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呀。”裴时沅坏笑。
李意寻冷笑一声,抱着她站起来:“有你哭的时候!”
裴时沅的腿轻轻一晃:“我哭之前,你要把我抱回去,我可走不动。”
李意寻被她说的嘴角一扯,不过却是稳稳的抱着她。
只是从湖心亭往碧霄院走,这路程着实是不近。
主要是那气死人的路上还废话多:“还抱得动么?要不我下来走走?”
说是这么说的,可那双手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脖子,没有一点要下来的意思。
隔一会她又嘀咕:“是你说我瘦了的,那我就不重,你要是抱不动的话就是你没力气哦。”
这么抱着要说一点也不累是假话,不过裴氏也确实不算太重。
李意寻皱眉:“闭嘴吧。”
裴时沅也不嫌热,闭嘴后,就把嘴巴贴在李意寻的脖颈上亲了一下。
李意寻被她这一亲,只觉得脖子顺着往下半边身子都发麻,弄得他脚步更快了些。
只是把人抱回去,却没能如愿。
因为裴时沅她不从,她揪着衣裳:“李意寻,你来找我就为这个?你好无情,这么久不理我,一来就要睡我?枉我日夜思念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李意寻……
李意寻脑门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刚才亲来亲去的不是她?这会子在榻上又不许了?
李意寻真的被气笑了,伸出手指着裴时沅点了几下:“你就作吧,好好作,哪天我真不理你了你就高兴了。”
裴时沅就凑过来在他手指上亲了一下:“你是不是打算睡完了我就走?不陪我用膳?”
李意寻……
那没有,他今日就打算消磨在这里了。
但是他没开口,就见裴时沅眼神幽怨委屈,一副伤心大了的样子:“王爷居然是这样的人,王爷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李意寻……
“闭嘴吧。”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还说别人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你都不想我,就只有我想你,呜呜呜,夜里也睡不着,吃饭也不香,你儿子都惦记着你,一见了你就亲近,你都不如你儿子。”裴时沅假哭。
李意寻又一次被气笑了,嗯,他不如一只猫。
这女人变着花样骂他呢。
于是他趁着裴时沅一个不防备,一把将人按住,一只手就将她的裙子撕了。
裴时沅被突袭哎呀了一声,可惜晚了。
气的踹了李意寻好几脚,这急色的。
急色也不至于,但是李意寻此时确实在她雪白的胸脯上亲了好几下。
伸手抚摸那莹润的肩头,低头在她耳朵上亲吻:“妖精,哪有比你更坏的?嗯?”
妖精被欺负,妖精有点晕,妖精一时没能说出话。
只是被逼出了一声娇喘。
这女人哪里是个安生的?真就活生生是个妖精。
裴时沅下意识抱着李意寻的后背仰起头:“唔,你讨厌……慢一点……”
李意寻此时万分享受。
这才叫温柔乡,她身上有浅淡的香粉味道。
他隐约记得去年夏天的时候,她就喜欢往身上铺一些香粉养肌肤。
去年的味道他不记得了,此时的味道他觉得很好。
她的床铺上也是一样浅淡的味道,似有若无,偶尔闻到了那么一丝,只觉得舒服。
她的身体柔软又有力量,她在床笫间的风情无人能及。
天旋地转间被翻在上头的裴时沅这会子真是没力气了,撑在李意寻胸膛上想,这人是黑了,不过身子一样结实。
她趴不稳,就往下摔进了李意寻怀中,李意寻就这么抱着她咬住她的嘴唇。
昏沉中,裴时沅想这个狗男人总爱咬她嘴唇。
最后的时候,李意寻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将身上纤细漂亮的腰死死的箍住。
等两个人消停了叫人送热水进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还多。
这会子也马上就午时了。
洗漱过,裴时沅就在外间的贵妃榻上靠着,好累啊。
腿酸。
李意寻倒是精神十足,坐在那叫寒月给他梳头,方才折腾的有点厉害,发髻彻底散了。
穿戴整齐却披散长发的美男很有看头,只可惜裴时沅只能用眼睛抚摸了,人是彻底没劲儿了。
她那直勾勾的眼神李意寻何尝看不出来,他只是笑,这女人。
事实证明,哪怕天热,只要有运动量,饭就能多吃。
这顿午膳,裴时沅就看什么都好吃,吃了不少。
不过,李意寻还是嘱咐了福瑞叫他跟前院膳房说,日后给碧霄院的食材要更注意和精细。
反正裴氏也没别的要求,无非就是喜欢些好看的首饰,精致的布料,喜欢吃些新鲜小炒。
他都不当一回事。
他们用午膳的时候,冰山就搬进来了。
这屋子里没有外头那么热,要是人不大活动的话,其实也没多热。
所以每日也就是午膳时候搬进来一座冰山,化没了就不再放了。
晚上是不需要的。
既然是来放松的,那就要彻底放松。
吃饱喝足后,两个人非常默契,说闲话家常什么的那急什么?
于是基本上不用商议,就一起睡了。
是的,刚吃饱……
景秀想阻拦一下来着,主子们好歹活动一下啊。
最后也没敢。
对上王爷,这些奴婢哪一个不怕呢?
最后看着两个人主子挨在一起的就睡着了。哦对,还有她们那小公子黑猫。
它打着呼噜,一边躺在那,一边还用一双前爪在主子的腰上抓呀抓的,抓一会就睡着了。
舒舒服服睡了个午觉,一睁眼对面就是一张美男脸,还真养眼。
裴时沅平躺下来打个哈欠。
小猫也醒了,正在躺着伸懒腰,不过小猫可不打算起床,伸个懒腰换个方向继续睡。
李意寻也不想睁眼,他只是伸手将裴时沅抱住,继续睡。
这样不做什么事,舒舒服服的睡午觉是他很喜欢的一件事。
不过他自己从来没想过以往他午睡一般都在前院。
就算是在后院哪个妾室屋里午睡,也是他在睡,妾室们作别的,或者不在一个屋子里。
也就在裴时沅这里,时常白天的时候搭上一张毯子就一起睡午觉。
很寻常的一件事,很舒服自在的一种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