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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七武士传说 > 第23章 激斗!击败彩虹汽水继承者们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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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激斗!击败彩虹汽水继承者们的强者

午间的工作除了收拾中午的残余外,还兼清理庭院的残局。此外就是准备晚膳的石材。

工作对大部分人来说都不繁忙,但看似悠闲的六合庵老板娘却没歇息过片刻。

耐心地守在小火炖煮的白萝卜旁,或是费尽心思去处理小鱼高汤、大骨汤。

细心地去调理每一样酱汁,仔细地去端详每一份味道。

穿着围裙细细地切着葱花,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缓慢而平稳。

那副认真的神态是会令人着迷,也让打鸟有如痴如醉的享受感。

“好女人吧。”

星期五刚冲完凉水。

身体拭干了,头发却还是蕴着一颗颗水珠。

手里拿着两杯古制玻璃杯,盛着传统酿造,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打鸟。

接过酒的男人在充分享受过那甘甜的美味后,才长呼一口气。

“不适合我。”

窃笑的厨师一口气喝完杯中物,抖着肩膀离去。

打鸟也同时消失在苍松漱石的庭院中。

夜间,每一厅室都坐满了客人。

厨房和招待的女将们也发挥最大的功能,在六合庵老板娘的指挥下,让每一位客人尽兴而归。

近癸时分,客人都带点酒意和笑意离去,众人也帮着手脚收拾。

在吹熄烛光下的老铺,仅能依靠月光。

但用心拭净的桌椅、梁柱,耐心擦亮的门沟、地板,却也在月光下透露着老店的情趣。

打鸟和山水、九星陪同清理厅室,也在充分享受过那份珍惜的情趣后,合上纸门。

三人在尾随的女将带领下,经过大门。

初雪在夜晚凉意的催促下飘落,让庭院的石板覆上皓皓的白色。

包裹着紫头巾,穿朱色和服,气质高雅的老婆婆出现在被推开的大门。

“很抱歉,我们已经关店了。”

带领打鸟等的年轻女将迎上前,礼貌性伸手示意。

却被准准的柺杖一击,疼得让人心火上升,不由得提高声量责骂。

老婆婆直入六合庵玄关,挡驾者失礼的叫喊声惊动了不少人。

有些人是出来看热闹的,有些人是出来息事的,也有些人是出来准备一起闹事的。

可是待在六合庵较久的人们看到来者,无不惊慌失措。

“大……大老板娘。”

原本一间间息灯的和室,又一间间亮起。

最大的和室──吹樱间中,六合庵的相关人等全都聚集于此。

除了食客们和刚停留不久的打鸟等人坐的有些随意,其余六合庵的员工们均列队跪坐在阿局小姐身后,躬身行礼。

“母亲,您怎么会从隐居处来此?”

正坐着的老婆婆已解下头巾,端着刚用信乐陶碗煮出来的青茶。

锐利的眼神和倨傲的神态,看在打鸟等人眼中,挺让人厌恶的。

浅尝一口伊东产的芽茶,才看了和室内一眼。

“隐居处正在整修,漏水的屋瓦和墙脚的鼠洞,蛀蚀的白蚁打算一口气清掉。倒是后头那一群没礼貌的小鬼头,究竟是哪来的。”

“母亲,他们是保护六合庵的恩人。”

“那就是吃白食的了。以前六合庵得靠一群没脑的官僚,现在得靠这群不自量力的小鬼就是了。”

“吃白食!”

三二略尖的声音颇为吵耳,但他还是不自觉的大骂:“臭老太婆,没靠这些破刀烂剑,这家臭店早被踏平了。”

浅啜一口青茶。

“不过是个野蛮人,什么时候才知道进步一点呀。”

“野……,那星期五呢!我们家的星期五跟他的老相好八角,可是远近驰名的名厨与酒女呀。哦!干!别敲我,死三八。”

“星期五,──”

眯起那道锐可刺人的目光盯住三二,好一会儿才略为移动着视线,

“──名气是很响亮,不过没吃过就没算数。再说口味是因人而异,能够端上桌与能够当做商品是两码子事。”

“那九星呢。大陆知名的棋手。”

“我不懂下棋。”

“……山水呢,他可是名号更响的画匠。”

“画匠,……”

看着被点名到,自信满满却又装的毫不在乎的山水,老婆婆只有简单几个字。

“没听过。”

这样的答案很让人伤心,尤其是无法将如此轻蔑态度置之不理的画匠。

激动中,从行囊取出一卷画布,摊开。

画中风景令在座众人惊艳,油彩的画迹如流水自然。

尽管画中一草一木没有清楚到可看出一石一叶,但那份朦胧犹如置身晨雾之中。

满足地欣赏众人陶醉的神情,山水得意的说:“如何,这可是我最近完成的作品。丰原的山林,矮山丘陵的情趣充分地表现出来,如何?”

“差,难怪我没看过。”

这下换大家欣赏山水的表情了。

老婆婆只是又浅啜一口青茶,唤一声:“阿局。”

六合庵的老板娘机伶地取出一卷挂轴。

木轴落地,苍松雏鹰的墨画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绢纸上构图简单,尽是浓淡有别,留白处多是前人落款,落的五花八门。

和气双眼发亮不提,山水也觉有其独到的趣味蕴含其中。

“这才叫画。”

那苍老的嗓音说的挺自豪,但也引起山水的不满。

“我的画有什么不好。”

“我不喜欢西洋风格。”

被抢白一阵的山水全身无力摊在当场,哭也不得笑也不得。

九星看着那有趣的表情,下了简短的评语:“又一个被技术击倒的男人。”

不理会灰化的男人,三二继续呛声。

“那我们家的和气呢,远近驰名的秘宝商人。商人工会所委托、评核的鉴定师、铸造师。”

和气听着矮个儿的吹捧,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表情。

想了好一会儿,才从随身行囊中拿出一只茶碗送上前。

“算是见面礼,请多指教。”

像是睁不开的双眼瞪大发光。

“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以轻易收下。”

“不,那只是我仿古茨茶碗所做的。同时出窑的八只碗,这是最后一只了。我等同伴在此刁扰多时,这便当成个谢礼吧。”

老婆婆讶异地翻转茶碗,清楚看到碗底的刻铭·。

“商人和气。”

看了满面笑容端坐着的和气一眼,才又用全副心力来端详手中的茨茶碗。

神气的矮子一旁得意地笑着:“如何,臭老太婆,服气了吧。”

“不过是在牛屎堆中偶然找到黄金而已。”

嘴上不服输,但舍不得移开的眼睛已透露了心情。

但同样不服输的三二四处探头,想找出真正能折服眼前这可恨老太婆的人事物。

揣测出矮个儿心思的打鸟指着自己,意思已相当明显。

脑筋不知歪向什么地方的三二略奸笑即收敛,伸手开口介绍:“看啊,我们家的打鸟可是好色没人性、吃完不抹净、一次三秒钟、找他没药医的;

再者他也是个英俊潇洒、雄壮威武、勇猛顽强、肯吃苦、不怕难,堂堂五尺以上男子汉,可阴吊八百再找个七百九十九斤九两九钱九分的世纪第一人。”

“哪里来的长相恶心的家伙。”

“死老太婆,你完了。”

喧闹的一晚。

在那些日子里,除了和气可以安安稳稳地坐在位子上,和大老板娘讨论釜皿之美,陶瓷之胜外,星期五则是每端上一道菜就被嫌一道。

有时味道太过火,还会被拐杖赶出和室,只得赤着脚狼狈地逃入庭院,再一路跌跌撞撞地逃开。

九星是好不容易教会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一种棋奕,便尝到每战必败的滋味;

如今只能瘫在走廊上,倚着梁柱,不想下棋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打鸟和三二则像是过街老鼠,走到哪被赶到哪。

最糟的还是山水了。

在不断的嘲讽中观看学习东方的画风,并持续尝试。

却换来如此的话:“意境,意境呀!意境是靠留白和分配来营造掌握的。你以为拿支毛笔沾墨水,就叫做水墨画吗。拿毛笔画油画素描叫做四不像。”

至于女人们都被强制抓去做那些女人该做的事,惟独那位年纪超越大老板娘的人幸运地逃过一劫。

不过我们偶尔把镜头移回到男主角的身上──松。

拿着菜刀的他蛮怡然自得的。

他才刚结束了前一阵子持续的工作──洗菜,现在的他已有资格拿菜刀了。

这当然是归功于他的进步神速,还有阿局小姐的赏识,而他的刀艺也在些微的点拨下突飞猛进。

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他所切的生鱼片有着锐利的刀口,每一个陵角看起来闪闪发亮,已经可以端到大老板娘面前成为一道爽口的下酒菜。

在阿局亲切的鼓舞下,他试着做人生第一道认真的料理。

灶火在风鼓中愈加旺盛,灼热的气氛蔓延在厨房的每一个角落。

松单手扬着中华大铁锅,右手的锅铲不停地翻腾在油火之中。

略为抹去汗水,添入适量的佐料,无情火迷惑了所有一旁观视的人。

看起来很有架势,但在内行人的眼中却又不同,如阿局、星期五、打鸟等等。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眉头深锁,愈皱愈浓。

“那样的东西……能吃吗?”

“谁去抓只什么东西来……”

盛盘,中华料理豪华地盛在古伊万里大盘上。

蓝色的花纹、艳绿的菜色、与辣椒的鲜红、炸鱼的金黄成完美的搭配,但却让站在一旁的老饕们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无法否认的,香味十分诱人。

风闻有人初次开苞……不对,下厨,大老板娘抱着心爱的猫儿来到厨房门口。

即便是爱猫人士,她仍是很有分寸的不让动物跑进注重卫生的地方。

可是手中的猫则没有这分注意,蹦的一跳便跑进厨房;

双脚一撑就上了食桌;

低头一叼可不是叼走了那尾炸鱼嘛。

才想围上去处决了偷吃的猫,却看见口咬鱼尾的猫咪眼角一闪,锐利的眼神足让人吓破胆。

打鸟一惊,被站起来走路的猫咪吓到手足无措;

打鸟再惊,被猫咪的一个飞踢,撞穿了纸门;

打鸟没机会惊,他已昏倒在地。

“紧急事态,紧急事态,爆走猫咪出现在厨房周围,六合庵众人赶快回避。”

“松做的东西还在,拿去烧掉。”

“啊~,救命呀,和气被猫ko了。”

“天,三二被猫骑在身上捶,没办法还手。”

“九星被猫咪回旋踢干掉了!”“山水看到白纸上的猫蹄印子,傻到没反应!了”

“呀~,它过来了!”

“狗!狗!叫狗来咬!”

“狗?我看你叫龙都没用。”

“假如下次那小子再靠近灶头,就拿菜刀往他背后用力捅。”

冷眼看着六合庵乱成一团,大老板娘如是说道。

某个六合庵的夜晚,四个月亮微露身影。

和气横卧在屋脊上,手里端着一碗凉掉的茶泡饭。

察觉有异,第二个上到屋顶的人是天上君香。

“和气大将,您怎么啦?”

……没有反应,天上君香以外表看不出的灵巧,踩着屋瓦趋前。

“和气大将。”

突如其来的感觉喝止了她的脚步。

那就像被一双清澈透明,却又邪气逼人的眼神盯住。

和气依旧背朝着自己。

“怎么了?”

秘宝商人的声音,秘宝商人的温柔,刚刚的邪异感觉消失无踪。

天上君香有些意外,也像是察觉到什么事情,只是在潜意识中不愿承认,也不敢去多想。

走近坐起身的和气,露出战战兢兢的浅笑:“常常看到您,余皆以为是创造。”

“创造?他是谁?”

毋宁说和气在质疑,不如说他在扯着很生硬的谎。

这些,天上君香的细心当然看得出来。

没有其他闲杂人等的环境,特别是某人不在的时候,君香是比平常还要胆大些。

她鼓起勇气,上前问了一句:“真的吗,和气大将?”

“你说呢?”和气的笑容透露出说不清的怪异,那摄人的眼神仿佛将天上君香的六感沉入万年寒冰之中。

突然间,和气左眼的瞳仁处,左右各闪出一颗瞳孔。

三瞳的左眼相当吓人,加上那副诡奇的笑容。

左手连忙遮眼。

“别闹了。”

良久,屋脊上没有半点反应。

和气缓缓放下左手,却不敢睁开眼。

“刚刚是……?”

“好吧,我承认,我很久前就知道创造了。”

“多久前?”

“比打鸟还早,比谁都早,从喝下彩虹汽水的那一刻起。”1

“是吗。”

两人比肩而坐,和气仰头望月。

或许是真有那个心情吧,但君香想他应是藉此回避自己的视线。

没有点破,顺着和气的心情,君香也抬头看着四月的魅色。

“其实创造人并不坏。他只是无法忍受失序的混乱,厌恶无法归于平衡的生命,厌恶任何干涉他物之事物。

尽管如此,他亦不会去独力扭转世局,或是致力任何改变。唯有阻拦到他生存的人,他才会设法,用尽一切方法。”

“设法,就像上次那样吗?”

“没错,我的双手能化出一切有形,我等也从不是轻易舍弃生命之人。运用有限之生命享无穷之乐趣,才是我等之行事。”

“我?”

天上君香对如此的用词感到畏惧。

和气赶紧打哈哈圆场:“不是啦,我是指创造。”

“确定吗?”

有些担心,但天上君香还是趁机试探。

“和气大将,创造到底有什么能力?”

“创造?”

和气煽煽眼,没有什么抗拒。

“他的双手可以创出任何想像中的有形事物。不管现实中该物是否可能存在,或者被改变。……”

还想接话,却看到天上君香兴奋地指着自己。

那双眼中所闪烁的光彩已是相当明显,但和气只能愧疚地说:“很可惜的,创出来的事物只要失去和这个身体的联络,将归于无形。”

安慰失望的大公主,和气继续说明:“创造双眼所看到的一切,将会促进其演化。只是这样的改变不是创造所能控制的。”

“嗯,然后?”

“然后?就这样而已呀,还要有什么。”

天上君香似乎还存有怀疑,不过在仔细思考后,脸色愈趋惊讶。

因为这两样单纯的能力所带来的影响,已是无法估计。

但在想起九星所提及的一个重点后,脸色便和缓很多。

和气也了解这样变化所代表的意义,只能半苦笑说:“不要认为他笨,创造只是比较单纯。他不虚伪,所以他厌恶虚伪;

但他也不够直率,因为他总是不断的欺骗自己。或许……”

语止。天上君香追问,但和气却避而不答:“那可能只是或许,不提了。”

“他……创造他不就是你吗?不管谁来看,你们都算是同一个人。难道你不会因为自己的黑暗面而感到困扰?”

“不,创造跟我怎么会是同一人。我所知的,与他所知的若不经过沟通,是无法彼此了解。只是说我和他共用同一双眼、同一对耳、同一张嘴。

我所看的即是他所看的,我所听的即是他所听的,但我所想的却不一定是他所想的。我和他是不同的人。”

“不同的人吗。”

天上君香略带疑惑,重复着看似没有意义的句子。

换得的是略为粗暴的回应。

“当然不一样,我是我,和气是和气。明明就是不同的两人,偏要把我们凑在一起。”

久久不能言语,君香只知傻看着不知是和气还是创造的男人。

他也没在乎身旁的反应,仅是又恢复温和的口吻说:“即使我们来自同样的起源,受同样的影响,我仍是我,他仍是他。

不会因为任何理由分开,也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融合为一。”

“你到底是谁?”

“我?──”

一眨眼,

“──我是和气呀。”

“可……可是。”

“不可能是创造啦,因为他很讨厌出来。大部分的时间,他的意识都在沉睡。”

“但……但是。”

“不会是他的啦。他有没有醒着,有没有出现,有谁会比我更清楚呢。”

“那现在创造他……?”

没有回答,有的只是低沉的冷笑。

那笑声令人发寒,笑意也愈见扩大。

突然和气上托的双手卷起狂风,凝聚成翅膀。

像是一对,也像有无数对。

风如此托着他,没入皓月的深遂处。

“星期五,你有没有什么招牌菜呀?”

“招牌菜?”

“对呀,拿手绝活。厨师应该都会有一两道得意的料理嘛。”

“呜,~”

低头沉吟的星期五难得认真地思考问题。

“是呀,得意料理。吃了就连大老板娘都会喜欢的。”

阿卡沙在闲暇的时间,以他直线式的思维问着。

不过答案倒是很令人出乎意料。

“有!”“绝对没有!”

两个完全不同的答案出自打鸟和星期五的口。

两相对望,表情自异。

“打死我都不承认有那种东西。”

身为厨师的尊严让星期五矢口否认。

但打鸟却是不理会某人的态度,像是炫耀自己的事情般,开心地说:“星期五当然有大绝招呀,那味道是惊为天人、惊动九霄、惊若寒蝉、惊到不行呀。

滑过你的舌尖,通过喉咙,下肚。每一环节都是如此令人满足。天啊,我根本不知道那股奥妙该如何形容给你听。”

“打鸟,莫非你说的是那个。”

山水面露兴奋的神色,战战兢兢的问。

九星同样高兴地帮着接口:“当然是那个啦,要不然还有哪个。”

和气与三二都是激动地追问:“要做那个吗?”

“到底哪个是哪个呀?”

搞不清楚状况的其他人当然只有这样的疑问,不过几个当事人已经缠上星期五,哀求也好、撒娇也好、威胁利诱也好,总之是花招百出。

转头看向长叹一气的八角,有些落寞的女人也察觉到那疑惑的目光,唯有苦笑。

“他们说的应该就是那个吧,一套洋风早点。”

“早点?早餐?早上吃的那个?”

“是呀,早点。喋喋不休的荷包蛋配上一杯走味的咖啡。”

“喋……?那是菜名?料理的名字?”

“是呀。”

同时刻,星期五也已经受不了被打趴数次,又不断缠上身的那群讨厌鬼。

活脱脱的僵尸兵团模样。

“好啦,好啦,我再做一次看看就是了,别再烦了。”

“做什么东西呀?”

拉开的纸门外,站着因吵闹声而聚集的六合庵大小员工。当然也包括了大小老板娘。

厨房,边边角角已堆满了数十只蛋壳,煎好的荷包蛋被罩在竹篓下保温。

星期五正用和气行囊中的塞风﹝虹吸管﹞煮好一杯又一杯的特调咖啡。

动作宛如一篇独奏的乐章,如此地流畅、如此地悦耳。

只是同样身为料理人的几位,看到星期五的调味,实在很难想像其中的味道。

加一点点盐、加一点点糖、滴一些些醋、滴一些些酱、倒少许的酒、用少许的油、添一小撮味精、用小小的炉火,再胡乱煎个一通。

咖啡也是相同,从炒咖啡豆开始,每一步骤都像是乱搞,或者说恶作剧。

东西全数完成,且每一样都是冒着蒸气,正好入口的时候。

星期五的速度还是要佩服一下,毕竟是二三十人的份量。

六合庵的员工们习惯性地取出红漆餐架和舞鹤小牒来装盛,再拿出很少使用的咖啡瓷杯。

放在一起,端到大广间。

拿起兜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手,满脸不屑地说:“不要再叫我做一次这些失败品了,愈做愈火大。

原本只是做来恶作剧的,让打鸟尝尝大便味……嗯,我想像中的大便味啦,究竟我没真的尝过。

谁知道你们这群屎虫居然吃上瘾了,烦不烦呀。这可是我试作料理中,难得的失败作。”

唠叨不停的星期五口里仍旧不留情的批评,其余人则是望着自己牒中的奇怪荷包蛋,以及那杯奇怪的咖啡。

当然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可说在味道上讲究到极点的大老板娘合上她锐利的目光,提起筷子剪开了一小块蛋黄连着蛋白处。

挟起,入口。

“恶~,这什么怪味道。”

“对吧对吧,我自己也有试吃过,真的是大便也应该比这鬼东西好吃。”

看到有人和他的意见相同,星期五赶忙附和。

不过打鸟却在一旁催促着说:“再配一口咖啡试试看。”

皱皱老脸上的眉梢,大老板娘心不甘情不愿地咀嚼着。

再端起咖啡,嗅着那股怪味,只觉一阵反胃和下意识的抗拒。

但没在确定事物全貌前,不轻易下结论,也是她的习惯。

唯有勉为其难喝下一口咖啡。

脸色丕变!双目瞪的如铜铃般的大小,一口荷包蛋、一口咖啡,接连不断。

看了大老板娘的动作,以及打鸟那一伙人也都开始轻嚼慢咽,其他人也都鼓起了微弱的勇气尝试。

一时间,整个大广间陷入一种微妙的气氛中。

星期五傻愣着看情势的转变,右手负额小声哀嚎:“别又来了。”

“星期五大将,这个味道有点奥妙,可惜东西太少尝不出来。再来一些好吗?”

小老板娘食指抵住那水嫩欲滴的红唇,用小女孩般的眼神口吻求着。

不过换来的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狂吼:“不干。”

其余人二话不说,齐缠上了那可怜的厨师。

一群人就追着一个人,在六合庵里追赶跑跳碰。

没在这群人里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八角,另一个则是看着其他人跑跑跳跳的松。

“你怎么没追上去?”

“我吃东西不尝味道的。”

“别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最伤厨师心的就是你这种人。”

“倒是打鸟他们怎么那么爱吃那玩意儿呀?星期五不是说那是失败作。”

“我也不知道。总之走味的咖啡是指它的味道真的很奇怪;

而喋喋不休的荷包蛋呢,则是指每一个吃过的人都会成为那样子,喋喋不休、吵个不停。

也因为如此,我和星期五才会躲开其他人的。事后也听说在我们离开后,彩虹汽水的继承者们才散伙的。”

“散伙?”

“对呀,要不然我们可是打小黏在一块儿,分不开的死党呢。”

“嗯,~”

松很辛苦地去想像。

不过当看到缠人如打鸟、三二之流,他也想到另一件事。

“你们当初究竟是怎样摆脱打鸟他们的呀?假设是喝过彩虹汽水的那群家伙,要甩掉,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瞧。”

两人闲聊中同样找到了星期五的身影。

站在厨房里的男人被团团围住,看来他是屈服了……或者是?

没三两下,星期五从灶头上端出大炒菜锅。

“各位尝尝先,星期五特制,正宗川味超~~麻婆豆腐。”

诱人的味道让人食指大动,当然是一筷接着一筷入口。

同样是没三两下,厨房里地板上倒了一堆人。

全是四肢麻痹,全身动弹不得,惟独星期五站着。

“看到中华五千年药膳的威力了吧,别再烦我了!”

离开。

“同样的当可以上第二次,我可真服了你们。就真的是会死也拼着命要吃吧,对星期五的其他料理有这样的冲动,他会比较高兴的说。”

八角摇摇头离开。

在考虑打胜这样的人后是毫无成就感可言,松也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