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姐,这么晚了不要一个人上山呀!”
“对呀!对呀!听说最近火山的活动频繁,大概要爆发了。不要上山比较好呀。”
“尤其夜这么深了,还孤身上山不好吧!小姐!”
“奇怪!这个人怎么这样,连话都不听。”
“管他的,我们警告过了。听不听她家的事。”
“这样好吗?”
“要不,你自己追上去跟她说。”…
漫无目的的走着,现在的莫妮莎和食尸鬼差不了多少。
不知道为什么走到这地方来,但知道了又如何,莫妮莎一点都不在乎。
整个人、整个意识都被那一幕地狱图给填满了。
‘失望’这两个字也不足够描写她现在的心情,莫妮莎只是藉走着来虚耗无限的时间。
谁晓得这样的情形有没有结束的时刻。
上山的路不好走,但在莫妮莎一步一步底下,那路程也渐渐减少了。
四周围的植物不再是青翠的绿色,或许跟现在是冬季有关,也或许跟火山的活动有关。
当树木慢慢少了,草也慢慢没了,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硫磺味。
莫妮莎终于回过神,拨出点心力来做迷惘以外的思考。
她自己不清楚来到这样的地方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花掉了多少的时间。
但是看着东方渐白的天空,她晓得大概完了。
不过打从一开始就已经都玩完了,怎样的结束她也都不关心了。
人是种很奇妙的生物,看到山顶就会想要去爬,所差者在于真的去做与想想而已两种人。
眼前就是山顶了,只差几步路就能满足登顶的欲望,莫妮莎也就很自然地走上山顶。
原本的迷惑在这一瞬间都解开了,她了解到她为什么会要走上山顶了。
眼前的泛白天空与底下的滚滚熔岩就像告诉她解答一样,只是在这里又出现了一道选择题,是要死在第一道曙光底下呢?
还是死在岩浆底下?
东方的云彩开始变色,不管莫妮莎做何选择,终了的时刻已经来到。
只是底下的熔岩好像在召唤着自己一样。
“来吧!来吧!”
的声音徘徊在莫妮莎的耳际,她踏出了一大步,然后跌落!
莫妮莎躺在一堆碎木之中,望着那该是屋顶的地方所出现的洞口。
洞口外的景色正是那白金城内唯一的一座钟塔。
‘我记得刚刚是在上面想事情吧…为什么会掉下来呢?
我打瞌睡了吗?
所以就掉下来了,难怪会梦到当初跳火山口的事情…唉~’
“嗯~那个小姐…你…你走光了啦…”
一旁传来清雅的男音,莫妮莎才低头看了一下脚底。
砸烂了别人家的屋顶,倒在碎片之中的自己是维持着双腿张开的不雅姿势。
而衣服在碎片切割之下变得破破烂烂,更是有碍观瞻。
脚底方向的前端是一个穿着已经洗得有点变色的罩衫,坐在室内唯一一张床上的男孩。
虽然说双手捂着脸,但还是能够从指缝中看到对方正在窥视的眼睛。
甜甜地笑了一下,莫妮莎才改变了自己的姿势,坐在碎木堆之中细细地观察着对方。
深黑色的头发与眼珠是东方人特有的表征,但苍白的脸颊与衣服之外裸露出来的皮肤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
基本上这样的男孩不会让人有讨厌的感觉,反而还会让人想要好好地照顾他。
好不容易才放下捂着脸的双手,男孩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谁呀?怎么会从屋顶上掉下来?没怎样吧?”
刚想回话,莫妮莎就被咳嗽的声音打断了。
看着男孩弯着腰,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捂着嘴的痛苦模样,莫妮莎缓缓地走到床边,轻拍着男孩的背。
当男孩的咳嗽停止了,莫妮莎柔声说道:“你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呀。”
听了那温柔的声音,男孩惊讶地看着莫妮莎,快速说道:“你怎么知道!你有超能力吗?”
“看到你咳在手上的鲜血,谁都知道病的不轻吧。”
莫妮莎指了指男孩掌上的鲜红,有点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啊~也是…”
正想找个东西把血擦掉,男孩的手就被莫妮莎抓住。
舔了一口红色的液体,莫妮莎就像意犹未尽一样,陶醉地舔着自己的嘴唇。
这几乎是贴着男孩脸完成的动作,确实地吸引着这个青涩的异性。
看着近在眼前的那一张姣好嘴唇,男孩就像被一种不知名的魔力吸引。
随着轻舔、微张、紧合的细微动作,胸膛的鼓动愈来愈激烈。
男孩苍白的脸颊泛起莫名的润色,从那张嘴唇里轻吐出来的柔声更是让脸上的红潮延伸到耳朵、颈子上。
“虽然有点病厌厌的感觉,但是童贞的香味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呀。”
具有比催眠效果还要强的柔声让男孩忘了天也忘了地,眼睛、脑子里除了那一张嘴唇外,就是那张和自己的脸差不到一只手指距离的艳丽脸庞。
莫妮莎身上的香气更一阵一阵地传入鼻中,那痴迷的感觉并不会因为过多而麻痹,反而是带来一波又一波更高的快感。
持续上升的高潮已经让男孩分不清现实与虚假的状况,他只是把全部的意志都集中在眼前一瞬而已。两人嘴唇印在一起,莫妮莎只有略微侧过鼻尖,除了享受那湿滑的快感外,更享受着鼻子之间互相摩擦的愉悦。
这样的情况好像经过了一辈子一样,对于中断的亲吻男孩有点感到失望。
莫妮莎却是缩回了脖子,腼腆地笑了一下,说道:“接吻的技巧还不太行,不过有进步的空间。”
根本听不进莫妮莎所说的一言一语,只是把她的声音当成世上最美妙的音乐享受着。
男孩沉醉在那对碧蓝的眼珠之中,就好像要被那深邃的蓝色吸到深处,反而没有发觉到那对异常尖锐,且蠢蠢欲动的虎牙。
“你叫什么名字?”
最平常不过的问题在这样的时候问出,也不知道男孩有没有听进耳里。
但莫妮莎似乎也不管那么多,只是沾上了男孩的唇。
而舌头就像是画笔一样,画过那丰厚的嘴唇,画过那削尖的下颚,也轻轻画着那细白的颈子。
闪闪发亮的虎牙也比平常时更长上一倍,就像是吸血鬼们要做坏事的前兆。
“我回来了…抱歉,我走错门了。”
…突如其来的打扰,房内的两人都静止了下来,没有任何动作。
才合上的门被更粗暴的力气打开了。
“不对!这是我家没错呀!你是谁?啊!斐斯洛…小姐”
“哈啰。”
莫妮莎装出有点虚假的笑容,就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挥挥手。
这时男孩急退到墙边,想着看眼前的一切。
“哥哥…”
“哥哥?”
莫妮莎眯起眼睛看着男孩的大哥。
绿色的铠甲,一支手拿着头盔,一只手拿着盾牌,盾上是匹跃起的捷豹侧面图,底下是竖立着三条线的古罗马数字‘3’。
看来这对兄弟的大哥只是言妮手底下,捷豹骑士团里的三组见习骑士而已。
“斐斯洛小姐,您…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天花板被自己撞出来的大洞,莫妮莎无奈地耸耸肩,笑了一笑。
走到见习骑士的身边,指指天花板的大洞说道:“抱歉呀!把你家屋顶撞了个大洞出来。假如我在这儿过夜的话,大概明天就变成吸血鬼干了。
以后我在来玩吧。喔!对了,把这个告诉言妮,她应该会帮你们处理的吧…我不知道。总之,再见啰。”
在男孩大哥脸颊上留下唇印,莫妮莎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哥哥,她是…”
“七武士中的大法师…”
“那我…”
“别问我…”
深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的寂静,但莫妮莎却带着相当快乐的心情走在这样的环境下。
眼前渐渐变大的是言妮的伯爵宅邸。
守着门口的骑士认出走过来的女性,先一步打开大门等待女吸血鬼的进入。
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愈来愈低落,厌恶自己待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厌恶自己毫无理由的跟一群小鬼混在一起,厌恶自己对现状漠不关心。
厌恶、厌恶、厌恶…数百年来所累积的厌恶到今天一口气冲上脑子顶。
生命好像一切都那么无趣,众神也都喜欢和自己作对,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心理所带来的不愉快也连带影响到生理。
今天已经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第三天了,黑暗的空间里面只有自己孤独的坐在床上。
外头那群乐天派小鬼们搞不好都忘记有这么一个抑郁的吸血鬼在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食物对于自己不过是用来尝味道的。
三两天没有进食都没关系,只要在感觉到有一点空腹感的时候,吃颗生鸡蛋又或是让朵花枯萎就又恢复原来的状态。
‘哼!愈来愈像一个怪物了。哼哼哼~’
自嘲的声音回荡在封闭的室内。
什么时候声音有个宣泄的出口了?
轻轻的笑声听起来有一点点不一样了,眼角也透进些微的光线。
“莫妮莎…怎么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那么久?”
‘打鸟…吗?’
真想不到这个小鬼也会有那么温柔的声音,这一度是她渴望但却得不到的事物。
‘不知道他有孩子留下来吗?’
这么想着的莫妮莎换了三天来不变的姿势,原本抱着曲起的脚坐在床上的她,换成了放松自己,背靠在立起的枕头上。
四肢也首度舒展开来,眼神则是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你为什么哭呢?”
‘我有哭吗?’
脸上只有一丝违和感,原来那是泪水的痕迹。
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流泪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还有眼泪可以流。
这么想到的莫妮莎不禁笑了出来,轻轻的笑声带着一点泪水的滋味。
什么时候这样子的苦笑会变成嚎啕大哭,自己根本不清楚,只知道这酸味是首次感觉到的。
“莫妮莎…”
轻轻摆上肩头的手就像一把敲破堤防的大槌。
原本的笑声变成了啜泣的声音,抽动着的肩膀就好像描述着自己的无奈与孤独。
哭的冲动涌上心头,莫妮莎已经不能再克制自己了。
双眼紧闭着,嘴巴也微张开来准备痛哭一场,但声音还没出来,就被另一种异样的感觉取代。
一种湿滑温热感,而身上也多了两只不属于自己的手。
“呜…不…”
莫妮莎尝试着挣扎,但力气就像自体内消失一样…
故意露出缝的窗帘又把清晨的阳光给照进来了,不知道是角度调得不好还是怎样,今天是第四个早上,阳光依旧没有照到莫妮莎身上。
看着躺在身旁的人,心中有股不太一样的味道涌上喉头。
那纤细的颈子让自己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上唇。
不同于以往的诡异眼神出现在这张脸孔上,那种渴望血腥的感觉又回到身上了。
“啊!莫妮莎,你醒啰。”
打鸟勉强坐起身子,揉着眼睛。
恢复原本神色的莫妮莎又曲起了自己的腿抱着。
“昨晚…你为什么…抱我。”
听起来很奇怪的问题,但打鸟却也是做出很奇怪的表情。
搔挠自己的脸颊,视线飘到其它地方而不敢直视着莫妮莎。
“嗯~那个…因为…我不知道其它能让女孩子不哭的方法…”
“呼~”
莫妮莎听了那令人无力的答案,也无力地回道:“你这算哪门子的安慰呀。”
回头看着自己,打鸟又一步步逼近,一边说道:“不好吗?”
“我没…呜…”
两人嘴唇又贴在一起,那股交缠着的温柔好像又回到了莫妮莎身上一样。
“叩!叩!叩!”
敲门声打扰了正在培养情绪的两人。
只见到莎莉站在房间门口。
“喂!饿了吗,两位?吃早餐啰,再不下来会发生不幸喔!”
看着很不识相的家伙,打鸟不高兴地说道:“会发生什么不幸呀!”
“例如说某人的早餐被其它人吞掉。米法儿和杰克已经虎视眈眈的在你那一份旁边等着了。只要开饭时间一到,你看你会不会有不幸降临。
喔!还有,以后要做麻烦关起房间门做,要叫也请叫小声点,叫一整个晚上你们不嫌吵,我可烦死了。
还害得亚当不敢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跑来我那边睡,搞得我不能睡觉。
一整晚都要顾着门口以免杰克冲进来,还要听着你们的叫声。天呀!这世上还有没有更不幸的事情!”
楼下杰克的声音传来:“死莎莉,原来亚当在你房里!说,你有没有做什么!”
“叫屁呀!待会多出来那一份被米法儿先下手别怪我。更何况你要我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做什么!”
莎莉一边走楼下,一边大叫。
打鸟赶紧从床上起来,抓了裤子穿上,一边叫道:“喂!我要下来了,我的那一份早餐不准动!”
看着打鸟正在床前跳着跳着,拼命地穿着他的裤子,莫妮莎伸手向着打鸟说道:“打鸟,你是选我还是选早餐?”
穿好裤子的打鸟愣了一下,又冲回床上吻了莫妮莎的唇。
“哦~我的小傻瓜,不要让我做这种为难的选择嘛。
”说完话,打鸟就立刻冲出门外吼道:“喂!混球!你们敢动我的早餐,我就跟你们拼命。”
楼下传来像是合唱般的声音:“哈哈!来不及了,我们开动啰。”
“该死的家伙!”
看着这一切经过的莫妮莎将头埋到自己曲起的双脚膝盖之间,低喃道:“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呀,打鸟。”
良久良久,莫妮莎感觉到好像又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莫妮莎…莫妮莎。”
“什么事呀?”
好不容易才举起头,原来是打鸟端着一盘三明治,边轻轻拍着自己的肩。
将三明治拿到自己眼前,打鸟笑着说:“来,吃吧!我死缠着那个没良心的莎莉,硬要他帮你做的。吃一点吧。”
“是吗,打鸟?你今天是午餐不想吃,还是晚餐不想吃说一声。”
“啊!莎莉!你怎么上来了?”
看着打鸟尴尬的笑容,莎莉继续说道:“谁叫你跑太快的,三明治一做好就跑上来了。才要我自己拿杯红茶上来的。”
“哈哈!哈哈!”
听着那意图改变话题的尴尬笑声,打鸟动作很快的将视线摆回到莫妮莎身上。
“哈哈!莫妮莎,你还是先吃一点吧,再配口红茶。”
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莫妮莎就走下床坐到梳妆台之前,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镜子。
身后传来打鸟的声音。
“怎么了?”
“没有?”
莫妮莎轻轻地摇着头。
“我只是想起我好久没看到自己的脸孔了。”
“那还不简单!”
说罢,打鸟就将三明治往莎莉手上一摆,冲出房间外。
房里的两人看着打鸟冲出门的背影,都摇了摇头。
莎莉这才端着红茶与三明治走到莫妮莎面前说道:“不先穿衣服吗?”
莫妮莎疑惑地看着莎莉,只听莎莉继续说道:“不要小看了你自己的魅力。”
笑了笑 ,莫妮莎才走回床边披起一件丝质睡袍。
这时打鸟也冲了回来,将莫妮莎押回床上坐好,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坐在莫妮莎面前。
拿出不知道哪里找到的纸跟笔,开始笔划着、涂鸦起来。
站在打鸟身后看着的莎莉,眉头是愈皱愈难看。
只有打鸟仍是不自觉地拼命画着。
没两三下,打鸟大叫一声:“好了!看,像吧!”就将纸转了方向,给莫妮莎看看自己的杰作。
看着纸上的圆形中包着圆形,最大的圆上还长了一堆杂草。
莫妮莎低声问着:“莎莉,这像我吗?”
莎莉很干脆地摇摇头,而其它人也在这个时候集合到莫妮莎的房间来。
“花生啰什么诉情?”
米法儿一手拿着红茶,一边咬着三明治问道。
“喂!吃完东西再讲话好不好。”
言妮在旁边骂道。
而打鸟也兴高采烈的将自己的杰作摊到众人面前。
“莫妮莎说她好久没看到自己的脸了,所以我画了一张她的脸给她看。你们看,很像吧!”
每个人都做出了不同的表情。
米法儿正拼命喝着红茶把刚刚噎到的三明治吞下去;言妮傻着眼呆在原地;杰克蹲到旁边大声笑着;
亚当则是跑出门外,过了一会儿才抱着肚子走回来,而从身体的抽动还看得出她辛苦忍着笑意的感觉。
再蠢的人看了众人的反应总会知道大家的感想,打鸟当然也不是木头。
但他仍然辩解说道:“一定是刚刚我状况不好,再画一张绝对不会这样。”
一说完,就把刚刚的图画给揉成一团,丢到一旁。
正要开始重画时,言妮从打鸟手边的纸抽走了一张,也从一旁摆着一堆笔的盒子拿走一支。
“我也来,画的肯定比你好!”
言妮一带头动作,其它人也都拿了支笔与纸。
丢下一句“我也行!”之后,各自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开始画起莫妮莎来。
突然间被六个小男孩、小女孩围着,还不时的在自己脸上瞄来瞄去,莫妮莎感到一点点的不自在。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是第一次。
身为被观察者,她也在观察别人。
六个人,六张专注、认真的面孔,让莫妮莎笑了起来。
“不要动!”
不知道谁发出来的句子。
莫妮莎听了之后立刻挺起胸口,正襟危坐,也露出一副正经的表情。
凝重的气氛持续了好一阵子,所有人都在严肃中度过,就只有莫妮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然也装出认真的表情,但看着其它人的脸,还是会让她不自觉地笑出来。
“好了!”“我也好了!”
…大家陆陆续续完成自己的作品,但谁也没有先给别人看。
都是抱在自己的怀中,打算先看别人的。
七个人对望了好久,打鸟才开口说道:“数到三就摊开来。”
其它人认真地点点头,专心一志地集中在打鸟身上。
只听打鸟数着:“一、二、三!”
“三”字一出,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做了一个假动作,该摊开来的画没有一张摊开来。
所有人都傻笑了一下,微微感到不好意思。
杰克开口说道:“别在耍人了,这一回听到三就一定要把图摊开来,否则严刑伺候。知道了吗?”
大家也都点点头认可,只见杰克贼眼搧了几搧,大喊:“三!”所有人都吓到把图摊了开来。
…
“言妮,你画那是什么鬼图。你以为瓜子脸是画颗瓜子在上面,再点个几颗芝麻就算数了吗?”
“闭嘴!你重画了一回也没进步多少,有什么资格数落人。”
“莎莉…你…”
“够了!米法儿,我知道自己的程度,你就不要再说了。”
“哇哈哈哈哈!”
“笑屁呀!杰克,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乱哄哄的房间,莫妮莎看着拿自己的画坐到身边来的亚当,问了一句:“亚当呀,你觉得谁画的最像?”
“嗯~”
亚当嘟着嘴,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子。
“都不像…”
“是嘛。哼哈哈哈哈~”
莫妮莎拼命地掩着口,但那露骨的笑意仍是无法被掩盖。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恶梦!”
“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
冲进来的伯爵夫人惊慌地问道。
被惊吓到满身汗的莫妮莎坐在床上,转头看看已经梳理好的伯爵夫人穿着那套‘家居用’的豪华玫瑰色低胸洋装。
再看看门外走廊上的阳光,映照着窗框的影子,莫妮莎了解到现在已经是早晨了。
有点厌恶地屈膝坐在床上,莫妮莎顶着自己的头,完全不理采言妮。
“怎么了?又做了恶梦吗?”
言妮先指挥外头的侍者们将走廊的窗帘拉上。
接着关上房门,坐到莫妮莎身旁,温柔地问道。
“这阵子来最可怕的…”
“没事吧!面对它,那再恐怖的回忆都会淡化。这不是你常告诉我们的方法吗。”
“喔!千万不要。神呀!让我忘记吧…”
看着莫妮莎的神情不是恐惧,反而是带着一点点奇妙的色彩,言妮知道应该没问题了。
也就不管床上的人还在想什么,溢自拿了一套浅橘的套装丢到床上。
“一起去吃早点吧,然后再陪我到练习厅去。这几天都在钻研你留下来的东西,才发现到自己真的不会用。
比起普通的拳套,感觉上你留下的好象更脆弱。到时候教教我吧。”
“喔!”
简单地回了一声,莫妮莎下床来换衣服。
言妮继续说道:“再过几天就是J-days了,今年威灵斯公爵邀请北陆的领主们到他的府邸庆祝。你也在邀请名单上,我们也都决定参加了,你不会不去吧。
到时穿什么衣服去呢?真期待。一定可以紧紧地吸引住全场的目光,亮丽的七武士姊妹花。你说是吧!”
擦拭着汗湿的身体,莫妮莎一边说道:“穿布偶衣不就好了,一定可以达到你的要求。”
“不是啦!我才不要用那种方式呢。有没有衣服能够突显我们姣好的身材,又能吸引大家注意呢。”
“不穿不就行了。”
正在发花痴的伯爵夫人傻了下来。
“你不是认真的吧…”
背对着言妮的莫妮莎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言妮用更无奈的口气说道:“你是在开玩笑,对吧!”
仍是没有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