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电闪雷鸣,两道身影不停的碰撞在一起,又分开,又碰撞。
战斗的余威将大殿上的柱子破坏,地面到处都是裂痕坑洞。
“小兄弟,我承认你很强!”
大汉用手撑着巨锤的柄端,对秦晨说道。
“还要打吗?你那龟壳再被我来两下就碎了。”秦晨指着他那身盔甲,戏谑的说道。
大汉抬手看了一下他的护盾,已经布满裂痕。
他轻笑一声,随后说道:“不打了,再打这房子就要塌了。”
上方的屋顶已经摇摇欲坠,还不停的掉碎石下来。
“这可是战皇的宫殿,弄塌了我也不好交代。”
秦晨大拇指指向身后大门的方向,问道:“那我们出去打?我还没尽兴呢。”
“不用了,虽然我也没打过瘾,但是已经足够了。你有获得传承的资格。”
大汉将那玉简拿出来丢给秦晨。
“另外,我也出不去。”
秦晨接下玉简,打开一看。
可是上面有一层封印,将字体全部模糊,根本看不清。
“喂,这字都看不清,耍我啊?”秦晨把玉简展示给他看。
大汉却一脸神秘的说道:“别急,还没到时候。”
“………”秦晨觉得这个秘境的主人简直就是设置关卡的天才。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另一边打的火热,双方伤亡都已过半。
陈念因为与其一同并肩作战的一位蓬莱弟子的死亡,现在独自面对两只石头人。
“情况真是不妙啊,难道我要用那秘术了吗?”陈念持剑与两个石头人对峙。
那石头人也不是完好无损,一只没了胳膊,一只武器已经剩下了一节斧柄。
石头人拥有着不输于灵识境巅峰强者的速度和力量,并且防御也是顶尖的,陈念坚持到现在已经不易。
突然,两只石头人同时出手,陈念早有准备,往旁边一退,躲过了这次攻击,随后他调整身形,对那没了胳膊的石头人出手。
“铛!”
陈念的剑被挡开,那石头人找住机会,转身一击摆拳。
这一击已经躲不过去,陈念咬牙,眼神一狠,开启了秘术。
这秘术名灵解,是他在秘境中寻到的,在生死关头以秘术上的方式运行灵力,可令自身在一炷香时间内获得超自己数倍的实力。但是副作用也很明显,过度的透支会使自己的经脉受损,同时身体软弱无力,严重得甚至会损害根基。
陈念决定一博。
开启秘术后,他的修为从灵识境二重来到了灵识境巅峰。
他要在一炷香内解决这两只石头人。
“来战!”
陈念与两只石头人战斗在一起,在秦晨两人停战后,他就成为了战场的焦点。
陈念的剑上附着烈焰,在如今的修为加持下,竟是压着石头人打。
“这小子不错,战皇应该会喜欢。”大汉看着陈念的战斗,点评道。
“听你的语气,战皇还活着?”秦晨问道。
大汉无语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可能,现在在这里的只是战皇大人的一缕残魂,只是为了挑选合适的继承人。
前几次都是由战皇亲自考验,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久而久之,战皇残魂的力量越来越弱,已经撑不住了,所以后面都是我跟秘境之灵那老头负责。”
秦晨听了大汉的解释,恍然大悟。
“能讲讲你们战皇的事吗?”秦晨好奇的问道。
大汉疑惑地看向他。
秦晨解释道:“反正等他们打完也有一会儿了,不如讲一讲,解解乏。”
大汉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一下,毕竟这些故事再不说可能就要泯然于历史了。
“我乃天战皇座下第一大弟子,当时……”
“别讲你的,我要听战皇的。”
“你还挑上了,别打岔,再说我就不讲了。”
“我的错,你继续。”
“………”
另一边战况胶灼,石头人终究是没有意识的兵器,绝大多时候都是不顾伤势,以伤换命的打法。
所以陈念也在躲避中寻找机会。
终于,一个石头人攻击落空,中门大开,陈念瞅准机会一剑刺进它的身体。
“焚天!”
一股能量从陈念的剑传入石头人的身体,下一秒它的身体便被熊熊烈火包围。
烈火缠身,陈念拔出剑,一剑削去了它的头。
石头人倒在地上,很快没了动静,身上的盔甲也逐渐融化。
“还有一个。”陈念沉着冷静,俯身躲掉那石头人的横扫,接着他来到其身后,一记烈焰劈出。
石头人被打了一个踉跄,正好撞在倒地的石头人身上,一个不稳倒在地上。
“第二式,煮海!”
陈念舞动着手中的剑,如同古时祈愿的巫者。
地上被提前布置好的火焰瞬间燃了起来,甚至触碰到了屋顶。
在如此猛焰下,那石头人早已经没了动静,身上的盔甲化作了铁水。
“哎呀这小子,别把大殿点着了!”大汉正讲着呢,突然看到陈念放火,一时间心痛不已,就怕把大殿点着了。
秦晨拉着要上去阻止陈念放火的大汉,劝道:“别急,反正这大殿已经被破坏成这样了,也不差这一点半点了。”
“害。”
秦晨说的也有理,想罢,大汉坐下来,继续讲。
而陈念在解决自己的两只石头人后,趁秘术时间还没过去,又去帮其余蓬莱的人。
很快,战斗结束,红雨也溜够了,将自己那一只石头人直接施法定住。
场上只剩下了秦晨四人,还有南宫长老和两名蓬莱弟子,还有一个散修。
刚好,大汉故事也讲完了,于是他站起身向众人走去。
剩下的人见状,顿时如临大敌。
“呵呵,不用紧张。”大汉数了一下人数,有些意外道:“没想到这次的人还挺多。”
随后,大汉放下重锤,搓了搓手,做了一个行礼的动作。
“恭迎,天战皇!”
众人转身向台阶上看去。
只见那个地方出现了一张威武霸气的椅子,一个身穿黄金甲的虚影靠着座椅,用手撑着自己的头,翘着二郎腿,似乎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