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牠们都听到了,只感觉心里一阵爽快,如此的话,牠们也能在族谱上单开一页了吧?
只是可惜没杀过朱鹮鬼子,终究差了点意思。
顾圣树望着牠们渐渐虚化的黑线,也是一阵感叹,“不愧是好人。”
143人,最后剩下了14人,袁崇没有多说,只是让警员退回去,等到143位警员都退去的时候,现场只剩下他和14人。
解开了手铐的十四人看着远处依然背对着他们的袁崇,心里百感交集。
他们现在可以跑了,但忽然不想跑了。
站起来的他们又跪了下去。
“您为何还在这里?”
袁崇头也不回地答道,“放了你们,自然也要为你们赎罪,我一个人顶不了你们十四个,但慢慢致死,至少能顶一个。”
他们眼眶通红,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可这个老者确实陪他们在暴雨里站了三个多小时。
不跑了,他们想看看老者会站多久。
一天,夜里不睡觉,白天不吃饭。
两天,夜里低着头,白天低着头。
三天,夜里跪地上,白天...
“咚!”
这些犯人还喝点水,可他们就看着这老者一滴水不喝,一口饭不吃,就这样站着,直到第三天夜里,明明都站不住了,却还要直立起身,实在站不起来后,居然跪着低着头。
如今,他们怎么摇晃他,怎么不起来,而周围……居然没有一个人看着。
他们眼眶通红,生怕他死了,这样一个好官,不能倒啊!
可是他似乎已经成了弃子,无一人来看他。
他们仰天长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祸害遗千年啊!”
他们来不及多想,直接背起袁崇向城里慢慢走去,沙丘之地,他们不知道距离最近的医院有多远,但他们也没有吃饭,只靠前天那小警员送来的三瓶水续命,自然走不了几步就容易累。
可他们无怨无悔。
三个小时后,他们接连背起袁崇,接连倒地,可是他们仍旧继续前行,但看着呼吸声越来越微弱的袁崇,他们怒吼道,
“狗屁人道,说让谁死谁就死,如果我们的死能救回他,那我们死给你们看,只求你们能救一救他,我也想让我们的亲人过得更好些!”
说着,有人看到一座沙丘,直接狠狠地撞了进去,将整个头都埋在里面,准备等死。
一个老者用自己一换一之心换来了浪子回头。
上空忽然出现一架飞机。
他们记得这道特殊的声音,就是送他们来的那架。
可那将头埋进沙丘的犯人依旧没有出来。
飞机上下来一群人,直接将他拽了出来。
等那犯人迷迷糊糊看过去的时候,只见那好官已经被抬上担架接受治疗,他嘴上一笑,十四人彼此相视一眼,
“入狱吧,罪过太大了。”
话语很是平淡,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掀起一抹微笑。
史书上就此记载,一个老者用自己的将死换回了十四个人的良知。
但他们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
但左焕这边显然更简单一些,他带走143人,集体枪决,毫不留情,又带走一批人继续枪决,根本不带任何停留。
三天后已经枪决十四万人,而袁崇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左焕这边是全程直播,直播的让犯人们心慌慌。
“唉,没想到法真的施行了,可为什么是我们先遭罪,明明还有那么多案件。”
“笑死,两个老头分了两波带走十多万人,就这速度,要不了多久,一亿人都得死!我也是...”
“唉,早知道不网暴了,我不想死,呜呜呜~”
“这生活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还不想死,连生活都快维持不了了,死了多好。”
“哒哒哒”
看着走进来的左焕,有一个犯人立即跪下,哭着祈求道,“大人,劳改也行啊,这里有饭吃,不过花点钱,能不能别杀我?我真的不想死,我……呜呜呜~”
“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多久的老道理了,现在想起来求饶了?你们之前逼死的人怎么办?他们还想活呢,这次直接调来百万军队 ,都给我带走,我要一次杀百万,一亿分一百次杀完!”
“得令!”
“不要啊,求您放过我们,我们真的好好劳改!”
“嘣!”
“……”
“叫你多嘴,直接毙了,再来一个凑齐一百万。
这般血腥的画面因为直播瞬间传遍世界。
唐剑如此雷厉风行,瞬间让其余州的网暴者都慌了。
当然,比他们更慌的是唐剑的网暴者,毕竟他们已经在牢里了。
第二次百万的时候,已经有人死在了牢里——吓死了。
第三次虽然只杀了八十余万,但跟前几波加起来也有一百万。
已经死了三百万,就在两天之内。
而袁崇还在病床上昏迷着。
辛夷预感到不妙,但还是任由左焕执行,既然把这些东西交给了他,便信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及时止损……也没什么值得止损的了。
转过头来,就挂掉了五千万。
剩下的人越来越慌。
正当左焕又拘拿千万人准备枪决的时候,袁崇摇摇晃晃地赶了过来,他有气无力道,“停手吧,这里有人还有的救。”
“咱们现在是两派,不能相互打扰。”左焕直接回道。
袁崇咳咳两声,“但你已经杀了五千万了,剩下的五千万该给我了吧?”
这句话让这里的人喜忧参半,喜的是刚才袁崇说停手,过去也许不会死,忧的是,最后袁崇又说该给他了,这意思……岂不是说他也要杀五千万?
左焕摇摇头,“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均分的道理,开枪。”
话落,又是千万子弹声。
袁崇几番呐喊,可是无能为力。
接下来,左焕又带来一千万犯人,袁崇看着脚底下一片血土的地板,懊恼地摇摇头,“放过他们吧,已经够多了!”
“不行,继续开...”,左焕忽然顿住了,转手扶起跪在他脚底下的袁崇,嘴唇几番抖动,良久才指着他鼻子,叹道,“你这是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