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下,现出的少年面庞!
“蝎!”千代婆婆惊坐而起,“怎么,会是你……”
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神情:“可以不要露出这种令人作呕的表情吗?”
千代婆婆用力攥紧手掌,她压下重别孙子的柔情,沉声问道:“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我要问你,三代风影的失踪,就发生在你叛逃村子不久,你老实回答我,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蝎大方承认:“没错,是我干的!”
千代婆婆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蝎轻描淡写地回应:“没什么,只是增加一具我傀儡艺术的收藏品而已。”
千代婆婆怒目圆睁:“你,你将三代,做成了人傀儡……!?”
蝎露出邪魅的神情:“没错,那曾经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呢,可惜它已经毁掉了……”
“嘛,你也无需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有句话虽然不该我说,不过,你和砂隐村,还有五大国的许多人,都该感谢我杀掉三代风影吧?”
“正是他穷兵黩武的主张,让砂隐早已在山穷水尽的情况下,仍在推进着战争的进程,就连砂隐内部,都盼着他早点死了呢。”
“如果不是我出手干掉了他,第三次忍界大战,至少还要持续半年。”
“现任的风影,还有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人们,都该感谢我呢,我这个举动,保守救了几千人的性命呢!!!”
“你这个混账!!!”怒不可遏的千代婆婆,一拳重击在蝎的面部!!!
“轰!!!!”蝎撞入墙壁。
千代婆婆正要追击,突然睁大了眼睛。
蝎坐了起来,抚摸着开裂的面颊,“真过分啊,我又要重新做脸了……”
千代婆婆惊道:“你,你把自己给……”
“是的。”蝎起身后,将衣袍拉开,露出全身傀儡构造的身躯!!!
千代婆婆踉跄着后退,靠在桌子上。
“你,你将父母给你的身子,当成什么了!!!”
“老太婆,你似乎没有资格说我吧?己生转生,可不是像你这种利己主义者会开发的术。”
蝎收敛了笑容,脸色变得阴翳。
“将「父」与「母」赋予生命,填补我童年的缺失,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你这种一厢情愿的做法?愚蠢透顶……”
千代婆婆神色黯然了下来:“你,都知道了啊……”
这时,长门站了起来,面向千代婆婆。
“千代婆婆,我带蝎来此的目的,有三个。”
“第一,你们是在这世上,彼此唯一的亲人了,我作为蝎的友人,有义务作为一个纽带,促成你们见上这一面,让你们知晓彼此的准信,免得私底下想念,都无处挂怀。”
蝎说道:“想念?挂怀?我才不会呢。”
长门无视蝎,继续说道:“第二,我觉得亲人之间,不该在原则性问题有所隐瞒,就如同千代婆婆你,为了赋予蝎父与母的傀儡生命,不惜开发出己生转生这种牺牲自己性命的禁忌之术。”
“你的出发点是感人至深的,但是,你没有征求蝎的想法,便是将自己的爱意,强加于他,但这份爱,太过沉重和扭曲的,不会有人因此得到幸福的。”
“也如同蝎,他为了自己的傀儡艺术,杀死了三代风影,这对身为砂隐忍者的千代婆婆而言,同样是无法原谅的事情。蝎可以不求得婆婆你的原谅,婆婆也可以不原谅蝎,但对做过的事情,必须要坦诚,不然,就变成了欺瞒。”
“第三,就是出于我个人的需求了,己生转生这个术,对我而言是迫切的,我由衷地希望,你能将这个术传授给我,哪怕是看在自己亲孙子,蝎的份上。”
“以上。”长门说完了。
蝎将衣袍合上,缓缓说道:“老太婆,给不给,痛快话吧。”
“我……”千代婆婆正要开口,长门打断了她,“慢。”
“不论您的选择如何,有件事我都必须先做,不然……就有动机不纯的嫌疑了。”
说完,在千代和蝎震惊的目光中,长门弯下膝盖,对千代婆婆,行了土下座之礼!
千代难以置信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长门说道:“千代婆婆,我自信有着慑服砂隐村和您的武力,但我‘今日’没有这么做,不是因为我良善,而是,这是我的朋友,赤砂之蝎的故乡!而您是蝎的奶奶!”
“这一跪,更不是因为我想乞求你赐予我己生转生,而是因为三代风影之死,是蝎一手缔造的!这对您,对砂隐都是蝎洗濯不去的污点!蝎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无法挽回了!”
千代婆婆说:“你是代蝎,向我认错?”
长门说:“不,蝎何错之有?又有什么道歉的理由?就算蝎自认为有错,我又有什么资格,代蝎去下跪呢?”
“就算蝎没有错,蝎杀死三代风影的事实,必然要让身为砂隐忍者身份的你,对这个村子多了一份歉疚之情。”
千代婆婆问:“那么,这歉疚之情,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关系大了。因为,蝎是我的朋友!这个事实,注定了,你对砂隐村的歉疚,只能永远都是歉疚了,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发泄!你只能背负着,自己的孙子,杀死砂隐村先代风影的事实,活下去了!”
“导致你必须背负这一切的原因,不是蝎,而是我长门这个存在!”
“所以,就这个事实,基于我个人对你表达的歉意,有了这一跪。”
说罢,在蝎的复杂,和千代婆婆的动容中,长门站了起来。
“好了,现在无论你的选择如何,我都不虚此行了。”
千代婆婆,是彻底无话可说了,她感慨地望向蝎。
“蝎……你认了个好大哥呀。”
蝎本想回驳说‘他不是我大哥……’
但最后,他也只是冷“哼”一声说:“他和我同岁。”
千代心中感慨着:长门,我活了这一把年纪,如何看不出你处处透着城府,但你的城府中,却处处透着真诚……
为达到目的而下跪的忍者,我也不是没见过,面子和里子,总要丢一个的。
但同时跪出面子和里子的,你是头一个。
怪不得,连蝎这么自负的小子,都对你心悦诚服呢……
连我这个死要面子的老顽固,都不得不说一举句,后生可畏呢。
“也罢,看在你诚心实意的份上,《禁术·己生转身》,你就拿去吧,不过,能不能在三天之内学会,就看你的本事了……”
……
塔下,暴雨骤急!
带土幽幽地发问:“无论什么人,只要损害村子,哪怕是我的朋友,兄弟,甚至是孩子,我都可以杀死……你知道,这句话,是谁所的吗?”
呵呵……你也真是拼了。
佩恩弥彦说:“谁啊?”
“当之无愧的强者,我的宿敌,千手柱间!”
“那么,同样的话,我也可以说!”
“如果,为了崇高的月之眼计划,为了大家得到幸福!哪怕对方是我的恩师,我的兄弟姐妹,我的生身父母,乃至是,临盆在即的孕妇!!我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杀死!!!”
——“这才是,我宇智波斑眼中,真正的,强者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