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睡吧,我在呢。”
初婳摇摇头,双手如水蛇般勾上了他的脖颈。
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现在睡不着了。”
“霍年,我想要……”
闻言,霍年眸色一暗,如墨的眼眸中似有风暴在涌动。
他的手掌直接在初婳的臀上拍了一下,发出了令人羞耻的声音。
初婳白皙的脸庞腾的一下红透了,美目瞠圆:
“霍年!”
霍年直接咬上了她的唇瓣,炽热的吻似乎要将她融化。
他宽大的手掌用力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乖,我们不说话……”
声音如数吞没,人也被吃干抹净了。
第二天醒来,身边的人一样早早走了。
霍年越来越忙,原本还能每天陪初婳吃个饭,到后面只有晚上休息的时候才能看见他。
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初婳直到睡着了也没等到人回来。
只有早上起来时,身边的余温证明有人回来过。
“青城的百姓都散的差不多了,这些钱你们拿着,早点离开吧。”
一屋子的佣人整整齐齐地站在初婳的面前,茯苓似乎心有所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的眼睛红红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我们要是走了,夫人你怎么办?”
初婳扬唇一笑:“这么大一个元帅府只有我和霍年两人,你们走了,我也照顾的过来,放心好了。”
茯苓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是这样的,青城不太平了,夫人不走我也不走!”
她是夫人的陪嫁丫头,是要一辈子跟着夫人的!
初婳掩去了眼底的神色,笑得很是淡然:
“傻丫头,我是少帅夫人,能有什么事?”
“倒是你们留下才会有事,不仅护不住你们,还会给我添麻烦。”
“赶紧拿了钱走吧。”
茯苓愣住了,初婳催促的话语让她强忍的眼泪还是掉落了下来。
她吸吸鼻子,眼中泪光闪烁。
夫人说得没错,她留下来只会给夫人添麻烦。
“茯苓知道了,多谢夫人!”
声音已经哽咽了,带着浓浓的不舍。
但初婳坚决的态度还是让她退却了。
偌大的元帅府瞬间空了下来。
初婳独自坐在大厅里,静静地等着霍年回来。
霍年回来已是深夜,他的身影带着些许疲惫。
他看着初婳:“怎么还不睡?”
初婳伸手接过他摘下的军帽。
轻声笑道:“等你呢。”
“我把府里的佣人都遣散了,日后只能委屈你吃我做的饭了。”
霍年怔愣了一瞬,而后伸手抱住了初婳,两人紧紧贴紧,仿佛要融为一体。
“是我的荣幸,怎会委屈?”
他低头在初婳的脸上轻吻了下,眼底神色动人。
“我后悔了……”
“婳婳,我送你走好不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不该自私的让初婳留下来。
初婳用力扯了扯他的耳朵:
“想什么呢?我不走。”
她踮起脚尖,凑近霍年的耳边,呵气如兰:
“我帮你……”
霍年听着,呼吸微滞,身体微微一僵。
他直接打横将初婳抱了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往楼上走去。
初婳搂着他的脖颈,躺在他的怀里静静的看着他,眸色动人,如秋水般澄澈。
一夜未眠,早起人又走了。
初婳拿出了六年前班主送给她的顶花,慢慢擦拭着,动作轻柔而专注。
【宿主,梨园都不唱了,你还擦它做什么?】
初婳眼眸微亮,看着手中的顶花,微微一笑:
‘不,还有最后一场戏。’
系统不解,但还是没有问出声。
它只要相信宿主就好!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霍年投诚了。
寇军入驻青城毫不费力,他们的步伐整齐而有力,仿佛在宣告着胜利。
寇军高层对于霍年的识相很是高兴,答应了他的约谈。
身着黄色军装的士兵持枪簇拥着前面的高官,那黄色的军装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身边还跟着两个军官级别的人物,他们面色冷峻,眼神中带着警惕。
一行人行走在青城的街道上,像是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最为高级的长官嘴里说着什么,身后的翻译官连忙上前谄媚地供着腰:
“这青城怎么这么冷清,人呢?!”
“哈哈——川佐大将息怒,马上就能见到霍年了,问问他就知道了。”
川佐冷哼一声,面目不善。
他继续走着,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
约谈的地点在梨园。
霍年派人将梨园里里外外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川佐大将。”
霍年点点头,伸出戴着皮套的手和川佐交握了一瞬。
川佐的面色缓和了些许,操着不太流利的汉文开口:
“霍少帅,久仰大名。”
“客气了,里面请。”
霍年抿唇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为了给您接风洗尘,梨园特意准备了我们的传统戏曲作为迎接,其他的百姓也早已入座,就等您了。”
翻译连忙上前,笑得十分谄媚,带着虚假的味道:
“我就说嘛,这么大一个青城怎么会没有人,原来是少帅把人先聚起来了!”
川佐的面色也柔和了起来。
剩下的两位军官也跟着点点头,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这霍年是个可用之材!
一行人踏进了梨园前台,里面已熙熙攘攘坐满了人,好不热闹。
嘈杂的人声涌动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川佐很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看来你们对帝皇国的到来很有诚意!”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霍年掩去眼底的暗色,只是微微勾唇:
“这里是最好的观赏位置,还请入座,稍等片刻,好戏即将开场。”
“不错。”
川佐点点头坐了下来,其他人自然也跟着点头。
其余跟着来的虾兵蟹将,霍年也安排人上了阁楼,说是一同观赏。
初婳坐在后台,已换上了戏装,精美绝伦的戏服,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她将顶花稳稳戴在头上,最后将口脂涂了一遍,动作轻柔,便准备上台了。
“你怎么来了?他们不要你陪?”
初婳看着霍年淡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