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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阿璃等人送到云国公府的门口,战麟准备离开。

他看着阿璃。

阿璃趴在云青的肩头,朝着战麟露出可爱的笑容,挥手,

“啊,啊见。”

【黑脸怪再见。】

刘副将站在战麟的身后,脸上带着笑,朝阿璃挥挥手。

“这孩子真可爱。”

他全然忘了,不久前在城外,还对阿璃不屑一顾来着。

战麟等已经看不见阿璃了,才转身要离开。

“等等!”

云大跌跌撞撞的从门内跑出来,挡在战麟面前。

他充满了感激的朝着战麟拱手行了一礼,满头都是受惊后的大汗,

“壮士救了我们家阿璃与五姐儿,不知壮士尊姓大名,落脚何处?”

“改日在下一顶登门感谢。”

他也是在看到云华被人用一辆小马车,秘密的送到云国公府的后门处。

才知道出事儿了。

想来战麟的人还真是贴心,谁都没有惊动,也没有坏了云华的名声。

云大对战麟的印象极好,有意结交。

战麟颇为疏冷的看着云大。

就在云大以为自己很唐突的时候,战麟报了个地址,

“我就住那儿,不过最近别来,忙。”

他在帝都城有很多住处,每一次回来,都会换不同的住处。

为的就是不想让帝都城的人,知道他回了帝都城。

省得麻烦。

但想起可爱的阿璃,战麟又想让云国公府的人,和自己有所牵扯。

云大一愣,旋即想起战麟杀了很多帝都城的纨绔,他可能要忙着善后。

云大急忙说,

“壮士有什么要云国公府帮忙的,尽管开口。”

战麟没有说话,他不擅长跟这些过惯了安逸生活的豪爵们打交道。

要不是为了阿璃,他可能都懒得理这个云国公。

云大有点儿尬聊的意思。

他摸了摸鼻尖,看战麟沉默的与他擦肩而过。

一行人虽然穿着寻常的便衣,但一个个行动有序的,同样沉默。

一一从他身边走过。

一股说不出来的肃穆感,让云大紧紧的拧上了眉头。

边军。

这是他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词汇。

他并非生来就是豪爵,一年多前,他还是一个跟随镖队走南闯北的江湖人。

云大见多识广,他在战麟这一拨人的身上,看到了边军才有得血性、凶残与勇猛。

他的心中狂乱的跳,急急忙忙的回到云国公府,开始寻思。

边军为什么会出现在帝都城?

看样子战麟那一拨边军是乔装回来的,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良的好手。

他们浑身气势凌人,一看就是从尸山血海里淌出来的汉子。

想结交。

又怕给皇后娘娘带来什么麻烦。

云大有点儿纠结。

这边的周国公府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一群太医聚在林舒雅的房里。

林王与周国公焦急的守在前厅里。

“舒雅被人在城外袭击,竟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林王表情凝重。

勇武侯也在场,他的表情比林王和周国公更着急,

“这次出了大乱子,各家各户都死了儿郎,帝都城要变天了。”

几乎每一家豪门里都有儿郎死,大家已经组队进宫,找青钰帝主持公道去了。

勇武侯惊恐的说,

“这次我儿子算是侥幸死里逃生,下一次呢?下一次我儿子没逃掉怎么办?”

“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话还没落音,曹俊林就带着宣召的旨意进了门,

“勇武侯,走吧,陛下传召。”

林王和周国公对视一眼,默契的不说话。

等勇武侯走了没多久,张氏气哼哼的来到前厅,

“林王爷,国公爷,我们也去宫里告御状去。”

“舒雅脖子上的那掐伤,根本就是奔着要她命去的,什么人这么心狠手辣。”

“舒雅可是个孕妇啊。”

“此事肯定跟云国公府有关,铭举说当时云华那个小婊子和龙云璃也在。”

“还有,那么多豪爵儿郎都死了,云青怎么没事?”

她叭叭叭的说了半天,林王和周国公一个都不说话。

张氏正要张口催促,周国公一拍桌子,

“好了,此事我们不能插手。”

张氏一懵,“为何?”

周国公摇头叹息,

“你蠢啊,你自己想想,为什么对方杀了那么多人,就是没杀张铭举?”

“他是杀不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张铭举吗?”

“不是!”

那为什么单独放过了张铭举?

当然是为了等着善后。

皇宫中,青钰帝的面前,跪了一大片的人。

全都是帝都城里,各家各户的当家人。

公侯伯爵,一品二品三品大员,近乎来齐了。

“陛下,臣的孙儿死的惨啊,被人活生生的切下了头。”

“陛下,臣小儿子的头还在,但四肢被野兽啃了,天啊,臣这是造了什么孽?”

一片哭声中,勇武侯来了。

他一进殿,就大哭,

“陛下,臣的儿子,这次侥幸逃脱了一命,臣想想就后怕。”

“请陛下下旨,彻查这次的罪魁祸首云国公!”

此事一定跟云国公府脱离不了干系。

毕竟众家儿郎是为了调戏云华,才被人齐刷刷割了头。

结果,大殿上鸦雀无声。

勇武侯正要去寻几个交好的同僚,这次一定要把云国公府拉下马。

结果,迎接的都是一双双充满了怒火的眼睛。

“勇武侯!”一声厉喝,是对面的李大人。

他激动的站起身,红着眼睛问,

“你儿子为什么就能侥幸逃脱一命?”

“那群恶人放过你儿子,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儿子?”

勇武侯辩解,“我,我儿子又没有作恶。”

张铭举回来说的清清楚楚,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包括那些纨绔想要假戏真做,要脱云华的衣服。

而张铭举是去阻止的。

他很努力的阻止了。

结果勇武侯不辩解倒好,一说完,简直群情激奋。

“你什么意思?你儿子没作恶,难不成我孙子就是在做恶事?”

“是你儿子说的,可你儿子说的就是真的吗?”

“简直是有辱你勇武侯的爵位,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风光霁月的小儿子?”

没人会承认,自己的子孙当时想要玷污云华,才被人切了脑袋。

所以张铭举说的不是真的。

张铭举一定得是说了慌。

所以歹人为什么会放过张铭举?

因为张铭举跟歹人是一伙儿的。

这,就是整件事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