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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七武士传说 > 第17章 精神耗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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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尖叫声彻底消失后,所有人都视线重新集中到剩余的两人身上。

曾与树有过一面之缘的班迪兹牧师正想开始劝说,美沙葛抢先开口。

语气中充满着无数的怨恨。

“佛森,你不会忘记这个印记吧!”

用力扯开红袍,美沙葛露出左乳上缘一个六芒星符号的烙印。

看到烙印的佛森没有流露惊讶的表情,反而神色自若地笑着。

“哦~真没想到当时还有人活下来。”

“该死!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十多个姐妹死去的仇恨!”

拔出匕首的法师正想冲上前,却被树从背后一把抓住。

捏住美沙葛的胸口,另一手勾着脖子,树将法师整个人搂在怀里。

在那因怒气而红透的耳旁柔声说着:“还没轮你呢,我的好法师呀。先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吧。深呼吸~”

跟随着树的呼吸频率,美沙葛努力地缓和下自己悸动不已的心情。

“这位……”

“等会儿!等会儿!”

树又截下了班迪兹牧师的话头。

“你们之间的事情迟早要算的。但我之前到了╳╳╳大魔王的地下城拿了一样东西,现在是拿出来的时候了。愿意一起看一看吗?”

对于树的请求,所有人都只有不解,但以他们的目的而言也无法确切的反对。

树也不在意是否得到同意,径自取出一纸卷轴,摊开来一抛。

缓缓飘落地面的卷轴放出一道柔和的蓝光。

顿时间大厅内的所有光芒为之黯淡,只余下卷轴上的蓝光。

一株小草自摊开的卷轴中心冒出,渐渐地小草成了一株小树苗,树苗向外延伸了两枝细小的树枝。

绿叶三三两两地出现在树枝上,光粉自小树苗上洒出。

虚空中传来庄严,但变化不定的声音。

“不要近前来,当把你脚上的鞋脱下来,因为你所站之地是圣地。”

树连忙扶着美沙葛退了几步,弯下腰将自己和美沙葛的鞋除下。

“我是你父亲的神,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

除了树与美沙葛半跪于地,低着头外,其余的人都是困惑的、茫然的看着这唯一的亮光。

“不要依我的名行恶呀,你已走在错误的道上了。”

看着不停变幻着的蓝光,佛森露出被动摇的神色,大喊:“你是谁!”

“我说过了,不要心存怀疑,这是罪恶的幼苗;不要不愿承认,这是无知的表现。我就是你心中所想象的。”

首次出现在佛森脸上的惊慌神情。

他的内心堤防像是被一口气击溃一样,失去了以往的从容与信心。

“你这个恶魔!不要污蔑我对主的信仰!我才是祂唯一派遣下来救世的人!”

蓝光一度转成红色,将整个大厅照得异常诡异。

但光粉不停洒着,光华恢复成原本的淡蓝色后,那奇特的声响再度传出。

“或许吧。假如哪一天我真的派遣你下来救恕世人,那就是我决心毁灭世界的证明了。

或许你们的事情该由你们自己去解决,我对你们早就失望透了。而这一回,我仍是太天真了……”

光华渐退,大厅中原本暗下的灯光又恢复了明亮。

树苗就在这改变中渐渐枯萎、消失,卷轴更自己冒出火花,瞬间燃烧殆尽。

一切重归正常。

已经失去原本冷静的佛森讶异地看着树。

“你到底是谁?也是主的信徒吗?”

没一会儿他的一切精神防线又重回到他的心中,筑起高高的精神壁垒。

待他镇静下来,看着树。

“愿意来帮忙我吗?或许我们的合作将能够统合大陆上的所有信仰。”

坐在地上穿着鞋子。

听到问题,树也只是笑着回答:“别误会,我跟那个神完全没有关系,只是听从我的主人,带了张卷轴过来而已。

法师就更不用说了吧,她根本不是信仰那个神的。而你的目的就自己想办法达成吧,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到后头,树更笑意盈面地瞄着身边的法师。

只见美沙葛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低声说着:“奇怪,我的魔力……”

红色的法师袍鼓了起来,就像是吹涨的球一样。

而美沙葛原本痛苦的神情也完全消失,外界的一切威胁都被排除。

树也不疑有它,撑着邪圣剑站了起来。

总算轮到说话机会的班迪兹牧师,带着和蔼,但有些许疑惑的神情走向树。

“这位……”

邪圣剑一划,被割断喉管的牧师只能发出喉喉的声音,而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喷出的鲜血溅到一旁女教徒的赤裸身上,她尖叫着躲到了其它男人的身后。

突发状况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骚动着。

带着顽皮的表情,看着一群裸身且涂着羔羊鲜血的男男女女,正为了躲开狂喷出的人血而惊慌失措,树感到有些好笑。

“说句老实话我并不是那么喜欢杀人的。”

一个穿着短袍的小女孩因为躲班迪兹喷出的血,尖叫着靠到了树的身上。

只见树爱怜地一手将小女孩抱在怀里,慈祥与和蔼的感情没表现多久,邪圣剑已经缓慢斜插进女孩的背后。

瞪大着幼小的双眼,血沫不停从口中冒出。

但树仍像是不觉般,将剑一寸寸的插进去,且露出一副正在享受的表情。

“不过每一回杀人时,总是能带给我快感。”

怀中不停抽慉的娇小身体停止所有反应了。

一口气拔出沾满鲜血的邪圣剑,伤痕累累的古铜剑身满是血丝。

顺着每一道伤痕,红色的液体慢慢滴落地面。

进入半疯狂状态的树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原本看起来像是护卫的持斧黑袍们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佛森则是被连串的事件吓倒在地,没想到在一天内就遇上世界上最难缠的两种稀有存在,神与疯子。

原先的气度荡然无存,一心只想逃离。

任何被他抓到的人事物,都推到了树的面前,企图阻止邪剑士的前进。

不过被邪剑士相中的目标很少能够逃离的。

邪圣剑真?

拉格纳洛克脱手而出,射中了佛森赖以逃亡的双脚之一,紧紧地钉在地上。

妄想做出任何努力逃离,却没有足够的时间。

树踩着自命为救世主的人类,抽起自己的武器。

利落地朝着四肢脚筋、手筋一挑。

失去行动能力的人当然只能任由屠夫摆布,佛森这时头发杂乱、红眼白沫的相貌实在很难跟最初那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相比较。

不过树还是不去在意,满脸笑容的他贴近了佛森。

“你还有没有道理可以说呀?我等着听喔。希望你的真理够多,也够说服我。”

被踩在脚底下,发出不知名哀嚎声的人无法说出任何句子。

树又在对方身上划了一剑,鲜血溅上自己的脸庞,不悦地说:“你应该要说些我听得懂的人话才行。还是说你的真理不适用于疯子?

不行喔。有对象歧视的真理就不算是真理了。真正的真理应该是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妇人老人、疯子变态或是妖精矮人都能够很轻易地听得懂,也都适用的。

假如不能,应该不算是真理吧。要不然看看你有什么条件吧。毕竟我现有的信仰只是架构在利益上面,要改还是很容易啦。”

“钱!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

“钱?真是虚浮呀。不要。”

树在佛森身上划了一剑。

“还有没有?”

“权势!你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一同享受着救世主的荣耀!”

又是一剑。

“不要,那还是有点不合我的胃口。况且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平起平坐。”

“女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都可以帮你弄得到……”

话还没说完,树又是一剑划过佛森少数完好的部分。

“能不能给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呀。还有没有?”

“那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配合你,也都一定做得到!”

“哦~”

兴奋地邪剑士像是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语。

贴近了佛森惊慌失措的脸,说出自己的要求:“我现在……只想杀了你。你承诺过的,不能反悔喔。哈哈哈哈~”

“看看你的同伴吧。”

“谁?是谁?”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树有些迷惑,他探着头搜找着四周。

“我是你手上器物的心。”

讶异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邪圣剑,树带着有点不可置信的脸孔。

而这一份怀疑好像也传到了邪圣剑上。

“有任何疑问吗?在那之前还是先注意你的同伴吧。”

转头看向美沙葛,没事呀。

将视线移回到邪圣剑上的瞬间,又看向了正在施法的法师。

班迪兹的鲜血大多溅到了她的身上,这没什么妨碍她。

加上大多数人又刻意避过班迪兹的尸体附近跑离大厅,对法师更加是没有阻碍了。

不过让树感到害怕的是法师这一次念咒的时间比以往都长。

发红双眼的失神状态显示着她也是处于半疯狂状态。

而她所念的咒文……

树曾听过类似的咒文声,那是一位相当年长的妖精智者所施用的大规模攻击咒文──陨星雨。

而那次的结果是相当的糟糕,不管是那位智者,还是附近的情况……

美沙葛应该无法念出这个咒文才对呀?她能力根本不够,而且还差非常多!

但看着法师不停抛出的药材在空中化成飞粉,抑扬顿挫的音节凝聚着空中的魔力,危险的讯息进入树的心底。

搞不好这个法术能够成功!

“怎么一回事?”

树傻眼看着施法中的美沙葛。

随便停下施法过程是很危险的事情,不论对法师而言,还是说对失控的法术而言,这让树不敢轻举妄动。

“或许是祂强制操控了法师的身体,抽取印象中最强的法术施展吧!”

祂?树很快地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他却得到了更多的不解。

“从没听说过祂会这样直接搞这套吧!”

“假如你还把那几千年前的事情当作是现在的祂来看,况且愤怒的心灵是不容易冷静的。”

无情的嘲讽加诸到树的身上。

“想要活着的话,就听我的吧。”

没有选择余地的树顺从着指示,用邪圣剑在他四周刺出一个等距的窟窿。

将剑插在正中央,抱着剑半跪于地,额头紧贴剑柄,不停念出流经过脑海的文字。

一道金字塔型的白光笼盖住邪剑士的身体。

“为什么要帮助我?为了要我助你毁掉圣剑拉格纳洛克吗?还是有其它目的?”

“圣剑拉格纳洛克与我同源而生,任一方毁了,另一方也将无法存在。能够压倒它的持有者就可以了,因为那代表着我又一次的胜利。

而等待下一次的胜利也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虽然过程有点冗长、无趣。”

“那又为什么要帮助我?我过去从未与你交谈过。”

“因为你蛮有趣的,也很合我的胃口。我纵然再强,但也只是一个器物。没有使用者,是无法让我发挥的。

只要你能带给我更多的乐趣,我就借给你我的力量。如何?这是一桩很公平的交易吧。”

“是的,很公平。”

“结束了……”

不明意义的结语,树没再得到任何心灵上的对话。

咒文的字眼从心中消失的同时,也自脑海中遗忘,并停下了念诵。

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看着四周围。

大大小小的窟窿布满了整个原教会位置,包括大半的庭院部分。

树已经认不出来建筑物的部分哪里是哪里了,地面满是坑洞。

许许多多焦黑的死尸或是半掩埋,或是横躺在窟窿旁。

看来没多少人顺利逃出。

看着离自己最近的是佛森的头颅,树放开插着的邪圣剑,箕坐于地上冷笑着。

自号为救世主,到最后也只剩一颗半焦黑的脑袋而已,死状也不怎么好看。

不知道只剩下这个部分,他还能不能执行所谓复活的神迹?

不远处,美沙葛紧闭着双眼,整个人瘫在地上无法动弹。

看着微微起伏的胸口,命是还在,暂时不用担心吧。

拔起了邪圣剑看着。

“喂~你还在吗?”

树将邪圣剑摆在耳边,摇了一摇。

“哇呜~”惊呼一声,放开持剑的右手。

“电我,该死的东西。”

突然有一块地面隆起,那像是道活门的样子。

树在心中打量着,还有人活下来吗?

“哈啰。”

走出来的叶冷冷地朝着呆坐在地上的树打了声招呼。

她回头看向地下室的部分。

“欧贝利,外头没事了,你们把东西搬出来吧。”

一人独挑或两人一组扛着大木箱,十来人陆陆续续自地下室走出。

“看吧!听我的总不会错到哪里去。”

一个穿着淡蓝色风水师袍的中年男子,带着些许自傲的口气走了出来。

“今天看他们的风水与命盘,简直是差到了极点。唯一的生路就是在这个地下室里。果不其然!幸好没听你们的意见,在其它地方躲着。”

“秀贤先生,您也在呀。什么时候到的呀?”

树看着风流潇洒的中年老伯……嗯~很奇怪的形容没错。

但具有所有东方人可称之为俊美特征的风水师也是近五十岁的年纪了,两撇胡子与盘在头上的发髻却将他的相貌衬托的更有味道,一种男性的成熟魅力。

树恭敬地打了一个问候。

“嗯~大概早你们半刻钟。没有问题吧,你们。”

“看样子还活着。真是的,人到了一堆也都不帮个忙。”

“我们有我们的工作,你有你的工作,况且我可是勉强才凑了些人来搬东西。这边好了,事情还多着呢。”

风水师朝着正在想办法利用车轮与木板,将所有木箱组合成推车的一群人说:“准备好就走了。”

众人应了一声。

风水师满意地看向坐在一旁的树。

“接下来的事还是你自己处理吧。别忘了那个时间喔。”

“不会的,您放心好了。”

“答答答答~”

“树!树!你在哪里!”

几乎开遍了所有房间,品红在教会中像是只无头苍蝇般乱闯。

最后终于在女骑士深景跟美沙葛暂时居住的房间中,找到了邪剑士的身影。

法师痛苦的倒在床上,而邪剑士则是难得的定下心来,坐在床头照顾着法师。

一看到闯进房中的盗贼,树示意噤声。

“怎么了?”

“我昨晚回来后,你们有做什么事情吗?”

品红走到床边,小声地问着。

当看到法师躺在床上,痛苦的模样可不比深景姊发病时轻松,品红又问:“美沙葛怎么啦?”

“一次一个问题好吗?你想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呀?”

树神色自若地说着。这看在盗贼的眼底是潇洒;或许看在别人眼中,又是不同的模样。

将注意力移回到笑嘻嘻的邪剑士身上。

“早上我跟哈里逊神父去镇上买东西,听说真理教派被夷成平地了。真的是夷成平地喔!房子全没了,也死了一大堆人。

里头还包括镇上不少前去作午夜礼拜的人呢。啊!作礼拜?是不是就是那一群男男女女呀?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次一个问题啦……”

树有些沮丧地抱怨着。

随即他又展开笑容。

“可能那群人的确是在作他们的礼拜,谁知道。不过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呀?你前脚走了,我跟着后脚走了。

还是……哈哈!你认为我还是美沙葛的有办法把那么一大块地方夷成平地吗?”

上上下下看着邪剑士,再看向躺在床上,微微发出痛苦呻吟声的法师,品红摇了摇头。

“这不就对了。”

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解释着。

“搞不好他们还有其它仇家,碰巧在同一天做事而已。”

“对了,美沙葛怎么啦?”

“女人嘛”

树耸耸肩,推了品红一把。

“总会间隔一段时期感到不舒服,只是这一回比较严重。你就别再问了。”

“喔!”

品红没再追究些他不是很了解的事情。

“那我出去啰。”

说罢,盗贼一溜烟地出了门。

动作迅速,却又不留下任何一点声音或是痕迹。

树带着轻松的心情,欣赏着盗贼在无意间流露出的高超技巧。

嘴里则是露出冷笑。

“太小看我们啰,亲爱的盗贼呀。”

“爱司……”

“你醒啦?”

树看向勉强撑起身子的法师。

只听法师不高兴地抱怨:“我根本没睡过!你好样的,刚刚居然给我乱说一气……”

太过激动的下场,就是又抱着自己的脑袋倒在树的身上。

“没事吧。不要勉强自己才好。”

树温柔地抚摸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法师。

“人呐,不适合做超出自己能力太多的事情。”

“啊~头痛死了……”

美沙葛边抱怨着,边挪着身体,枕到了树的大腿上。

“你跟那个笨蛋神的账先摆到一边,别再来吵我……”

看着枕在大腿上,背靠在自己的肚子上,如同小猫般温驯的法师。

“美沙葛呀,你不觉得用其它姿势睡觉,会比较好睡吗。”

“你管我,闭嘴。”

法师转着头,调整姿势。

“这是你刚刚乱说话的惩罚。”

“不是啦……”

树靠向墙上,望着窗外,小声说着:“你躺在那边,我会痒……”

冬天的脚步渐远,法师才刚勉强能够离开床铺,结束了十多天的病人日子。

哈里逊神父也无法诊断出病因,只能给出“精神耗弱”四个字。

连品红都不禁感叹身为女人的麻烦,一个不顺事居然能搞这么久……

看来树嘲笑他太单纯不是没有原因的。

山水的画作已经接近完成的时刻了,他正集中着精神修改,并作注入魂魄的仪式……据他自己所说。

虽然说是仪式,其实看在品红眼中也不过只是稍微增添颜色或是改变深浅而已。

而少了很多负担的盗贼则是同样将全副精神放在他的深景姊身上。

每天持续忙进忙出的,对于逆来顺受这个词多了很多深刻的了解。

当然也免不了跟不太合的女骑士吵吵嘴、趁法师不能动的时候恶作剧、躲避着树的捉弄、帮忙哈里逊神父与山水的工作。

一切好像回到小时候一样,那个无拘无束的乡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