微笑,点头示好。
“四大家族好几位公子哥都在这里面,你给我看仔细一点,有合适的直接跟他聊。”
在她的身边,叶家的人低声嘱咐,见叶时知没立即搭话,手直接掐上她的腰,让她感到疼痛。
这么不礼貌没有尊严跟下命令似的语气很不好,叶时知要不是还有戏要给他们,她才不会跟着他们一起来参加宴会。
她手当即握住那抓住自己腰间软肉,还想扭着揪的手,面上笑容不变,手掌力气变大。
“好捏吗?”她语气不明,“再捏的话给你手折断哦。”
她淡淡威胁,手上的力气一点没松,甚至加大了起来,面容柔和,但狠劲让人不容小觑。
被攥住手腕的人心一惊,她发觉手腕已经痛到麻木,赶紧开口:“松开松开!”
叶时知这个动作并没有很遮掩,基本上注意了这边的人都看到了,现场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
等了一会,叶时知才笑着松开,很友好给她整理发丝,“后妈,有这心思管我,还不如多操心一下你那宝贝儿子。”
“不然等他没了,你估计也只能哭着收尸了。”
语毕,叶时知离开,没再留意她什么表情。
徐翠翠咬牙,是对叶时知的不喜,她揉着手腕,才不耐寻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窜进了人群中开始不安分的儿子。
见他手不老实碰向女孩子,她原本不在意,但在见到女孩是沈家的人,心都凉了半截。
这可得罪不起!
“叶小军!”
她气得大喊,踩着高跟就气势汹汹走过去,在众多目光中稍微收敛些,但依旧强硬拉着自己儿子叶小军离开。
叶小军的咸猪手也因此被终止,他粗犷的容貌满是不满:“妈,你做什么!”
“谁让你跑过去的!”
徐翠翠等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才低声呵斥,是对儿子的恨铁不成钢。
“不是你说我看上哪个,你都帮我解决的嘛。”
“那我也没让你去碰沈家的人,四大家族的人你但凡好点品德,我也不至于让你避开他们。能找四大家族的人搭上婚事,我自是满意。但你瞧瞧你什么样子,我真怕你给我惹出事端来!”
徐翠翠要不是生下叶小军这个儿子后伤了身体,也不至于没法怀孕,不然她早就练小号去了。
可事实就是,她无法生育了,这后半辈子能靠的就是叶小军了。
但凡他争点气,她都不至于这么胆战心惊,怕他惹出大麻烦来。
想到上次他把人打了重伤在医院,他们冷处理,那家人还在闹着,她就十分头疼。
这都是什么事,枉她这么聪明在年轻时算计上叶正,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没出息的。
徐翠翠目光在叶小军眼睛鼻子处流连了一下,心惊发现单看这两个部位一点也不像叶正,反倒像自己那个青梅竹马……
有个猜忌在心中蔓延,逐渐成型。
不,不会的……
叶小军就是叶正的孩子,怎么可能呢,不会的!
徐翠翠因为心中这个想法害怕,手心忍不住冒汗,没心思再管他了。
“去去去,管好自己不要给我惹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晚点等你爹一起回去。”
她心累挥挥手,刚发觉的那件事她一点也不敢往下想。
“行,走了。”
叶小军左耳进右耳出,哪里有听进去半分的样子,整个人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
邪秽的视线在整个宴会厅流转,在看到肤白貌美的女人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朝着走过去。
这个时候宴会还没开始,由苏家的两个儿子苏甚和苏高城在招待,女眷这边是他们的妻子女儿在负责。
这场宴会比以往特殊,商业上很多新贵也被邀请了来,甚至名人也有。
叶时知这次靠的身份是叶家的小姐,地位自然比不上四大家族,她没往那群明显高贵的小姐身边凑去,而是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被江肆年送回宿舍后的两天,叶时知也没闲着,去了他的住所待了两天。
期间江肆年知道她要参加宴会,给她恶补了一下如今京城的情况,让她知晓四大家家族的人员分布,还有一些有潜力资质的人才。
甚至于很多没被传出来的内部丑闻,她也被灌输了一些。
她记得当时江肆年拿着资料,一手转着笔给她圈出人物,说着谁家情人外又有了情人,在床,上的时候被包养者抓奸在床,然后一气之下把两人下了药,导致两个人直接做,死在床,上。
叶时知当时表情很奇怪,江肆年发现了,问她有什么疑问。
她想也没想直言:“什么药?”
江肆年面色古怪,看了她一会,把她看得想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要问这种问题啊!她想问的是这种八卦有什么用啊?
谁知道她嘴瓢,把这个给问出来了。
当然,她可不会承认这个问题她确实也挺想知道的。
社死都社死了,叶时知见他不回答,硬着头皮继续问了一遍:“所以是什么药?”
江肆年喉咙滚动两下,他抓住纸张的手指用力了一些,把平整的纸给弄弯曲了些。他晦涩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面上,并不准确回答:“以后你会知道的。”
当然,以后她确实知道了,只是那个时候她也快死了。
嗯,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