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院看着离开的大军,心中也是缓缓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一道脚步声来到三千院的身后。
秦隐的身影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来到面前三千院的面前,沉声道:“都走了嘛……”
三千院恭声道:“大帅,都已经离开了。”
秦隐眼神幽幽眺望着远方。
先前到达城下的军队撤兵迅疾,脚步略显慌乱。
秦隐面具下的眉头不由地一挑。
“不对。”
三千院疑惑道:“嗯?大帅,怎么了?”
秦隐道:“如果对方知道城中的不过虚惊一场,正常而言应该是安稳自若地离开,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像那样急促的离开。”
三千院面容一僵道:“难道是刚才我出了什么纰漏?”
秦隐摇了摇头道:“方才你的对话看不出问题,很大可能性是对方通过什么细节方面察觉城中的出了事情。”
秦隐眼神也是逐渐变得晦暗起来,继续开口道:“如今,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顶多半个时辰,可能半个时辰都来不及,大部队就要来了。”
……
方沛沉浸文道二重已经数十年,哪怕如今晋升文道宗师也不过差一缕契机。
多年以来的沉浸,让方沛的沉淀也是到了一种十分厚重的境界。
一举一动的厚重如云雾般的文气,不断朝着的卫庄轰去。
鲨齿剑每每劈砍在面前的大量的厚重的文气白雾团上,仿佛瞬间劈砍在的无数坚韧细密的棉花上。
文气团不断纠缠在鲨齿剑上,让原本的锋利锐利的鲨齿剑,逐渐变得厚重无比。
“该死……”
卫庄也是不由地感受到面前老头的难缠之处,俊朗英武的脸蛋瞬间拧在一起,手中握着的鲨齿剑也是不由地紧了些许。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团巨大的文气骤然朝着面前的卫庄轰来。卫庄连忙也是不再选择硬碰硬,而是选择躲闪。
下一秒,硕大的文气团骤然向着一旁的降臣。
“嗯?”
“老头,你不讲武德啊!”
降臣连忙躲开,这时候,文气也是卷起来之前降臣制造的大量粉色致幻烟雾,将里面的快要封闭五窍的纪诏成功解救了出来。
空气重新恢复清醒,周围幻境消失,纪诏也是大口喘着粗气,满眼感激地看着面前的方沛。
“小心点,后辈。”
方沛朝着面前的纪诏提醒道。
纪诏羞愧点头。
这时候,门口的不良人也是成功将大门坚守下来,城中的大量侍卫在这时候也基本上的被清除殆尽。
城中守军大多数都是新兵,或者一些权贵或者富商家族的分支子弟,专门作为城中守军来为之后官途镀金的,战力本就一般。
在面对的不良人很快就被斩杀殆尽。
三千院这时候,也是从城墙之上跳下来,直接插在最后一位士兵的脖颈处,彻底了结了对方的性命。
将手中的染血的长刀抵在手肘处狠狠擦拭了一番之后,眼神变得狠厉,猛地出声道。
“城门留下一千人,余下一千人,跟我一起杀了他们。“
说罢,三千院脚尖轻点,瞬间带领着身后猛地朝着面前的方沛和纪诏冲去。
“该死。“
纪诏脸色变得难看异常。
现如今的一千多名,实力不弱刺客向着自己冲来。
即便自己是武道二境也撑不住啊,更不必说,自己经历了面前的白发男和粉发女的两杀马特组合的暴打。
直接一整个撑不住了。
纪诏咽了一口唾沫,眼睛轻轻瞟了一眼旁边的方沛。
对方一整个风轻云淡,淡然自若,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眼看对方这么大年纪都没好意思逃,自己也不好意思先走。
“小纪。“
方沛淡淡的声音传来。
“嗯?方前辈,我在。”
纪诏眼神坚定地看向面前的上千人。
”你觉得我们打得过他们嘛?“
方沛幽幽地声音轻轻传来。
“额,有点难。”
纪诏还是不想过于悲观,所以说得比较含蓄。
“那你还不逃,你是练武练傻了嘛?”
“你不逃,老夫怎么好意思逃。”
方沛语气一本正经带着些许的幽怨。
“……“
不是,前辈,说好的坚守风骨呢?
说好为了魏国完整,不让魏民颠沛,义不容辞呢?
现在就这样没有贞操地溜了?
纪诏内心吐槽,但是动作不慢也是连忙朝着城中疾驰。
眼看纪诏开始逃跑,方沛也是连忙跟上。
“我知道,你小子内心在腹诽老夫。”
“在下不敢……“
“肯定是还在说什么老夫没有读书人的贞操,贪生怕死,空会说些好听话……”
“……在下不敢……”
“呵,迂腐,读书人讲究灵活变通,我们两如果继续坚守无法死战,只能保留贞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并且没有我们的,这京城之中就彻底是在他不良人的掌握之中了,那时候,我们才是魏国的罪人!”
“如今先逃,先躲起来,查明对方的意图,对方想要的我魏国南方七郡,自然不可能就凭一个都城就可以拿下,我们要找到对方接下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之后等到外面的人发现异常的时候,在城内突破门卫,进行接应。”
“你明白了嘛!”
方沛的声音振聋发聩,义正言辞。
纪诏内心也是一阵羞愧。
随即,更加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老爷爷,小年轻,你们俩想去哪里啊?”
降臣依靠在一处路边的柱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卷着手中的柔顺的粉色长长发,勾人的眼睛轻轻地看面前两人。
“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
卫庄站在道路中间,手中的鲨齿剑,抵在地面上,眼神狠厉地看着面前两人。
纪诏和方沛的脚步瞬间一顿。
踏踏踏——
这时候一连串的脚步开始缓缓从两人的身后传来。
三千院带着的一千不良人也是成功来到两人身后,手中横刀发出森森的寒光。
“完啦。“
“都怪你个后辈,方才要逃跑的时候,非要跟个木头一样在那杵着。”
方沛没好气地朝着纪诏说道。
纪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