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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洛洛是吃饱喝足,心里也美滋滋,顺便拿出公孙冷铭送的玉佩出来玩撒。

沈诗诗什么也没捞到,欲哭无泪,要不是之前她爹把她拉到一边告诫了一番,真想放声大哭。

“云儿,你有没有看上哪家公子。”

宁夫人轻声询问庶女宁秀云。

为了庶女婚姻大事事,宁夫人特意让儿媳带孙子去坐妯娌的马车,把庶女留在自己的马车商量。

“女儿没意见,全凭母亲做主。”

宁秀云害羞的低下头。

自古婚姻父母做主,就算亲生的也会拿来做家族利益的的牺牲品。她也只是个庶女,嫡母能询问她的意见已经是恩赐了。

“我做主也希望能选得云儿中意的,我们家不需要联姻,只望儿女幸福,你知道吗?”

“女儿知道。”

宁秀云低声回应。

宁母说着抹着眼泪看向宁瑞雪,“你姐姐要不是……”

“母亲,我没事!”

宁氏两女小声的安慰宁母。

宁母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好在沈女婿对你还不错。”

宁瑞雪抿着嘴唇,说不出的苦涩。

【外婆别哭了,洛洛会照顾娘亲的。】

看到母亲与外婆难过,洛洛也跟着难受起来。

宁母抬头看着她,眼神惊讶,心酸交杂一起。

这一幕看在沈诗诗眼中格外刺眼。

都怪这个傻子,回去一定要告诉祖母。

三四岁的小孩,脸上的嫉妒赤裸裸的,洛洛也不甘示弱迎上她的目光。

“母亲,你看中了哪位人家的公子?”

为了不让母亲沉浸在悲伤与自责中,宁瑞雪赶紧岔开话题。

洛洛说宁家一族将来全部被赐死,那现在能改变命运,或者挽救一个算一个。

宁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我觉得王家的大公子与贺家的二公子都可以,虽然官位差不多,也都是嫡子,可王夫人看着像更喜欢云儿一点,亲自求娶来的儿媳妇,想必婆媳应该会更好相处些。”

果然外婆更喜欢王家。

【不可以,王家嫡子流连花丛,得花柳病,过给五姨姨,家暴,全家欺负五姨姨。】

洛洛数落王富贵的罪状。

据话本里所述,此人不挑,在醉欢楼里除了老鸨,其余的姑娘基本都好过。

京城脚下,达官贵人众多,他去找的姑娘都是中下乘姿色的美人,偶尔碰运气也会拍得头牌一夜的机会。

综合来说他去的机会很多,也是老鸨妈妈的“乖女婿”,喝醉酒闹事打人也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平息下来了。

沈鹤虽没在她面前表现什么恶习,却精心算计着她,算计着整个宁氏一族为他铺路。

而王家嫡子的恶习,云儿恐怕嫁过去比她的日子更难过。

宁瑞雪看着她的庶妹,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可自己当时没办法选择,她不能让妹妹进入这样的局面。

“母亲,王家不可取。”

宁瑞雪鼓起勇气,坚决的反对。

“为何?”

庶妹看着她,脸上表情变了变。

嫡姐嫁的没有庶妹好,以后见面了还得向庶妹行礼,这么反差的结果让人不得不怀疑宁瑞雪反对的动机。

“母亲,云儿不能嫁王家。”宁瑞雪还是坚持,脸上并无任何变化。

“您让人出外细细打听一下就知道,王家嫡子王传福品性败坏,流连花楼,喝酒还会打人。”

宁母和宁秀云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你知道怎么不?”

宁夫人有些懊恼的责怪起来。

刚刚还在热情的讨论,女儿也不说,白高兴了一场。

“我这不方便细说。”

她往马车外看了下,大家立马秒懂。

“那个贺公子倒也算一表人才,就是贺大人有些刻板、不会变通人情世故,多年都在这个从七品。”

为了让云儿不要误会,宁瑞雪又说,“像这样有才华有正直的人,如果爹爹能帮上一二,定能升官。

宁秀云紧张的神色终于松了下来。

她知道,嫡姐从结婚起就没有开口为姐夫说要去求娘家人,这次为了她居然要去求爹爹。

“只要人正直,肯勤奋,我愿嫁他一起过苦日子。”

宁秀云看起来柔柔弱弱,此时眼中却无比坚定,“圣上对咱家有戒心,云儿不愿让爹爹去冒险。”

宁夫人看着这两姐妹相爱互助,很是欣慰。

“那好,母亲就去不要王家,要贺家做我的女婿,不过回去得跟你们的爹爹说说,也让他去打听打听。”

几人说着说着很快就到骁勇王府,宁瑞雪把母亲与妹妹一起送进家门,转坐沈府来的马车回沈家。

临进门时,宁夫人还不忘提醒女儿,记得下个月初五带洛洛一起去松山寺为洛洛祈福,烧香求卦。

改坐自己的马车,沈鹤也就坐进了马车。

他还在想着,如何利用宁瑞雪与洛洛,在公孙冷铭那里敲一笔。

以前的沈鹤给自己甩了个王八壳到头上,现在成了自己背,怎么着也要讨点利息出来。

宁瑞雪抱着洛洛根本不搭理面前的两父女,心里也再想着以前的事,对未来有些惆怅。

外人没在,洛洛也懒得去挑衅沈诗诗,闭眼睡觉。

只是不时的感觉到沈诗诗有意无意踢到她的脚,像是故意要让她不得睡着。

洛洛换了个姿势,全身窝在娘亲怀里,让沈诗诗没有再踢她的机会。

没有了洛洛这个撒气包,沈诗诗气闷的嘟着嘴,也不敢在宁瑞雪和沈鹤面前造势。

马车终于到了沈府,秦红艳早已在大门口等候多时。

“娘亲!哇!”

沈诗诗到了娘亲那一刻,撅着的嘴边终于放声哭了起来,她把这一天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诗诗,怎么了?”

秦红艳上下瞧了下女儿,问的是女儿,眼神却扫视宁瑞雪,眼神中带着些许愤怒,最后质问的眼神才落到沈鹤身上。

“娘亲,她们带着她去要了漂亮的玉佩,我也去要,不给我,还有要惩罚我。”

沈诗诗带着抽气的呜咽声把委屈说了出来。

“她们要处罚你?”秦红艳翻看女儿的手心,焦急的询问,“她们打你了?”

接着哭诉起来,样子煞是可怜。

“我可怜的儿啊,你这么小挨打,都是娘亲没本事去不了宴会,保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