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喜欢裸睡,这个叶绯知道,不过在家里果奔的这种事叶绯倒是不太知道。
景耘脸色一红,赶忙背对着叶绯,从地上捡起被撕烂的破裤子快速穿上。
“除非你命令我!否则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叶绯没理他,叶绯把自己买的东西又堆到屋子里曾经是自己房间的没有地板的角落里。
景耘没有等到叶绯理他,他忍不住回头问,“你回来做什么?!”
说完景耘就咬住了嘴,满脸的懊悔——这是叶绯的空间,她不回来去哪里?!
景耘现在这个喜怒形于色的样子实属是被叶绯玩坏之后产生的,他还哪有原来那个贵公子的模样?
出于景耘的预料,叶绯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盒巧克力。
叶绯笑着对景耘说。
“系统内的玩家制作的补充血量的道具,人工做的,据说味道不错。”
景耘看向叶绯,嘴唇颤了颤,接着把头扭到一边。
“你——我不要你的东西!”
叶绯将巧克力硬塞到他手里,“尝尝,酒心巧克力,是你喜欢的那种红酒。巧克力就一盒了,我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
人大量失血后要补充糖分。
叶绯把景耘弄到大出血,而且吸血鬼本来就是靠血液为食的,系统能够恢复他的身体特征可是损失的精气神很难弥补。
巧克力是甜的,还有酒,能够补充损耗的精神。
有个卖家在上个世界估计够惨的,连底裤都拿出来卖了,这个巧克力是她买其他东西送的,根本没有什么“不容易”。
不过哄宠物嘛,说点好听的嘴甜的就行了。
叶绯把巧克力塞进去后,不再管景耘,再次出了门。
景耘一个人在屋内,看着手里的巧克力,下意识咬了咬下唇,自言自语道。
“什么啊!给我巧克力?她以为巧克力能够弥补我?!好愚蠢啊。”
一分钟后。
景耘将巧克力在嘴里含化,唇角悄然扬起一抹带着酒意的笑意,他看看有些乱七八糟的屋子,戴上了围裙。
这是他们的家了,收拾收拾吧。
景耘开始收拾屋子,整理库存,查阅系统资料,帮叶绯制定了许多备选计划。
直到系统倒计时结束——
叶绯也没有再回来。
叶绯当然不是死了,她只是像是忘记了有景耘这样的一个人一样,忙了自己的事情之后直接回到了表世界,根本没过来看他一眼,更没有告别。
……
半夜的宿舍断电了,可是手机的手电筒灯光把屋子照亮。
这里不如以往一样充满了磨牙声放屁声或者其他声音,叶绯的宿舍里的人在焦躁惊恐地聊天。
“社长华芷蔚和曼雯雯已经出去了一个小时了!她们怎么都失联了,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不会是出事了吧?!”
声音在叶绯的床下面响起。
午夜一点,叶绯宿舍的所有人都挤在了叶绯的下铺,此时每个人的表情不一。
深夜还没有卸妆,这个时候还在和网恋男友聊天的郝夏惊恐地缩了缩身子。
“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出事了啊,社长把曼雯雯叫去给她买雪糕,自己又跑去上厕所,然后两个人都不见了!太可怕了!”
“一个宿舍里一晚上失踪两个人!这宿舍还能住人么?!”
叶绯唯一能够记住名字的舍友,项菲儿这个时候也彻底慌了神。
“报警吧!再打两个电话,没人接就报警吧!社长最近就奇奇怪怪的,不会是撞邪了,或者是见鬼了吧?!太吓人了!”
留着短发看起来干脆利索的贺春云拍了拍手。
“好了好了!别着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回消息很正常啊,谁没事干天天拿手机回消息啊,又不是在和不同的男网友网恋!”
喜欢网恋的郝夏瞪了贺春云一眼,没有说话,贺春云继续说道。
“你们都是被叶绯给吓到了吧?看到她射箭的样子不像个正常人,所以总是疑神疑鬼以为这个世界上有鬼有超自然力?”
“我告诉你们,那都是骗人的!叶绯当初射箭肯定是动了手脚的!”
“叶敬那是什么人啊,人家可是全国武术冠军,他肯定把叶绯的弓箭调成机械自动的了,所以才能把射箭弄得和开枪似的!”
项菲儿内心怕死了,她将手机拿出来,按着手机的手颤抖个不停。
“都、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叶绯的事情……社长和曼雯雯失踪了啊!”
“咱们没有一个人敢去学校门口找买雪糕的曼雯雯,可是就连去厕所找社长的勇气都没有!”
“那我们不报警干什么啊?!真的出了事我们逃不开的啊!”
项菲儿刚要报警,她的手机被一把打掉了,坐在她身边一个看起来 只有八十多斤的一米七多的女孩子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手机。
项菲儿吓了一跳,“团团你干什么?”
安以棉的外号叫做“苗条团团”,她每天几乎不吃饭,以“巴掌腰”为美,平时都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现在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安以棉对着项菲儿连连冷笑。
“报警?!就知道报警!报警的话警察过来调查,看到咱们宿舍的聊天内容,会怎么想?万一曝光了,我们的面子往哪里放?!”
“主要是,报警了对我们有好处么?还不是便宜了叶绯那个贱人!”
项菲儿根本不理解安以棉在说什么。
“怎么又和叶绯有关系啊!你们疯了么?叶绯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事情也不是她干的啊,和她有什么关系!我们不管别人的命了么?!”
这个时候,一个和叶绯一样留着短发,看起来像邻家甜妹的女生包诗泽悠悠开口道。
“项菲儿,你不用装纯洁,当初我们一起来这个宿舍,就是收了一个匿名人寄给我们的十万块钱,让我们一直为难叶绯。”
“有些人拒绝了,有些人同意了。我们都是拿钱同意的人。收了钱就得好好办事,你和那个曼雯雯都装什么好人呢?”
项菲儿听到这句话,像是被戳破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吧了,可是——
“小点声,别让叶绯听到。可是,这和社长有什么关系?”
包诗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这把刀是叶绯放在枕头下面的,在叶绯睡着的时候,包诗泽把叶绯的刀偷了出来。
短发女孩包诗泽拿着刀的手和抽筋了一样抖个不停,她的表情也非常狰狞,整个人像是得了癫痫让其他人不由得离他远点。
留着短发的包诗泽恶狠狠地说。
“这件事当然和社长有关系。社长会得到一大笔钱,来让自己变得更美丽。曼雯雯嘛,那种拿了钱还装白莲花的家伙死了就死了。”
“你们想想,舍友死了我们没有责任的啊,我们打过电话了,也问过了,腿长在她们自己身上,出事了只能怪她们自己。”
“况且,她们死了,我们还能保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