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把一个精致的木雕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牛皮笔记,
垂眸,怀念的摸着笔记本的一角“师父,早年间是不爱记日记的,可是临老临老还是记了起来”
解雨臣晃了晃手里的书籍:“这是师父的绝笔信,也是走之前写的最后的本子
师父说等我什么时候碰见了‘友人’再打开看一看,要不要跟我一起?”
以下是二月红笔记内容:
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写起,那就从张大佛爷来到长沙,成立九门那年开始讲起吧!
故事的开头,始于一个明媚的春天;而结尾,也同样终结于另一个春天。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微风拂面的季节,张启山身着一袭便装,英俊潇洒,却又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霸气。
他年轻气盛,脾气火爆,手段狠辣,身后跟着他的弟弟张日山和一群族人直接闯入了长沙城。
至于我为何会与他相识,其实最初,我真的认为他非常无礼,甚至可以说是粗鲁至极。
在那个令人难忘的日子里,他竟然在戏还未开场时,贸然闯进了我的更衣室,把我的猫吓得不轻。
更糟糕的是,这一切都被我父亲尽收眼底,结果可想而知,可怜的猫咪就这样因为他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因为父亲讨厌弱小的生物。
那一刻,我对他的反感达到了顶点,他成了我此生最厌恶之人。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戏剧性。
不久之后,我偶然间发现了父亲隐藏已久的秘密——他竟与长沙布防官勾结在一起,进行着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那时的我,内心充满了不解和愤怒,简直无法相信眼前所见所闻。
但我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小心应对,于是选择默默地躲在幕后,暗中观察局势的变化。
可谁曾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愈发恶化。那些曾经参与实验的怪物们逐渐失控,它们开始伤人,疯狂地吞噬生肉,贪婪地吮吸鲜血。
眼看着这些怪物越发肆无忌惮,我意识到问题已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于是,我下定决心,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决心阻止这场噩梦般的灾难继续蔓延……
而张启山的目的也是这个,于是在一个深夜找到了我,
他的手段真是狠辣,我也不知道他背后到底有谁?
在哪个被jun统,国民dang统治的年代,他居然能肆无忌惮的杀死布防官,并且顺理成章的坐在布防官的位置上。
那一晚经历了一场小小的恶战,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启山居然对墓里的事情也是那么了解。
甚至还能懂一些我红家或者说土夫子的门道。
我猜测他们应该北面来的土夫子,毕竟那边最乱了。
因为我跟他联手,再跟他联手之前,我的约定便是留我父亲一条命,
张启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在那件事情过后,我把父亲送回了老家休养。
为此,我提前坐上红家家主的位置。
我非常讨厌地下的一些事情,因为我觉得母亲的去世一定是因为父亲做了太多有损阴德的事情。
所以我只喜欢在台上唱戏,不喜欢地下的事情。
但因为家族产业的牵连,我不免还是要接触一些,但我只管转卖,不管下地,下地一般都是伙计们去的。
后来,张启山通过我了解到了其他几家,
我想就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吧!
就那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半年左右,张启山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小娃娃,
圆滚滚胖乎乎,还矮矮的,特别像一个小树堆儿,特别可爱,尤其还爱吃甜食,一身红色衣服衬得像一个年娃娃。
她叫姜冉,名字也好听,性格也好,活泼可爱,真是满足了我对女儿的幻想
真不敢想象张启山怎么一个人带孩子。
听说张府不让外人进去伺候。
都是张启山跟张日山亲力亲为。
也是,那年我遇到了我此生的挚爱,真名就不告诉你们了,你们叫她丫头就好。
也是你小子的师娘。
那个小丫头特别喜欢粘着丫头,我虽然有些不开心
但还是想着,如果我跟丫头有一个孩子,那是不是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但是我知道丫头的身体经受不住,常年的劳作让她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了,
而且我也不舍得,大不了收养一个不就行了?
可是短短半年时间不到,丫头的身体越发的脆弱了,仿佛一个身上布满碎裂的瓶子,稍微一不注意就会碎掉。
我找过许多神医过来,只有一位叫,叫什么,我记不太清了,真是老了。
只记得有一味草药,鹿活草可以医治丫头的病。
哦,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师兄,他叫陈皮。
一说起陈皮,我就来气,当年这个徒弟我也是比较看好的,
有手段,有心计,够狠辣,我相信在我跟丫头百年之后,她一定能撑起红家这个门楣。
他经常带着小丫头在长沙城里四处玩,四处野,每次回家都是脏兮兮的,一身泥巴。
丫头每次还都给他做衣服。
要搁我说洗洗就算了还能再穿。
在去鹿活草的前一天,他们两个消失了,
等再次看见的时候,就是出现在火车上,再后来我们一起拍到了鹿活草,
后来齐八爷神秘兮兮的跟姜姜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就再也没见到过姜姜的身影了。
我猜测丫头的病一定跟姜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为黑背老六的病就是姜姜给治好的,虽然他们谁也没有说,
就连白姨都生了个女宝宝,很可爱,我去看过了。
张启山还跟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尹新月结了婚。
民国二十八年冬,距离小姜冉消失已经有四个月了,我不清楚她到底去了哪里。
但是现在的张启山让我感觉到有些陌生,他变了,变得更加不近人情,
他居然杀了一批与自己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我真的挺庆幸小姜姜没有回来,不然一定会更加讨厌这个张启山的。
可我现在只想着跟丫头过自己的小日子,在打听一下小姜姜的下落。
老了,等陈皮给我们送老,因为八爷说过丫头病根去了,但是很难有子嗣,我看的很开,但是我怕丫头看不开。
民国二十八年末,长沙打响了第一声战役,九门众人,把家眷都送往外面,我们则是与长沙城共存。
临别前,我把丫头托付给谢九。
民国三十年春,张启山突然把九门都联系在一起,举行了一场最盛大的盗墓仪式。
全程都很紧密,什么都是单线联系,似乎是上面的决定,在那里面我看见了许多熟悉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有以前的情分在吧!
张启山把我跟六爷放在后勤,并没有去前线。
也挺庆幸我那个徒弟没在,据说是在云南那一带开了盘口,没功夫来,只派了几个人意思意思。
为什么要说始于春天?
因为在行动的结尾,队伍散开,我听见了他们的讨论,那一条条一件件都符合了姜姜的条件。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冲上去跟张启山理论。
我好像都不如六爷,那样理智克制,是六爷把我带回去的,具体怎么回去我也不清楚了。
只知道回去的时候泪流满面,心也不知道疼痛,可能早就麻木了。
我不知道行动失败的结果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个罪名是很大的。
张启山是想利用姜姜的特殊性来顶罪吗?
我不敢与丫头细说,之后我也与六爷通信过了几次,我总觉得被人监视,于是干脆断了与六爷跟陈皮的联系。
张启山………
你到底为什么呢?
你是不知道姜姜的特殊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如果小花儿你找到了姜姜就把她带回来吧,她在外面一定很苦。
姜姜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帮她找一找她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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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