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宗的二长老李飞,目光如炬,细细打量着韩逸尘,确认他不过是至尊初阶的修为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诸位,据血影大人所说,有长老目睹,此人以至尊初阶,便能战胜公孙腾之女。”
闻言,一众血雾宗长老顿感不可思议。
“公孙婉儿吗?她可是继公孙腾之后,被整个公腾阁誉为有望成就仙王之人,乃是天之骄女般的存在,据说其修为早已是至尊高阶!”
“这小子仅凭至尊初阶,竟能战胜至尊高阶的公孙婉儿,这已不是越阶这般简单!”
“难道他修炼了一种隐匿修为的秘法,以致于在外人眼中仅展现了至尊初阶的境界?”
“可这究竟是什么秘法,竟连我等都无法看出丝毫破绽?”
李飞却在这时笑道:“这小子究竟是不是天骄,一照便知!”
说罢,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面精致的铜镜,众人一见,欣喜不已。
仔细看去,这铜镜竟与公孙赢用来传递消息的铜镜,别无二致。
“李长老,您竟然将血影大人的天眼镜给带来了!”
“哈哈哈,太好了,这天眼镜乃是货真价实的仙器啊!”
“尽管它不具备任何攻击力,却能跨越虚空,与人实时沟通,且能洞悉对方的真实年龄与修为境界。”
“仅凭无视空间距离可与人宛如面对面这一点,这天眼境便是不可多得的无价之宝!”
“据说天眼境在三大仙王势力中也只有几面,咱们血影大人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来的,对其爱不释手!”
“凭借天眼境之威,任何潜藏的深修为的至宝以及与秘法,都将视若无物,一览无遗!”
“李长老,快用天眼镜照他!”
不用众人多说,李飞已然运用了天眼镜,朝韩逸尘照去。
天眼镜发出一阵微弱波动之后,韩逸尘的真实骨龄,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确实不满二十之龄。”众人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在那天眼境周边,最后一颗宝石绽放一阵微弱的金辉,目睹此景,众人均是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大帝!不满二十之龄的大帝!这小子真是绝世天骄啊!”有长老惊呼道。
李飞的双眸同样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他立刻朗声说道:
“以此人作为药引炼制的金丹,定能让血影大人跨入仙王之尊!”
“哈哈哈,届时我血雾宗将成为第四大仙王势力,再也不必仰仙王阁之鼻息了!”
“这乃莫大之功,我等务必竭尽全力,将此人安然带回宗门!”
有长老疑惑道:“不是说公孙赢那家伙就在韩家?怎的还不出面?”
李飞道:“不急,咱们只需在观察一番!”
韩逸尘方一登场,众人的视线纷纷向他聚焦。
张起源率先开口,出言嘲讽道:
“韩逸尘,真是可惜了,我承认你的天赋不错,不过今日之后,云水城再无韩家,你也将难逃一死!”
韩逸尘目光骤寒,声音冷冽如冰:
“张起源!想置我韩家于死地,我韩家就算是死,也必要从尔等四家身上撕下一片血肉!”
韩立焦急道:“尘儿,你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去,这里有我,还轮不到你这小辈出面!”
韩逸尘却是坚持道:“父亲,别人都打上我韩家了,孩儿怎可能还坐得住!”
张有德目睹此情此景,不禁鼓掌而笑。
“父慈子孝,真是感人的一幕,不必如此,今日你们便一起上路吧!”
韩立眼神一冷,不由怒喝道:
“张有德!使者大人可还在我韩家,你怎敢对我韩家出手?”
张有德大笑道:“哈哈哈,韩立,不用装了,真以为我不知晓公孙赢此刻不在云水城?”
韩立闻言,暗道不妙,但仍旧继续道:
“就算使者大人不在,可你对我韩家出手,就不怕使者大人怪罪?”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怪罪?只要你韩家没了,又有谁知晓?”
血雾宗的长老闻听此言,顿时喜出望外,立刻便有长老脱口而出。
“李长老,太好了!难怪始终未见公孙赢的身影,原来他已离开云水城。看来我们不必再继续隐藏了。”
李飞同样喜出望外,目光热切地凝视着韩逸尘。
就在他即将现身将韩逸尘捉拿之际,一声嘹亮道女声陡然响起。
“张家!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太爷爷命我来叫你们赶紧滚!若是扰了他老人家的清修,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一见来者,四大家族成员无不面露愁色,眉头紧蹙。
暗中的一众血雾宗长老则是一脸的后怕。
“不是说公孙赢不在韩家?可公孙婉儿又为何会出现在韩家?”
“好险,差点就信了这四大家族的鬼话!”
血雾宗长老目光扫过四大家族成员,心中暗暗铭记下这些人的身影,怀恨在心。
四大家族的成员显然未曾预料到公孙婉儿的突然现身,刘家主焦急道:
“张家主!不是说公孙赢已不在韩家?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家主直接怒道:“张家主,你为何诓骗我等!”
与此同时,公孙婉儿则是在暗中朝韩家父子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
既然四家已经对韩家出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可能仅凭一个与韩家毫无半点关系的公孙婉儿,便会停手。
唯有营造出一种公孙赢还在韩家的假象,才能借此骗过众人!
张有德双眉紧锁,尽管他对家族的情报人员充满信心,仍旧不敢贸然行动。
虽然他不知晓公孙婉儿在公腾阁的真正身份,但其身为公孙赢之孙女,既然她尚在韩家,那么公孙赢亦有可能在韩家之中!
略加思索后,张有德信誓旦旦的道:
“哼!我张府的探子亲眼目睹,公孙赢已经离开了云水城,绝无可能还在韩家!”
沈家主道:“可公孙婉儿还在韩家,该做何解释?”
“不用听这丫头的片面之词,公孙赢定然已不在韩家,一试便知!”张有德朝着公孙婉儿笑道:
“公孙小姐,打扰了使者大人的清修,我等皆感罪过,因此想特意登门,向使者大人请罪!”
公孙婉儿脸色稍显一丝慌乱,冷道:“我太爷爷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识相的就赶紧滚!”
对张有德等人来说,公孙婉儿终究是不满二十之龄的丫头,稍一试探,便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