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棠本来对换不换帐篷是无所谓的。
但是对于这种帐篷每次打水都排最后,并且打回来的水都是温热的有点不满意。
而且热水还是限量的,总共只能打那么多,多了没有。
反正秦海棠也不差钱,等不久后的庄子和美妆铺子开起来,她很快就会收支平衡,甚至只会赚更多。
所以她欣然点头:“好啊,那就换一间吧。”
知春把银子只给了小云,小云动作很快,马上就去那边安排好了。
带了另外一个丫鬟过来,接秦海棠到那边的双人帐篷去。
秦海棠被接着往外走的时候,正好路上偶遇白渺渺跟韩昊。
他们看到秦海棠的丫鬟们提溜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外走,外面还有一个管事的在外面等着。
就知道她肯定是换帐篷了。
白渺渺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为什么秦海棠明明是被赶出的侯府的,却看起来比她过得滋润舒服?
不过韩昊在,她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他们两个不说话,秦海棠只当没有看见他们,继续往前走。
在经过韩昊的身边的时候,突然听见韩昊说:“闹够了吧,如果闹够了,现在跟我道个歉,我还可以让你继续回到我的身边。”
秦海棠的脚步一顿,她都觉得是不是她听错了,转头看向韩昊,不可思议的问:“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韩昊冷笑一声:“秦海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费劲心思的搞这么一出,
不管是之前故意找白渺渺的茬,排挤她,还是今天故意到我面前晃,不就是想要重新吸引我的注意力吗?
好啊,我承认,你成功了,我们夫妻一场,很多事情我也不想做绝,
只要你现在跟我认个错,然后现在就回侯府等我,我们就能像从前那样。”
秦海棠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她指着自己反问:“我现在,一品诰命夫人,跟你和离后,朝廷也没有把我的诰命收回去,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得诰命,是因为你打仗的功绩吧?”
韩昊的脸色黑了下来:“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嫁给了我,你一个商贾之女,怎么可能得诰命?”
不过他也是在心里觉得奇怪的,为什么秦海棠都已经跟她和离了,他都已经上报朝廷了。
可是礼部那边却一点都没有把秦海棠的诰命收回去的意思,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按照规定,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要收回女方因为丈夫得来的诰命的。
秦海棠拿“你真是没救”的目光看着韩昊,嫌弃的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知道,既然你忘记了,那我不介意提醒一下你,毕竟是夫妻一场,
因为你在外面打仗三年,我父亲,我们秦家出钱出力,几乎提供了你在外面打仗三年三军的全部军饷和物资!
你看不见,你不记得,但是皇上看得见,朝廷的记得,
所以当你班师回朝,皇上和朝廷才封了我一品诰命,
而你,不但不记恩情,不好好对我,
反而在回家当日带回来一个所谓跟你“出生入死”的女人,为了逼我给她名份,甚至与我和离,
你想想,像你这种只为了一己私欲,就忘恩负义,抛弃出钱出力的糟糠之妻的人,
皇上和朝廷知道会怎么想?我的诰命就是朝廷对我们秦家付出的封赏,又怎么可能被收回?”
韩昊听完,张了张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很想说,他打胜仗是因为他的才能,是因为他足智多谋,不是因为秦家的帮助。
可是这话说出口,他都觉得很无力,别人都不会相信他的!
他咬牙切齿:“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你跟我和离,我可能会失去帝心,被朝廷怀疑,
你就是故意跟我和离的,你们秦家也是故意帮助我的,
就是故意这样的报复我?!”
秦海棠摇了摇头:“你这脑子大概率是随了你娘,真是一点都讲不通,
是我先跟你提的和离没错,可是你先带回来女人逼我同意抬为平妻在先,
其次,我提和离,你也可以不同意,但是你同意了,和离书上也是你亲自签字的,
我们秦家当初要是知道帮的是你这么一个白眼狼,那万贯家产直接捐给朝廷给我大哥二哥换个官,都比帮助你合适!”
韩昊再次被怼得无话可说。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充满怒气的质问:“你早就知道,我跟你和离的话,我的人品会受到质疑,会影响仕途了,
你就是故意跟我和离的?!”
秦海棠笑了,这回笑容倒是灿烂:“是啊,我都知道,
我就是故意跟你和离的,不过我一开始并没想跟你和离,因为我们秦家给你花了那么多钱,总归是要听个响的,
你我要是相敬如宾,相安无事的把日子过了,你要纳几房小妾我都懒得管你,
可是你偏偏就是要把那个女人带回来恶心我,还要我帮你抬她为平妻,
想要让她跟我平起平坐,想要用我的钱帮你养媳妇嫡子,你真是痴人说梦!”
那天和离的时候,秦海棠为了不多生事端,能顺利和离,除了把剩下能带的东西都带走之外,并没有跟他们掰扯这些。
跟逞嘴上功夫比起来,有更重要的事情,事有轻重缓急。
可是这一家人不消停啊,大早上还赶着到她面前来犯剑。
闲来无事,她不把话讲明白,不把这气还回去,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乳腺!
知春只觉得她家小姐终于骂回去了,她在旁边都听完都觉得憋在胸口好长一段时间的气终于顺了。
韩昊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说得话都有些气急败坏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跟我和离了,就算是一品诰命又有什么用?
被和离的女人,要么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要么只能嫁不入流的男人,
你以后永远不可能有比侯爵夫人还高的地位了!”
秦海棠轻轻妇抚了抚发鬓:“这个就不劳前夫哥操心了,
我有钱有闲,有诰命,在秦家两位嫡亲哥哥又爱护我,我可以当家做主,
可比在你们侯府当伺候婆婆丈夫,还要养活丈夫的真爱心肝,出钱出力还不落好的冤种媳妇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