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怪凯瑟琳那有些疏离的态度,实际上更多的是不知道该怎样和对方去交流。而她对自己母亲的了解也只仅限于儿时记忆罢了。
“危险的事情我不做。”
而此时的林间鹤也不似彼时那样,只会听从安排。她已经有了珍视的人,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也是对那个人的负责。
像以往的那些事,她有信心能够处理好不出任何危险,而对于自己母亲所交代的事,她是一定会打起百倍的精神,因为那并非轻易就能解决的事情。
这母女二人的语气是一个比一个正经,即便是灰原哀,在看到这样的母女关系时也有些无所适从。
尽管她曾经听林间鹤讲过儿时的事情。
即便她自出生起,就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而了解家人的唯一途径,也仅仅只是从母亲所留下来的那些磁带里所提取。
可即便没有印象,偶时她想起那磁带里温柔的声音时,心中也总会泛起暖意。而林间鹤和她的母亲,倒更像是两个不熟的人在交谈一样。
但灰原哀却能感觉到,那份难以察觉,掩藏在心底的关心。
这次贝尔摩德并没有插话,而是默默在一旁静听着二人的谈话。
听林间鹤这么说,凯瑟琳倒并不意外,其面上仍旧是那一副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模样,没有正面回应林间鹤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我要你跟我去伦敦。”
“伦敦?”听到这两个字,林间鹤不禁皱起眉头,“我都说了我不...”
她下意识就认为对方反悔,又准备将自己捆在身边。在心里产生这个念头之后,林间鹤便不由得有些愠怒。说到底,她对自己母亲还是有怨恨在的,她选择释然与接受,也只仅限于她们互不干涉。
如果她现在要来干涉自己的生活,那她一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听话乖巧,受人摆布。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凯瑟琳打断了,“带着那个女孩一起。”
“.......”
不过这好像并没有给到很充足的解释。
一见这人和林间鹤说话时便如同嘴上生锈了一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瞧着餐桌上的氛围愈发地压抑了起来,贝尔摩德似乎听不下去了,开口接下凯瑟琳的话。
“过几天有一个舞会在伦敦圣诺玛教堂举行,她的意思是让你们去参加那场舞会。”
贝尔摩德就展现了说话的艺术,从她口中讲出来的意思,更像是一位与孩子不亲近的母亲,关心却又难以表达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感觉。
不过林间鹤可不是六七岁的小孩子,自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舞会邀请感到怀疑。虽然她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她还是下意识拒绝,“我们如今的样子怎么出国参加舞会?”
她知道,如果真要出国的话,她们两个人也能解决身份问题。凭她们的能力,想要让一个人完全地消失在世界上是件很轻松的事,而让一个捏造的身份合理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更是一件轻易不过的事情。
不过她心中虽然有忌惮,但却还是会好奇这舞会究竟有什么玄妙之处。
“那些事情自然有解决的办法,”凯瑟琳不像贝尔摩的那样,有足够有耐心,她只用那淡漠双眸注视着眼前的人,语气淡淡,“去,还是不去?”
这人的语气虽然没有什么起伏,可是话语间却平白添了股冷意,倒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威胁似的。
而这时,贝尔摩德又何时宜地开口,“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你还是考虑看看,就当去旅游了。”
听着二人好像话里有话的感觉,林间鹤知道,如果说自己的母亲可能会不那么怜惜自己。可贝尔摩德她却是知晓的。
对方可不舍得让自己受委屈,更别提会威胁到生命的事了。
所以见如此,那就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虽然她有些警惕,但心里总感觉这所谓的舞会有些不一般。
就在她准备同意时,身旁的灰原哀率先开口,“我们去。”
其实灰原哀知道林间鹤心中所有顾虑,也知道出发点都是源自她。
她也能看出这人其实内心是有些动摇的,既然她犹豫不决,那就由自己来做出这个决定。
“什么时候出发?”只见灰原哀看着对面的二人,语气肯定道。
见这人松口说同意,贝尔摩德的嘴角不禁泛起抹笑意,“三天后我会将机票和护照寄过去。”
重要的事情谈完后,这顿饭吃得有一些平平无奇了起来。那近二十年来都未曾改变过的相处模式,自然也不会因为一顿饭而变得和谐起来。所以这次的午餐林间鹤吃得并不愉快,反而还有一些拘束。
以至于她没吃饱半空肚子就回了家,而回去的路上,林间鹤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良久,嗟叹道:“其实你可以不用答应的,我们可以不用去。”
这次的事情明显林间鹤的顾虑要比灰原哀多一些,这二人的身份就像是互换了过来似的,变成她是那个束手束脚,顾虑良多的人。
面对林间鹤的话,灰原哀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但是,你想去不是吗?”
她倒不像是林间鹤对贝尔摩德的信任而松口,更多的还是,她对于林间鹤母亲的信任。即便只见过两面,可不知为何,凯瑟琳给灰原哀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不过,即便有危险,你还是想去的吧。”
灰原哀不知道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牵连,也不知道关于林间鹤家庭的一切,她只能看出来林间鹤心中所想。
她还是动了想要去伦敦的心思
而这一切也都是林间鹤的直觉而已,她也没有一个特别能够支撑自己这个想法的观点,还是觉得这次的舞会或许能让她接触到一些事情。
总之这些都是后话,她们如今要想这些还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