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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颖话到嘴边,最终没说出口,只是道:“姐,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亲姐,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宁娜笑道:“傻妹子,咱们本来就是亲姐俩啊,我怎么可能因为外人的一句胡诌八扯跟你生了嫌隙呢。”

宁颖有些忐忑道:“姐,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

宁娜斩钉截铁道:\"没有如果,你是我抱出的产房,也是我抱大的,你是不是我亲妹子,难道还有人比我更清楚吗?\"

宁颖知道有些事情时机还不成熟,随即把那句话咽了回去,只是转移了话题。

“医生说盼安怎样了?”

“医生说恢复的不错,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还问我之前到底是在哪个高人那里做的针灸。”

宁颖笑道:“有效果就就好。”

“小颖,你今年七月份就该毕业了吧,像你这样的人才应该各大医院还有医科院抢着要吧,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郑铮提醒道:“小颖有自己的药厂,犯不着去给别人打工。”

“我知道啊,但如果有个稳定的工作也能旱涝保收,再说了,像小颖这样的人才,很多单位为了抢人,会放宽要求的,可以一边任职,一边经营自己的生意。”

“小颖有自己的规划,你就别操那份心了。”

虽然宁颖并没有跟宁娜说实话,但是郑铮却看出了端倪。

趁着宁娜给盼安拿药的空档,郑铮开口道:“刚才那女人说的是真的?”

宁颖点了点头:“是真的,可我一直把姐当成亲姐,以前是这样,以后亦是如此,所以你别想欺负她。”

郑铮笑了笑:“你难道没看出来,你姐现在的家庭地位已经是大拿了,而且这些年她在你身边耳濡目染的,长了本事,我能欺负她?”

“啧,你好像还挺有意见的。”

“哪能呢,自家媳妇长点本事是好事,不过我觉得你做得对,娜娜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情,所以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年来,她一直把我当成亲妹子,甚至把我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要,她也一直觉得我是妈妈留给她的伴儿。”

宁颖知道姐姐这个人向来一根筋,她不敢想象,在她信念崩塌的那一刻会有多难过。

郑铮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打算过两个月带你姐跟盼安回一趟莞城。”

“你想带盼安认祖归宗?”

郑铮摇了摇头:“你也知道,你姐最在意名分,之前就跟我说过,她要我娶她,要跟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不想让她受委屈,也不想让她有遗憾。”

“郑铮,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以为当初你摔坏了脑子跟金萱萱在一起,是她一个人的主意吗?”

如果不是郑家人插手,怎么可能帮金萱萱隐瞒了这么久。

郑铮的母亲很可能就是在背后放出谋划策的那个人。

如果她接纳不了姐姐,那带给她的恐怕只有屈辱。

“我知道,你放心,我这次带娜娜跟盼安回去,并不是要她们得到郑家的认可,毕竟对我而言,那个家可有可无,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跟孩子卑躬屈膝。”

郑铮随即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了宁颖。

宁颖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只要能跟娜娜在一起,其实在哪里都无所谓。”

“如果你能把这事办的漂亮点,我就改口。”

郑铮顿时笑道:“行,一言为定,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一份改口红包。”

宁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那得准备双份。”

“这都不是事儿。”

“对了,苟漾的母亲就住你们隔壁,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最好防着她点。”

郑铮的脸上满是阴狠:“她要敢动你姐跟盼安一根手指头,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防人之心不可无,该防就得防着点。”

苟漾知道这件事情搞砸了,回到家属院免不了跟许仁墨一阵吵闹,索性去四合院躲清闲。

谁知道她刚进门,苟母就伸手跟她要钱,还数落她的种种不是。

“小漾,不是我说你,咱们可是富豪家的千金大小姐啊,结果手头上连一千块钱都没有,这过的什么日子啊。”

“还有,咱们既然是苏家人,花那老头子点钱怎么了,你咋还不让我去要钱啊。”

“你不让我去要钱,自己有本事给我整点钱也行啊,结果让我老婆子一个人住着清冷的大院子,连炭火都买不起,这都什么事儿啊。”

苟漾顿时爆发了:“钱,钱,钱,就知道钱,咱们娘俩早就穿帮了,说不准还会被人家送去吃牢狱饭!”

苟母顿时愣住了:“你……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苟漾愤愤道:“都怪宁颖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早就过上了好日子!”

只可惜她身边有秦家人护着,她本身又是个彪悍的,根本没机会下手。

苟母的眼珠子顿时滴溜溜的转:“小漾,你说咱们要是让宁娜消失了,是不是老头子就不会知道,而且宁颖最宝贝她姐了,这不等于剜了她的心头肉?”

苟漾正在气头上,顿时恶狠狠道:“好啊,那就让她消失!”

事情真相大白后,苟漾夫妇遭到了家属院的联合抵制,甚至大家还联名上书,要求把他们这对夫妇赶出家属院。

虽然这事不合规矩,上头也不好批准,但许仁墨在部队的日子并不好混。

苟漾更是三天两头的被人砸臭鸡蛋,就连平时跟她交好的薛寡妇也临阵反戈,甚至比谁骂的都凶。

许仁墨见升职的事情迟迟办不下来,顿时也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苟漾的身上。

两人三天两头的吵架,只不过苟漾的气势越来越虚,毕竟苏联程并不是她的亲外公。

她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倒不如抱住许仁墨这条大腿,说不准以后还能有饭吃。

宁颖跟秦昭能被洗白,自然有白家一部分功劳。

秦昭挑了个周末的时间,跟宁颖带上礼品,前去拜访白家。

看到两口子前来,除了白旦达,白家人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特别是陈秋萍,激动的手足无措,又是杀鸡又是宰鸭。

好像两口子不像是来道谢的,倒像是她的贵客。

看她一直在厨房里忙碌,宁颖忍不住道:“阿姨,您别忙了,我们一会儿就走。”

“小颖,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吃了饭再走。”

宁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秦昭一起留下来吃饭。

看着满桌子的鲁菜,而且样样都是宁颖爱吃的,秦昭就知道陈秋萍为了这场晚饭下了多少功夫。

白父催促道:“小颖,快尝尝你阿姨的手艺。”

宁颖夹了一筷子把子肉,只觉得这肉肥而不腻,而且软烂适中,味道比饭店里的大厨做的还地道。

陈秋萍满脸期待:“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好像家乡的味道。”

陈秋萍顿时红了眼圈:“好吃就好,好吃就好。”

白旦达见陈秋萍把那一盘把子肉都端到了宁颖的面前,忍不住嘟囔道:

“那你可要多吃点,妈自从知道你怀孕后,疯了一样练习做鲁菜,甚至为了偷师学艺,还去饭店里打杂,那些不成功的菜品基本上都进了我跟我爸的肚子,那段时间我俩都快吃吐了。”

陈秋萍顿时用筷子打在他的手上:“要你多嘴!”

宁颖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陈秋萍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小颖,你别放在心上,我是心甘情愿做这些事情的,而且我做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认回你,我跟你爸也想通了,只要你现在开心,其他都不重要了。”

“谢谢……”

“快点趁热吃,你要是喜欢,随时都可以回家。”

白父顿时看了她一眼,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跟旦达是校友,就当是拜访校友。”

见宁颖点头,陈秋萍顿时笑的眼里满是泪花。

这一刻,她终于觉得自己离自家闺女近了点。

宁颖跟秦昭离开的时候,手里拎着大包小包,都是陈秋萍硬要塞在两人手里的。

那架势似是如果他们两人不收,她今晚就不罢休。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接受了这份心意。

见两人离开后,陈秋萍忍不住伏在白父的肩头哭了起来。

“老白,你看到了没有,闺女喜欢吃我做的饭。”

白父拍了拍她的肩头:“秋萍,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

说实话,秦昭这孩子他是满意的。

没想到他没做成自己的大女婿,倒是成了小女婿,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白旦达瞬间有种自己才是丢掉的那一个。

瞅瞅父母对宁颖那副热情相,他就算离家几个月,也不见他们这么热情。

果然闺女才是亲生的,儿子就是在马路牙子上捡来的。

回去的路上,秦昭忍不住问道:“媳妇儿,你现在对陈阿姨他们是咋想的?”

“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他们欠了我的,我若是原谅了他们,好像对不起我以前吃的那些苦,可是看到她这副卑微的样子,我心里又有些难受。”

“媳妇儿,我能理解你,顺其自然吧,也不必苛责自己。”

宁颖叹了口气:“那就顺其自然吧。”

四合院那边。

由于宁颖的提醒,郑铮把宁娜母女俩人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甚至去厂里办事还要带上两人。

苟母根本没法下手。

恰逢宁娜临时接了一单旗袍生意,急匆匆的赶去了旗袍店。

常婶牵着盼安的小手,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苟母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顿时跟了上去。

常婶被郑铮提醒过,所以一直紧紧的牵着盼安,哪怕跟对方讨价还价,也把盼安抱在怀里。

苟母看到蹲守在菜市场的墙角里有几个二流子青年,顿时有了主意。

常婶一手挽着菜篮子,一手牵着盼安朝着胡同走去时,忽然一辆自行车猛然冲了出来,直接把她撞倒在地。

常婶几乎下意识的把盼安护在了身下,自己承受了这份剧痛。

见她倒下,旁边顿时窜出来两个男人,作势要抢走盼安。

“来人啊,抢……”

常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从背后狠狠敲了一杠子,她顿时昏了过去。

几个二流子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价钱,顺便把盼安塞给苟母。

“打人的生意我们做了,但卖孩子这事我们可不做。”

“这事不用你们操心。”

苟母付了钱就把盼安掐昏后塞进了一个大皮包,随即骑着自行车急匆匆的去了车站。

常婶很快被来往的路人送去了医院。

胡同里的邻居也通知了宁娜跟郑铮。

得知盼安失踪的那一刻,宁颖几乎昏死过去,幸好郑铮扶住了她。

“郑铮,一定要找到安安,她可是我拿命换来的孩子!”

哪怕现在再用她的命换一次女儿,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郑铮的声音发狠:“我一定会找到安安,更不会放过背后主谋!”

宁颖跟秦昭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

“郑铮,安安到底出什么事了?”

“听常婶说两个男人抢走盼安,打晕了她,不过我已经报了J,警务人员正在搜寻可疑人员。”

秦昭连忙道:“这事我帮你盯着,你先陪着姐。”

郑铮又道:“我也派道上的兄弟帮忙去查了。”

宁娜本来想苛责郑铮,不是说好跟那群人断了联系吗,不过一想到有可能会带来盼安的消息,她顿时闭上了嘴巴。

无论哪条路,只要能够追踪到盼安的消息就好。

宁颖总觉得这件事情跟苟家母女有关。

她随即打探到苟母在一家牌场打牌,一走进去,她就掀了拍桌,引得屋内的人一阵尖叫。

苟母顿时恼道:“姓宁的,你来这里发什么疯?”

宁颖猛然揪住她的脖颈,将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你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自己心里没数?”

苟母顿时被摔的头脑发昏,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半晌没爬起来。

“你……你胡扯什么,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打牌,不信你问问我这些牌友。”

她打死也不会承认半分,只要过了今晚,那小丫头永远也不会回到京平了。

哼,既然整不了宁家姐妹,还弄不来一个小丫头片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