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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早过来拔草的时候还好好的。”刘成冷哼,“现在地里全是羊蹄子印,不是你们是谁?”

陆承景看向菜地,确实如刘成所言,地里遍布羊蹄印,好些菜叶还有被啃食过的痕迹。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圈,落在某个缩头缩脑的人身上。

此人正是高奇。

若事不关己,为何会露出心虚的表情?

陆承景心思一转便有了计较。

“刘大哥,菜地的土湿润,若这头羊当真踩了你家菜地,四只蹄子上应该会沾有地里的泥。”陆承景示意大家看母羊干净的四蹄,“如今羊蹄上并未沾泥,且蹄子比踩坏菜地这只羊小些。”

阿乐也机灵,冒着被母羊踹的风险,抓起羊蹄展示给大家看。

众人点点头,“确实没沾泥。”

乔玉安抓着折扇一指菜地边上的蹄印,“阿乐,让羊在地里踩一脚,就在那个蹄印旁边,让大家比一比。”

阿乐立刻照办,拽着绳儿牵着羊,让羊的两只蹄子踏进地里,留下两个羊蹄印。

虽然离乔玉安指着的那个蹄印有些距离,但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原先那个蹄印分明要大一圈儿。

刘成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见状也明白自己冤枉人了,咕哝道:“不是你们,那纵着羊踩坏我家地的人是谁?”

陆承景提醒道:“地里不止有羊蹄的印子,还有人的脚印。咱村里养羊的人家不多,只要去看看羊蹄上是否沾着黑泥,再对比一下脚印大小便知是谁。”

他话音才落,余光便瞥见高奇转身往人群外走去。

李小山眼尖,喊道:“高奇,你跑什么?”

高奇身体一僵,转过身来呵斥,“小兔崽子,老子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略略略~”李小山朝他扮了个鬼脸,在高奇冲过来教训他之前,一抬下巴,“我记得你家养了羊,热闹都不看完就想跑,赶着回去擦羊脚啊?”

众人狐疑的目光顿时落在高奇身上,刘成更是拨开人群,拔腿便往高家跑。

高奇顾不上收拾李小山,立刻追上去。

有好事者也跟上去看热闹。

李小山激动道:“姐夫,咱也去看看吧!”

陆承景对这事儿实在没什么兴趣,“你想去便去,我还有客人,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李小山为难,“我走了谁来推轮椅啊?”

“我来。”乔玉安朝李小山摆摆手,“赶紧看热闹去。”

李小山看向陆承景,见陆承景朝他点头,这才松开轮椅,拉着小伙伴们看热闹去,顺带手把亮亮也拉了去。

亮亮:???

被遗忘的圆圆:!!!

又不带她!

小家伙气鼓鼓地抱着胳膊生闷气。

陆承景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才多大点的娃,竟然也知道凑热闹了。

“承景,你家住哪儿?”乔玉安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

陆承景道:“先顺着这条路直走。”

“少爷你等会儿我啊!”阿乐肩上挎着个大包袱,赶紧牵着羊跟上。

陆承景扭头看向乔玉安,“自证清白如此简单,你不会想不到,为何会险些与人打起来?”

乔玉安撇嘴,“我肯说也得人家肯听啊。”

陆承景顿时明白了。

村里的菜地被糟蹋,乔玉安身边又正好有头羊,主仆二人还是生面孔,比起怀疑村里人,自然是先怀疑这两个外人。

乔玉安的讲述也证明了这点。阿乐是个急脾气,无故被怀疑是贼,自然着急跟人理论。那高奇趁机在旁边起哄,阿乐的反应便更像被发现之后的恼羞成怒,身上的嫌疑顿时更重了。

先入为主之下,二人不管说什么,落在村民们耳中都像在狡辩。

乔玉安道:“你要是不来我就得散财了。”

“是啊,陆公子你若不来,少爷就得跟那人动手,说不定会被打得下不来床。”阿乐心有戚戚,“就我家少爷这单薄的身板,可挨不住几拳头。”

“闭嘴。”乔玉安瞪他,有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吗?他也正经学过些拳脚的好吗?

阿乐干脆地抬手拍了下嘴巴,然后继续叭叭,“陆公子,他们怎么那么听你的话?你让放人就真放了。”

“不是听话,是讲理。”陆承景出言纠正。

阿乐嘀咕,“也就对着你讲理。”

陆公子来之前,那些人恨不得挖个坑把他们埋进地里去。

“就你话多。”乔玉安再次瞪了阿乐一眼,这回阿乐不敢叭叭了,乖乖闭上嘴。

圆圆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瞅着母羊,伸出小手想摸一摸,阿乐拽紧绳子,不让母羊将脑袋凑过去。

“这头羊脾气大,路上把我的衣袖都咬坏了,小心别咬着手。”

闻言,陆承景将圆圆的小手抓回来,哄道:“乖,等养熟了再摸。”

虽然知道小动物伤不了圆圆,但在其他人面前,该做的表面功夫还得做。

热闹不让看,羊羊也不让摸,圆圆不高兴的撅起小嘴巴。

见状,乔玉安笑着把折扇递给她,“圆圆,玩这个,不咬人。”

以前还在陆府的时候,乔玉安便常常带着小礼物来看圆圆,圆圆对他很熟悉。

见圆圆把折扇接过来,陆承景道:“仔细圆圆又给你撕了。”

乔玉安不以为意,“撕了你再给我画不就……”

惊觉自己失言,他懊恼地拍了下嘴。

这快嘴,怎么就忘记好友的手筋已经断了呢?这不是故意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呵呵,我是说,一把折扇值几个钱?我再买就是。”乔玉安讪讪改口,语调故作轻松。

陆承景垂眸看着自己尚且不能动弹的右手,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乔玉安还以为他被提起了伤心事,心里难过,连忙转移话题道:“这前面就是路口了,该往哪边走啊?”

陆承景收敛心神,语气如常道:“右拐之后直走便是。”

乔玉安和阿乐都以为他在强忍难过,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你这张破嘴啊!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乔玉安脑中飞转,换了个话题。

“你可知那严叙安在县学造谣你惧内,还说你娶了个悍妇,无缘无故出手打人。而你在娘子面前连句重话都不敢说,被娘子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