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提壶千香引来,再准备一桌好酒好菜,今个令月来,我们要好好喝一杯。”陈丹满脸笑意,对着门外大声唤道。她的眼神中透着豪爽与热情,声音清脆响亮,仿佛要将这屋内的阴霾一扫而空。
早在陈丹进入内阁,流光和桃夭就很有眼色地离开了。李令月望着陈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陈丹双手叉腰,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真诚与欢喜。她轻轻拍了拍李令月的肩膀,说道:“令月,今日咱们定要不醉不归,把那些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此时,内阁中的气氛变得轻松愉悦起来。窗外,阳光明媚,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欢乐时光而欢呼。
李令月与陈丹屏退众人,在顶楼那装饰典雅的包间里畅饮谈心。
包间内,雕花窗棂外透进缕缕柔和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李令月一手端着酒杯,微微仰头饮下一口,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透着迷茫与纠结。
“既然决定好要做了,便不会再犹豫,只是我怕伤了上官婉儿的心。”李令月眉头紧锁,放下酒杯,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角,“她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她正在这个时代,被这个时代的思想束缚着,我很难全心全意相信她,但是以我对她人品的了解,她不会背叛我们,所以我现在很矛盾。”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微微泛红,神情满是痛苦与挣扎。
陈丹静静地听着,目光关切地看着李令月,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令月,此事确实棘手,可我们既已决心前行,或许能找到两全之法。”陈丹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此时,屋内的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唯有窗外传来的几声鸟鸣,稍稍打破这份沉寂。
“上官婉儿她真的很好,有才华,不拘于社会对男女的不公平对待。”李令月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赞赏与遗憾,“她的思想觉悟,还有她每每发表的见解,都会让我觉得,她也来自我们的时代,可惜不是。”李令月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几分失落。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两只受伤的蝴蝶。双手无意识地摆弄着面前的酒杯,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苦涩起来。“每次与她交流,我心中都燃起一丝希望,期望她能真正理解我,与我并肩同行。可每到关键之时,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李令月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天空,那湛蓝的颜色此时在她眼中也显得有些灰暗。
此时,包间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微风透过窗缝悄悄溜进,轻轻拂动着两人的发丝,却无法抚平李令月心中的愁绪。
“也许她才是命定的那个该打破规矩的人,只是历史上的她失败了,现在我们来了,一同努力,相信我们会成功的。”陈丹眉头紧蹙,目光坚定,双手不自觉地握拳,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半天,才缓缓说道。
她停下脚步,看向李令月,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期待:“令月,我一直在想,既然上天让我们来到这里,或许就是给了我们一个改变的机会。上官婉儿虽在过去遭遇了挫折,但这不代表现在的我们不能成功。我们有着不同于这个时代的见识和勇气,只要齐心协力,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陈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劲:“我相信,只要我们坚定信念,勇往直前,一定能够打破那些不合理的规矩,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李令月与陈丹聊了许多,话题可谓是天马行空,无所不包。
从想要在古代建造载人航天,李令月兴奋地比划着,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说道:“若能在这古代实现载人航天,那该是何等的壮举,必能让世人惊叹!”陈丹则笑着回应:“想法虽妙,可这实施起来,怕是千难万难。”但两人的神情中都透着对未知的向往和挑战的勇气。
又谈到改良一下古代难吃的菜品,陈丹皱着鼻子吐槽:“那些个菜品,味道着实怪异,若能依照咱们的口味加以改良,定能大受欢迎。”李令月连连点头,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种种新奇的做法。
酒过三巡,两人都已面色绯红,说话也开始有些含糊不清。此时,桃夭和流光才分别走进屋内。
桃夭看着醉眼朦胧的陈丹,无奈地摇摇头,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小姐,咱们该回家了。”陈丹却还挥舞着手臂,嘴里嘟囔着:“莫急,莫急,我还能再喝几杯。”桃夭只好强行扶起她,陈丹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
另一边,流光也是一脸无奈地看着李令月,说道:“殿下,咱们也回吧。”李令月醉意朦胧地应着:“好,好,回家。”流光费力地搀扶着李令月,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
夜已深,月色如水,洒在她们踉跄的身影上。
“流光,你觉得这天下对女子是不是很不公平啊!”李令月脚步虚浮,歪歪斜斜地走着,目光迷离却又透着愤懑。“同样是人,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女子却要被束缚在后院那一亩三分地。”她用力地挥了一下手,似乎想要打破这无形的枷锁。
流光紧紧搀扶着李令月,神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悲哀,轻声说道:“殿下!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女子的命运向来不由自己掌控。”她微微低下头,咬了咬嘴唇,接着说:“能遇到殿下,是流光的福气。至少殿下您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想法,让流光看到了一丝希望。”
李令月转过头,看着流光,眼中满是怜惜:“流光,你莫要这般说,我亦无力改变太多,只恨自己能力有限。”她长叹一口气,脸上写满了不甘。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女子的命运而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