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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首发, 正版姑娘福气满满满~~~

接下来的日子, 按部就班。每日辰时准时出现在学堂前,听傅青艋讲经论义, 传授《归元经》。而年长之人也因之前约定,并没有再为难这些小辈,整个学堂气氛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说起归元经, 是傅家每个修士在练气入门之时都会传授的经书, 一气归元以入海,以中正平和、打好基础为要, 并不追求修炼速度,所以当时傅灵佩直接以归元经练气入体时, 没人感到意外,这并不是不传之秘,在傅家更是人手一本,常有长辈会提前释要于后辈, 天资聪颖之辈更是一通百通。

也正是归元经并不以修炼速度见长, 所以在散修看来十分鸡肋,在门派看来又尚属二流,也只有傅家这种二流家族得不到更好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基础功法。

但是在傅灵佩看来, 其实不然。归元经性平和,夯基础, 使得升级需要的灵力更多, 反而难以晋级。散修本是资质不显, 资源又缺, 自然对之感觉鸡肋。但是同样的,因归元经练就的灵力浑厚,在斗法上常常比人多出一截,使得她在同修为面前常常立于不败之地,也使她前世多次逃出生天。而基础打好后,后期修炼任何功法也是事半功倍。所以即便她重来一世,仍然选择了这四平八稳的功法做底,夯实基础。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了。一个半月后。

傅灵佩神清气爽的走入学堂,面上笑容似有似无,却是心情极好的样子。来的更早的众人,看着眼前尚不过七岁女童,映着斜射入的朝霞,脸似芙蕖,眼如深潭,点缀着欢快的雀意,衬着因修仙而越发白嫩的脸,只觉看到画中人走出,不禁让人忽略年龄,神韵难描难述。众人不由屏息,整个学堂一片寂静。

“你居然已经练气二层?!怎么可能!”尖锐的声响突然打破了这一片寂静,带着不可置信。

“正是如此。”傅灵佩神态自若地坐到自己的蒲团上,声音清脆却自信。原来在这日以继夜的修炼中,比预期更早的,傅灵佩就踏入了练气二层,省却了很多功夫。想想前世这时,自己还在为入门徘徊,更觉努力没有白费。

而与她一同入学的却还没有一个入门,纷纷羡慕尊敬的看着她,俨然他们一代第一人。而傅二傅三也表情肃然,端着身子坐在蒲团上,努力坚持,继续尝试引气入体。傅灵飞却是不服,不相信自己还不如一个小丫头。但是她资质虽好,灵根却太杂,在引气之时常常还没有走满一周天灵气就已散轶,短时间还达不到入门,一时间也无可奈何。她不由抚了抚脖子上的玉坠,想着回去问这玉坠里的老前辈有没有什么办法。

而之前打赌的少年少女们,却开始不安起来,照这小丫头逆天的速度,两年内六层也未必不可能,顿时有点急了。要是输在这样一个垂髻小儿手里,脸却是丢大了,出去也是无光。纷纷互相传音,想先制造点阻碍来影响她晋级。

“不必,愿赌服输,我傅聪箜还不需要靠这卑劣手段来取得胜利。”却是粉衫少女阻止,“何况,三层到四层可是一个坎儿,不是那么好过的。你们且稍安勿躁,各自修炼去吧。”

这所有一切傅灵佩都不清楚,她再一次争分夺秒心无旁骛地进入修炼当中,她知道真正有所妨碍的不过是将来;而现在却是一切在授业师傅的神识监控之下,她,是安全的。现在她要争取的是两年后的族内小比胜出,让自己更强大。

不,不止筑基,已经筑基中期了。筑基男修暗忖。

众所周知,修士除非有特殊的灵诀,否则只能判断出修为在他之下的修士境界,之上的话便只能凭借威压和个人经验了。

“不,是中期。”傅灵飞突然开口道。她一脸晦暗,听着识海中老人的话,明白是自己弄巧成拙了。

众修士不由哗然,简直是肃然起敬。

这般大晋阶,显然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想必傅灵佩另有奇遇。

众人眼神不由刷刷刷地来回扫视,恨不能把眼前女修看得个彻彻底底清清楚楚。敬慕?也许有,但更多人似是见到了活生生的励志传奇,恨不能看个够本以后也可作谈资。也许经此事后,会有一些修士再次燃起四处寻宝的乐趣。

傅灵佩不为所动。清灵火已然炼化入体,即便是被人发现,也无法再剥离出来为他人所用,所以即使被大能探得,她也无惧。傅灵飞此举,不过徒劳。虽将自己摆在众人眼光下,不过这亦是迟早之事,并无不可对人言。

现如今还是解决眼下为要。

傅灵佩上前两步,正视傅灵飞。眼前女修白衣袅袅,恰似丁香一朵,花开自然。不过,显然是内虚心弱。

“你如何得知此事?”傅灵佩直直盯视,气魄狂张。

众人在场均心内一悸。好强的气势!

傅灵飞一时气为之夺,嘴唇喏喏半晌才道,“我,我见凡武奔命,便入内一探,”说着说着,突然顺畅起来,抬眼直视道,“进入洞内才发现你正手持一截清嗅草,引得木犀鼠暴动不已。因不欲与你战斗,才悄然退出。”

突地,她发现人群中一抹熟悉的白影,声音戛然而止。

傅灵佩转眼看去,发现沈清畴已然到达门外,正默默站在一旁,静静看戏。虽则当时他也在场,不过,她并不对此抱有期待。

“也就是说,你是在我之后进洞?”傅灵佩不紧不慢。

“是,那又怎么样?”傅灵飞言辞闪烁。

众人见她如此,不由心生疑惑。

“那这,你又作何解释?”

“你早年流落俗世,大概不知道,修真界有追根溯源之术。”她笑笑取出一块碎布,仍能看出白色底色,只是其上血斑点点,“这布你应该认得出来吧?那日你我联手对敌之时不小心从你身上扯了一丝。噢,还有,阵法被我所破之后,这碎裂的阵盘我也帮你带了回来。如若你跟在我身后,又悄悄退出,我从何处取得这些物什?”

她笑眯眯地看着眼前傅灵飞煞白的小脸,道,“幸而我留了一手,你说,我要是施以追根溯源术,结果会如何呢?”

周围众人看着傅灵飞的脸色,哪还有不明白的,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穆灵葶也趁势放开了傅灵飞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那,那又如何?焉知你不是暗中取了我的衣物陷害于我?这阵盘,我们同属傅家,你取得我的阵盘也是极有可能。”傅灵飞胸脯起伏,显然心绪不稳,强辩道。

“既然这些你都肯不认,那么这个呢?”傅灵飞取出一颗剔透的晶石,状若五芒星,“修真界留影石难得,但是留音石却是一颗下品灵石一个,需要我放上一放,好让诸位听听我这好堂妹的天籁之音?”

“不必了。”傅灵飞顿觉大势已去,面若死灰。眼下,显然已经无可辩驳。

“不过一群凡武罢了,死便死了。”傅灵飞突然抬眼,撕去柔弱的情态,不再掩饰。“我们修士,可有为凡武抵命的规矩?”

“确然没有这个规矩。”傅灵佩似笑非笑,“不过,我的好堂妹,你大概忘了,私设阵法,加害同门,诬陷于我,这林林总总,也够你去执法堂一趟了。”

一直以来簇拥着傅灵飞的那群男修也纷纷止步不前,脸色铁青,诧异地看着傅灵飞,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心目中纯洁的丁香女神,会做出这等事来。

“至于尔等,我不信你们看不出这之间种种矛盾!”她不再看向傅灵飞,看着眼前的领头师兄道,“我一届修士,与凡武为难作甚?发出的门派警讯符也未曾有人前来,是何道理?傅灵飞说在我之后进洞,又有谁见?这般漏洞百出的言语,傅灵飞说是,便是了?为了一个行踪未明的外门弟子,不值当与前途远大的内门弟子为难?”

她顿了顿,又道,“我与诸君殊无交情,尔等不愿提及,可以理解。可师兄你,作为主持此地的天元派筑基修士,是否可以公平一二?!”

说得筑基男修面色窘迫,额头青筋直跳。“师妹!”他打断道,“若我不信,如何会给你说话的机会?”

“那就请师兄秉公办理!此间事务,请师兄传达执法堂,傅灵佩但求一个公道!”傅灵佩步步紧逼。

“自然如此。”

傅灵佩见此事已了。便待进门。突然,似想起什么,对上傅灵飞惨白惨白的面色,轻笑道,“对了,这世间并未有什么追根溯源之术,若有,也该是仙器,开启的话,嗯,想必代价极大!”

“真是好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