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木楼上埋伏的弓箭手,得令后,个个张弓搭箭,射向了寨门外的杀手。
“呜~~呜~~~………”
随着箭羽的破空声、发出鬼哭般的啸叫,四个杀手惊出了一身冷汗。
也活该这些山匪倒霉,他们仿制的弓箭,箭羽采用的羽毛过大过硬。
噪音也较之军队箭矢大了许多,速度也慢了半拍。
加之四个杀手身形诡异,惊骇欲绝之下,飞快的薅住一个山匪,充当起了肉盾。
“噗……噗噗……啊……”
四个中箭的山匪,瞬间惨嚎起来。
匪首顿时看的呆了。
卧槽泥马的,还能这样?
“停止放箭,给劳资围起来,活活耗死他们。”
精壮的大胡子匪首,手持鬼头大刀,抡的如同风车一般,冲向四个杀手。
好在四个杀手,已经被李铁和几个老兵,狠狠的折磨过一通。
若若不然,这些山匪恐怕要遭受灭顶之灾。
而此时的四个杀手,也不想跟山匪们,有过多的纠缠。
他们想速战速决,先解决了口渴难耐再说。
随着大胡子匪首的加入,四个杀手夺来的砍刀也不太顺手,双方暂时胶灼在一起。
“小的们,给劳资车轮战,耗死这四个杂碎。”
想到四人竟然斗胆杀上山寨,大胡子怎能不怒火冲天。
你踏马的今天敢来打杀一番,明日那狗日的黄知府,就敢带队来绞杀爷爷。
今日万万不可让尔等走脱了。
随着大胡子匪首的一声大喝,喽啰们拿着长矛,乌泱泱的围了过来。
此时的长矛显示出了绝对优势,一寸长一寸强优势尽显。
你捅一矛,他捅一矛,虽然未经专业训练,杀伤力仍然很强。
四个杀手,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本来就口渴难耐的他们,又厮杀了一路,出了一身臭汗。
体表下,脂肪中库存的一点水分,也透皮而出?
四人此时,已经心脏狂跳,双眼发花,摇摇欲倒。
大胡子匪首一看,开心的大呼起来。
“小的们,四个杂碎力逮了,加把油!弄死他们,爷爷们今晚可以吃肉了。”
匪首的话,让土匪们如同打了一针尿素,顿时亢奋起来。
吃肉?
老子们天天做梦都在吃肉。
可哪天醒来,不是啃着通铺上小伙伴儿的臭脚丫子?
“杀呀!白白胖胖、细皮嫩肉的家伙,劳资都闻到肉香了。”
土匪们顿时高呼起来,长矛不要命的朝四人身上招呼。
捅的一矛快似一矛,如同一圈儿毒蛇吐信一般。
“艹!快!再如此耗下去,我等定会命丧于此,杀……”
疤脸杀手嘶吼一声,高高跃起,手中的大刀,呼啸着斩向大胡子匪首。
“铛………”的一声脆响,大胡子匪首,哪里承受得了如此大力的碰撞,虎口一麻,鬼头刀脱手飞出。
好一个大胡子匪首,鬼头刀脱手之时,就势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了十步开外。
顺手捡起一根长棍,狠狠的往后一捅。
正要补刀的疤脸,一个不留神,被突如而来的长棍,猛的捅在了心口上。
飞扑的身形一滞,左侧、右侧的长矛又捅了过来。
该死的山匪,真踏马要命。
顾不上心口的巨疼,疤脸杀手虎腰一拧,快速移形换位。
差点被捅俩血窟窿。
玛德!猛虎敌不过群狼,好汉干不过群夫。
再说那虎腰一拧,生生转向右边的疤脸汉。
抬起左手抓住一个矛头一扯,右手里的大刀,“呼……”的一下劈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被抓住矛头的喽啰,还没来的及撒手,忽然劈下来的大刀,生生斩断了左臂。
旁边的一喽啰一愣,被另一杀手一刀砍翻在地,躯体弹跳几下,瞬间毙命。
大胡子匪首一看,目眦欲裂,暴跳如雷。
砍了劳资这么多兄弟?
“都给老子上,一顿乱枪捅死这些杂碎……”
杀手们一看,局面已经打开,手里的大刀挥舞的更加猛烈。
接二连三惨叫声响起,听的山匪们亡魂皆冒。
四人竟然生猛如斯?哪里来的猛人。
“还愣着干啥?给劳资围起来,都特么用长矛,可劲儿的捅死这些龟日的。”
大胡子也有些慌乱了,往日打劫,哪次不是几声大吼,一顿吓唬,人就跑个一干二净。
今日特么见了鬼了,四个杂碎打上山门不说,还忒生猛,不死不休的死缠乱打。
“扔灰包,快!扔灰包!”
寨里的一个瘦弱汉子,看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喊道。
“嗵嗵嗵………”
阁楼上的弓箭手,接二连三的跑下楼来,齐齐大喊,“让开…”
“嗖嗖嗖……”
飞蝗般的圆团,直直往四个杀手飞去。
这一下打了杀手们一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飞来的是何物件儿。
短暂的一愣,手里的大刀顿时舞的密不透风。
“噗噗噗……”
好一阵闷响过后,场中腾起来一团灰雾。
“捅死他们……”
随着大胡子的一声大吼,上百支长矛,忽然往那团灰雾捅了过去。
“啊……”
不知哪个杀手惨叫一声,似乎被捅了一矛。
这一声惨叫,听的其它杀手心里一惊,手里慢了半拍。
又有几支长矛刺了过来。
“嗤……嗤……”
两个杀手再次中枪,局势很快就被土匪们扭转过来。
“捅的好,孩儿们,使劲儿捅,把他们给劳资捅成筛子,哈哈……”
无比解恨的大胡子,高兴的大呼小叫。
“灰包,快快补上!往下瞄准了丢……”
寨子内,瘦弱的汉子,扭头对寨子阁楼上,急急喝道。
四个杀手做梦都没想到,冲上山来讨口水喝,竟然还要玩儿命。
腾起的灰雾刚刚减弱,阁楼上又飞下来密压压的圆团。
完了!
疤脸杀手心里暗暗叹道,转身高高跃起,脱离了灰雾,飞身往山下逃去。
水,劳资不喝了还不行吗?
呜呜……
“弓箭手,射死那厮……”
大胡子哪里肯放他离开,手里的长棍一挥,指向即将逃跑的疤脸。
“嗖嗖嗖………”
憋了一肚子火的弓箭手,龇牙咧嘴的拉开长弓,就是一通猛射。
“嗤………”的一声,疤脸汉感觉到右腿肚子一麻,中了一箭。
这厮也够狠辣,反手一刀斩断箭杆,脚下顿了一下,转眼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另外三人就惨了,接二连三的箭矢射来,三人很快就成了刺猬。
太爽了!狗咬狗真不是一般的过瘾,有诗为证。
恶徒中计互残杀,刀光剑影血泪洒。
腥风血雨惊心魄,同本操戈实在傻。
善恶到头终有报,多行不义必自垮。
知情众人皆唏嘘,从此荫山无此霸。
…………
“停,特马的别射了,再射就成了肉泥了。”
眼见得三杀手,被射成了刺猬。
大胡子匪首扔了木棍,跳起来大吼大叫。
“大当家,火……火……火……来了……”
还没等他的吼声消失,房顶上的俩哨兵,指着山下,张皇失措,结结巴巴说着,如同见了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