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莱家要带走那七名幼崽,李清濯派人拦下,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他就是不让。
区区七个幼崽,诺丁·纽莱并不放在眼里,但凶狠的瞪了李清濯一眼,带着自家人离开。
犯错的幼崽们陷入深深的懊悔,被抛弃的他们,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lee家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大刑,毕竟七个幼崽,也许会被狠打一顿,再降级吧?
待人走后,lee家将铁门关闭,彻底了断幼崽们逃跑的心思。
本吩咐女仆长:“去收拾一下,喊工程队过来处理。”
汉娜看了一眼被留下的几个幼崽,问道:“留下干什么?”
李清濯微微一笑:“你不管,不听话的家伙自然有不听话的办法处理。”
汉娜便真的不再管这事,看向苏泽,语气有些冷硬,但说出的话并没有任何威慑力。
“你们俩老实回房,明天自己去教室领罚,小心你们的屁股。”
德叔跟着发话:“罚肯定是要罚的。你们俩真是太嚣张了,罚抄lee家的族规,也就2000字,每人抄写200遍交给我,还能锻炼你们那一口稀烂的德语。”
“200遍!!你是魔鬼吧!!!”苏泽被吓得口无遮拦。
德叔拉下脸,冲他竖起食指:“你抄写500遍!”
“我·······”
见德叔指向自己,后半句吓得咽回肚子,委屈的抬起十根手指头,盘算着500遍,自己究竟要写多少字。
罚肯定要罚,毕竟lee家这么多人看着,两个笨蛋肆意妄为,没有处罚会引起不必要的嫉妒,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们一样“蠢。”
汉娜不想这两个笨蛋幼崽因能力异于常人而受排挤,处罚起来毫无心理负担,至于德叔那就太狠了,500遍,手会废掉吧!
“别想偷懒,莫文老师会盯,不行,莫文没空,让我儿子盯着你们抄。”
李清濯有些幸灾乐祸,抬手抚摸苏泽的脑袋,结果被人凶了。
“不准摸我的头!”
“好,我不摸,要回去睡觉吗?宝宝很想睡觉吧,明天再抄也行。”
苏泽的表情变得纠结,他其实很想让李清濯替他说话,可又拉不下脸。
李清濯瞧见他的小表情,一看秒懂,但自己不能出面替宝宝“求情”,毕竟家里给出处罚才能显得他们不那么与众不同。
宝宝在学堂受排挤挨打这种事,他实在不想遇上第二次。
德叔抬头往天上看,今夜天空有云,弯弯的月亮孤独的挂在天上,月光暗淡没有星光,使得四周更加幽暗。
这种神秘莫测的夜晚,夜爵的魅力会提升到顶点,正是夜诱食物的大好时机,可惜这里有个奇葩,他居然要回屋睡大觉?!
德叔忍不住吐槽:“大晚上的睡觉,你是有点牛比在身上。”
苏泽哼了两声,这是他倔强保留下来的人类习惯。
“为什么不能睡觉,睡觉可以令人忘记烦恼和忧愁,我不想写抄,我脑袋疼,德叔~叔~叔~”
德叔不吃他这套,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圆润的滚。”
给苏泽气的直跺脚,仿佛受到天大的侮辱,扭头就跑,屁颠颠的回了别墅。
丽莎也送阿左回屋休息,一直看着他进屋关上房门,在外面定定站了一会儿,面对阿左那和颜悦色的脸蛋瞬间变得冰冷,转身回到前院。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么多幼崽在家,居然只有极少部分敢于站出来制止,实在令人心寒。
李清濯吩咐爱德华,将lee家除苏泽和阿左外所有的幼崽、血仆全部叫回来,包括正在外面活动的人,全部以家令叫回本家。
爱德华察觉今晚的事情有些严重了,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去通知联络。
那些被迷晕的人,经布丁医生诊断只是中了迷药,“大意了,这对家族来说是极危险的事。”
李清濯回道:“我知道,医学药理课会早日提上日程。”
汉娜陪着威廉和汉斯兄弟俩,懊悔大于愤怒,是她的教育大意了。
长老会那边对处理低级魔物一事,拿不出统一意见,除了吵架还是吵架。
德叔觉得无聊,加上丽莎担心阿左大晚上吃不饱,所以全家人才会选择提前回来。
幸好只是中迷药而不是毒药,李清濯又恰好在家,否则真发生点什么,无人可知。
半小时后,所有人被集中在前院,现场人山人海,气氛却格外紧张,大家低声细语,互相询问,可没人知道为何叫他们回来。
那七个被李清濯留下的幼崽,在所有人的面前,被银刀杀死,一刀头(和)颅,一刀心脏,没有任何留情,鲜血流了一地,大家死一般的寂静。
本和老父亲讨论一番,给出三份名单,一份是地位由幼崽变更为血仆,以及部分血仆降级的名单;
一份是高级仆从收的幼崽,那些名字被lee家划除,这些幼崽的挂名权放在血仆名下,只算lee家眷属,不再享受lee家幼崽的同等待遇;
第三份名单上写着五个名字,这五人被抓出人群,院子里传出凄惨的求饶声,却很快戛然而止。
李清濯手起刀落,再次亲自处理这些叛徒。
完美无瑕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眼里的猩红褪去,墨蓝色的眸子冰冷而深邃,仿佛刚才苏泽面前那个猥琐的痴汉并不存在,言行举止回归无情冷酷。
本严厉地给予其他人警告:“有些事lee家可以纵容,但背叛只有死路一条。Lee家给你们的,同样可以拿走,明天开始所有没有签订主仆的契约的给我补上这一法纹契约。”
就在家里教育“孩子”时,李清岩居然回到本家,还带着儿子李修文及儿子的幼崽李光磊。
“这是怎么的,开会呢?”
李清濯看见他哥,感到莫名:“你怎么过来,不在香港待着?”
“爸爸,我回来了。”
李清岩先和老父亲及叔叔们打招呼,再回应弟弟的问话。
“李怀韫突然说有事要回来一趟,他走的很匆忙,我觉得不对劲,便跟着回来了,但他半路掉头去了纽莱家。”
李清濯呵了一声,“小叔叔和她离婚了,他们来这里闹了一场,刚走。”
李清岩点点头,“难怪他半路接到电话,直接走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同从对方眼里看出戏谑。
另一边,纽莱家的气氛不比李家放松,诺丁·纽莱独坐在最前面的马车里,爪子抓烂了身下的真皮座椅,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凝结成实体。
“好样的李洛斯,还有那个该死的路德维希、李固伦,你们给我等着!”右手猛地撞上车厢,戒指上镶嵌的绿宝石轰然碎裂。
并不在乎被弄坏的戒指,诺丁·纽莱摊开手掌,自掌心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黑雾,渐渐凝聚成实体,汇聚成一只黑色飞虫。
“告诉娜迦莉阁下,只要能让lee家败落,诺丁·纽莱乐意为她服务,路德维希必须死在我手里。”
黑虫扇动翅膀飞出马车,悄无声息融入黑暗,它的报信将很快到达暗夜鸢尾的地下总部。
那里正有人等着接收四面八方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