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双手一展,金色的氤氲自周身闪现,身后浮现出六道星芒。
“敬请见证吧诸位,这便是璃月人治的时代。”
一瞬间,浮空的群玉阁两边展开巨大的金色光幕,一道道金色的菱形炮孔自光幕上展现。
充裕的岩元素仿佛点点星光,在光幕周围闪耀。
金光闪耀,数不清的岩石炮弹如雨一般迸射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声炮鸣。
十数台炮筒依次发射出一枚枚通体金黄的炮弹,炮弹在天空中画出一道道曲折的轨迹。
轰!
蘑菇云在跋掣身体各处升腾,炮弹轰击的地方瞬间覆盖上了一层裂着金纹的岩层,似是被石化了一般。
咔!
数颗炮弹轰击在跋掣的左角上。
只听一道断裂的声音自跋掣的头顶响起,一条裂痕宛如不断攀爬的细蛇在左边巨大的蛟角自根处蔓延。
又是一颗炮弹轰来,那角的断裂再次石化,直接碎裂开来,坠入海洋之中,砸出一朵巨大的浪花。
角的断裂将跋掣彻底激怒,只见她一声怒吼,海洋沸腾,巨大的海啸自她的身下拔地而起,转眼间已经比群玉阁还要高。
“好,好大的海浪!”
派蒙惊恐地躲到荧的身后。
荧看着面前比群玉阁还要高出许多的海啸,神色一紧,她看向群玉阁内安然吃瓜的符生等人。
这海啸看起来并不是群玉阁可以阻挡了啊!
他们难道还不出手吗?
海啸越来越近,仿佛一个铺天盖地手掌,而群玉阁就是那手掌之下的飞虫,看样子即将要被海啸拍落。
荧无法再等待了,无锋剑自掌心出现,这就要执剑向着跋掣冲过去。
突然。
轰!轰!轰!轰!
一声声炮响传来,但并不是来自群玉阁。
炮弹在海啸上爆裂,海啸被击碎,破碎的海啸化为岩雨坠落。
另一边,海面上,一艘大船驶过惊涛骇浪,六台炮筒架在船头与船尾,北斗立在船头,紧迫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兴奋。
凝光她们新搞出来炮弹竟然可以将大海石化。
“开炮!继续开炮!”
与此同时,群玉阁的边缘也亮起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炮弹穿过破碎的海啸全部轰击在跋掣的颈部,直接把她炸得一个踉跄,差点就栽倒在海中。
不行!
这些人类太离谱了!
得赶快撤退!
炮弹如雨一般漫天而来,却轰击在同一个地方,跋掣吃痛之下,赶紧卷起漩涡,就要遁走。
但遁走又哪是容易的事情。
只见在一旁孤云阁的岛屿上,一道道金光闪耀。
跋掣即将体验一场被全覆盖的炮击的滋味。
……
轰!
通体被岩层覆盖的蛟龙倒在大海中,岩石的缝隙中逸散出点点蓝色的光芒,岩层碎裂,其中不见跋掣的踪影,只见一条长长的岩壳围起来的隧道。
跋掣消失了。
虽不知死活,但璃月的胜利已然确定。
凝光松了一口气,“是一场不错的演习呢。”
荧觉得额头上正有冷汗流下来,她指向孤云阁一旁海面上狭长的岩壳,“这叫演习?”
“确实是璃月人治之后第一次进行的炮击演习,只不过正好有一个不错的对手能作为演习的目标。”
荧倒吸一口凉气,听起这个跋掣还挺倒霉的,正好撞上璃月想进行演习的时候,“我很好奇,你们还有多少这样的炮弹…”
刻晴拍了拍旅行者的肩膀,道:“多亏了申鹤带来的那一块巨石,让我们的库存非常充盈。”
“阔怕。”
荧看着群玉阁的平台上缓缓收进地面的炮筒,不自觉地想起了隔壁还在舞刀弄枪的蒙德。
荧算是明白为什么符生几人打算看热闹了。
她再次向群玉阁内看去,但却没看到符生、归终、神子三人的身影。
“这三个又跑哪去了?”
孤云阁最东边的孤岛上。
一个头上长着一对蓝色长角的女子自海岸边爬起。
那女子看起来十分狼狈,一对三寸长的长角还断了一根,身上蔚蓝色的衣裙残破不堪,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璃月的人类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她没有在那些炮弹中感到一丝一毫的仙力,全都是纯粹的岩元素。
报仇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至少要让自己强大到足以对抗那些人类。
身为奥赛尔的魔神眷属却产生了忌惮人类的心理,跋掣突然有点羞愧难当。
不过没有时间再想复仇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必须马上离开璃月。
万一那些仙人感知到自己还活着,保不准就会来杀了自己。
跋掣在被岩壳覆盖后,急于逃脱,不得已化成了人类的模样。
正当她要跃入大海之时,一双细长的瞳孔猛地缩紧变得狭长,一瞬间便觉得头皮发麻、汗毛乍起。
空气仿佛都变得滞慢粘稠,巨大的压力砸在她的双肩,几乎就要让她跪下。
她不敢回头看身后的来者。
跋掣的呼吸逐渐变得剧烈,心脏越跳越快,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气息自己好像未曾感到过…
真的没有感受到过吗?
但这份恐惧,好像自数千年前就存在了。
魔神战争时期,跋掣只参与过寥寥几次对璃月的进攻,在最后的大总攻的时候奥赛尔却没有让她前去。
跋掣确信记忆中没有这种气息,但自己的身体却不自觉的颤栗了。
尽管记忆消失。
但这令人恐惧的气息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深入她们这些海洋魔神、眷属的骨髓之中。
一道冷清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来了璃月还想这么轻易地逃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话音传到跋掣的耳中,浑身发寒,如坠冰窟之中。
她僵硬的回过头,小心翼翼的看向来者。
一个竖着高马尾的黑发男人,身后跟着一位粉色头发的狐耳女子,和尘之魔神。
跋掣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牙齿打颤,但是失败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符生低头发出一声嗤笑,这种时候不应该求饶才对吗?这小东西倒是有几分胆量。
“当然是,要你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