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昕看着眼前脸色红润眼波婉转的王曼宁,重重咳嗽了一声。
“曼宁,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新情况了。”
王曼宁剜她一眼,红了耳根。
“哎哟哟,肯定是有情况了......我猜猜哈,是周宴清......老实交代,你俩到哪一步了。亲亲了,还是上chuang了。”
王曼宁彻底闹了个大红脸,用筷子拍一下闻昕的头。
“思想龌龊,床能随随便便上的吗。”
闻昕了然地挑了挑眉毛,拖着长调阴阳怪气:
“哦~~~那就是亲过喽。果然我没看错,你和周宴清会发展出女干情。”
王曼宁吃着菜,瞟了她一眼:“那你为什么不猜我跟蔺城,蔺城不是更明显。”
闻昕翻个白眼:“嘁,就凭他那条前妻牌领巾,你俩也不可能。王曼宁是谁呀,哪能看得上那样的。”
“那周宴清还有弱精症的典故呢。”
“能一样吗?人家没分手之前那不是很正常。再说了,周宴清最后的分手可是干脆利落。”
闻昕看看表情都柔美起来的王曼宁,忍不住地大声感慨。
“曼宁啊,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一面呢。啧啧,爱情的力量真是强大。这才刚亲亲呢,就这样。那要是上了chuang......”
“闻昕,你闭嘴。”王曼宁忍无可忍打断她。
闻昕才不管呢,腆着脸又凑过来。
“欸,说说嘛,周宴清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吻技高超,他还给了你什么恋爱惊喜。”
眼见着王曼宁刚恢复平静的脸又红起来。
“他......他就是个变态。”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闻昕更是心痒难耐,急切问道:“怎么变态了,详细说说呀。”
王曼宁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鱼肉,艰难启齿。
“他把我的拖鞋都给换了,全部换成了人字拖。”
闻昕眼睛一转,想起王曼宁那双好看的脚,心里了然。
“嗯,你那双脚就应该配人字拖,把优点暴露无遗。周宴清可以呀,很有审美,很会享受。”
王曼宁恨得咬牙,用脚踢了她一下。
闻昕闪身躲开,然后又不知死地凑过来:“不过人家这也不算变态啊。”
王曼宁脸更红了:“他还......”
“还怎样还怎样,姐妹你快说呀,急死我了。”闻昕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使劲往上凑。
“他还......”王曼宁贝齿咬着下唇,鼓了鼓勇气,拖着闻昕低头。
一只玉足从船型小皮鞋里拿出来,粉嫩的脚趾上,红色的蔻丹点点争艳,跟雪白的皮肤相衬,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闻昕努力憋笑抓住王曼宁的手,才发现她纤柔的双手上,也涂了淡粉色的指甲油。
很淡,但一双柔夷更加美不胜收。
“哈哈,周宴清真是个妙人,这才是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你这么好看的手和脚,当年王漫竟然都没在意,真是暴殄天物。”
王曼宁给了闻昕一个白眼:“王漫是大圣人,清心寡欲。周宴清他......”
闻昕摇摇手指:“清心寡欲,那在天上待着就好了,不适合下凡。人间烟火,才是最慰藉人心的。”
......
聊完周宴清,又聊起优智教育的风波。
“确定是谢文坚干的了?”
王曼宁点点头:
“周宴清用了点手段,谢文坚就露了马脚。唉,昕昕,其实我不想让周宴清参与这么多。谢文坚这个小臭虫,咱俩也能搞得定。”
闻昕再一次摆起了手。
“曼宁,周宴清想做,你就让他去做。有人欺负到自己女人头上,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想出气就让他出。”
王曼宁嘴角挂起一抹苦笑:“昕昕,我发现做女强人久了,就不适应被人呵护了。”
闻昕看着王曼宁,说得语重心长:
“所以啊,你要调整。你看我跟谈穆,他那么大一个霸总,回到家还时不时撒个娇求安慰。”
“我有时候遇到棘手的事不愿动脑子了,就甩给他,自己撒个娇躺平。他屁颠屁颠还很有成就感。”
“反正我觉得,两个人不能总是各自美丽。互相需要互惠互利,关系才能更长久稳固。”
王曼宁轻轻点着头。
“我明白了,两个人都强大的关系,不是两座高山,遥遥相对。而应该是两棵连理树,枝叶交错,休戚与共。”
闻昕举着酒杯碰过来:“这文科状元,领悟力和总结能力超一流。”
......
车上,周宴清看看笑眯眯嘴角都压不住的王曼宁,忍不住笑起来。
“跟闻昕见一次面,就开心成这样?”
王曼宁瞥他一眼:“你看着也挺开心,怎么,谢文坚那里你又下手了?”
周宴清扬扬眉毛:
“刚刚开始,就是雕虫小技而已。猫捉耗子嘛,逗着他玩玩。出气这事儿,得细水长流才有趣。”
王曼宁神色有些凝重:
“你得注意一下,别搞不合法的手段。咱们犯不着为了条臭虫惹一身骚。”
趁着红灯,周宴清摸摸王曼宁的头发:“放心,我很有数,现在的手段也就是小学二年级水平,你尽管放心。”
王曼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手段啊,你说说嘛。”
王曼宁的京腔一说到语气词,就带出一丝海城的软糯婉转,听得周宴清心头好像有羽毛拂过。
“咳......就是,用弹弓打玻璃。”
转头看见王曼宁张着嘴惊住了的样子,忍着笑探头轻吻一下。
“王校长,注意表情管理,你这样子像是小学一年级。”
......
几十公里外的老旧小区里,谢文坚两口子正睡着,被外面的一阵脆响惊醒。
“天哪,又来了。这都第五回了吧。”
谢文坚老婆一声尖叫坐起来,声音颤抖着披上衣服,跟着谢文坚走出卧室。
两个人看着客厅地上的玻璃碎片,脸色煞白。
“谢文坚,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啊。为什么老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谢文坚横她一眼:“我能得罪谁。倒是你,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打了哪个小孩,人家报复你来了。”
说完气哼哼回了卧室,留下老婆一人看着一地狼藉,心惊胆战。
这个晚上又睡不安稳了。
这么多天了,每天不定时,抓都没法抓,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