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夫人们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从小接受的就是如何做大户人家儿媳的“精英教育”。
可她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大户人家要儿媳妇日夜守在婆婆床头亲自下厨熬汤,还要晚上守在床前亲手收拾屎尿的。
明明都有下人,这都是下人的活,让儿媳做这些,不就是故意为难,磋磨儿媳吗?
而且还一直嫌弃挑毛病,这不纯纯是恶意的吗?
礼部尚书刘夫人当场就忍不住,直接说:“这韩老夫人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夫人,怎么做小门小户的做派,如此不上台面?”
秦海棠无辜不解的问:“夫人们不是这么侍奉婆婆的吗?”
众位夫人:“……”
徐夫人看秦海棠的目光都心疼了:“我一直觉得我过得不如意,可现在看你才是真的不容易,你和离是对的,和离才是脱离苦海了。”
“是啊,整个京城都没有几户有头有脸的人家是这么对待儿媳的,也就是你脾气好,这要是换做我这暴脾气试试!”
吏部侍郎的夫人也在旁边附和,她是真情实感的共情了。
接下来夫人们就你一句我一句,跟秦海棠好好“科普”一下像她们这个等级的人家,做儿媳到什么程度就差不多了。
最后一致得出的结论就是,秦海棠这对夫家又贴钱又出力,被这么为难还能一声不吭的忍这么多年。
和离还是因为丈夫从外面带了怀孕的来路不明的女人当平妻,和离后被这样传谣言泼脏水都没在外面反口说前夫家一句不好。
秦海棠实在太善良,脾气太好,太是体面人了!
万万没想到,一直对外宣称秦海棠是商户之女,非常粗鲁又不懂礼数的韩老夫人,竟然私底下是这种乡下恶婆婆的作态!
秦海棠心想,老侯爷当年就是参军后从龙护驾有功,才被封了个安乐侯,这韩老夫人就是乡下成亲的发妻子。
就算在京城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可本质不还是个乡下恶婆婆嘛?
也就是原主那个超级恋爱脑,能为了得到韩家人的认可,出人出力出钱,最后家毁人亡,连自己娘家的一切,都给韩昊和白渺渺做嫁衣!
秦海棠心里是这么想的,可面上还是叹息了一声说:“算了,都过去了,可能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我吧,强扭的瓜不甜,
我之前走的时候看韩老夫人和那位白小姐还挺亲热,韩老夫人还挺喜欢白小姐的,
毕竟夫妻一场,我还是祝他们生活和睦幸福吧。”
徐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秦海棠的脑袋:“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李夫人也说:“秦妹妹这份胸怀气度还真不是我们能及的,要我也高低让他们喝一壶!”
正好这个时候秦海棠帮李夫人化的妆画好。
秦海棠搭着李夫人的肩膀,跟她一起看向镜子。
大镜子中的李夫人“焕然一新”,本来高高的颧骨,看起来有几分刻薄相的李夫人。
只见高高的颧骨不见了,面部轮廓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但是保留了她丹凤眼上挑的特色。
化完妆后的李夫人看起来就是个精明干练又风韵犹存的厉害女人。
李夫人看着镜中的自己都惊呆了,她动了动表情,镜子中的人也跟着动了动表情。
她这才如梦初醒般,指着镜子中的人问:“这…这真是我?!我还能长成这样?!”
李夫人的快言快语让所有夫人都笑了起来。
秦海棠就是这个时候说:“我啊,其实也没有那么大度,只是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未来的日子得过好啊,
与其在那些烂人烂事上面纠缠,不如做些我真正爱做的事情,
比如给各位夫人们化化妆,多结交几个姐妹,我们一起变美,多开心,多充实是吧?”
几位夫人们若有所思般纷纷点头,同时都在心里想秦海棠的格局可真大,这活得是真明白。
后面秦海棠给每个夫人都画了一个适合她们的妆容,就没有一个夫人不惊喜不满意的。
那是带着自己贴身丫鬟逐帧学习。
秦海棠也不藏私,倾囊相授,手把手的教。
最后还送了夫人们一套她们试用过的,觉得适合她们化妆品,还有一罐面膜泥。
夫人们都很高兴。
在临走的时候她们又开始担心了。
徐夫人问:“秦妹妹,那你下次茶花会什么时候再开啊?我们这些化妆品如果用完了怎么办?”
“是啊,”李夫人也在旁边附和:“我们总不能每次都问你白拿吧?”
这也是所有夫人担心的问题。
秦海棠见时机差不多了,终于顺势推出了她的“美妆店”。
“不必担心,其实大家这么喜欢,我有在考虑在京城开一个美妆铺子,到时候大家去那里买就行了,
到时候如果真的开了,还请夫人们多多照顾照顾海棠的生意。”
“那必须照顾啊!”
“照顾啥啊,你这些化妆品这么好用,恐怕到时候排队都不一定买得上呢,还要秦妹妹照顾照顾我们,给我们提前留一些才是呢!”
“就是,秦妹妹你可必须给我们几个姐妹留点!”
夫人们都十分捧场的说。
秦海棠笑着说:“一定一定,那是肯定的。”
夫人们这才心满意足的坐马车走了,走之前都约了秦海棠,下次她们下帖子秦海棠必须去她们组的局玩。
等几位夫人们回去后,没过多久,韩家花着儿媳的钱,还磋磨儿媳,让儿媳亲手把屎把尿侍疾的消息,就在京圈高层不胫而走。
夫人圈子里流行了,夫人们肯定会回家跟自家夫君八卦。
很快朝廷的人也都知道韩昊不在家三年,家中磋磨儿媳,他功成名就回来后,就跟媳妇和离,让外室上位的消息了。
讲真,虽然男人们都有劣根性,但是朝中对人品家风也是很看重的。
这直接导致了朝中不少的清流们跟韩昊划清了界限。
韩昊明显感觉自己被排挤了,却还一脸莫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特意去打听了,才知道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