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宣读圣旨,完颜扶柳玩出了新花样。
把天丰城的百姓,都集中起来,包括那措知府郑海鹏。
泱泱好几万人,无边无际的跪在校场之上。
为了方便百姓听到她的声音,以及女皇对西北王的赞誉。
老猎户很配合的把那个大喇叭,在发电机上充足了电,递到了她的手里。
“奉天承运,女皇诏曰:西北王李铁,忠勇可嘉,发展农耕,剿灭胡马,安定百姓,功在社稷。其行可表,其志可嘉。特赐蟒袍袍一袭,黄金万两,以彰其功。望再接再厉,为大乾守护西北,保百姓安居乐业。钦此!”
“哗……哗哗……”
刚刚宣读完毕,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完颜扶柳都惊呆了,不是要跪谢皇恩的么?
怎么这里的百姓,如此不懂规矩。
习惯性的“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叫声,并没有如期传来。
掌声刚落,李铁却接过大喇叭发话了,“西荒的子民们,自即日起,一经发现可疑人员,立刻上报王府禁卫军,违令者斩!”
一听李下达此令,完颜扶柳心里一惊。
难怪之前有人来了西荒。
当她问起此事,李铁带她来到了天丰城大牢。
偌大的牢房里,就关着勇高助和木高峰二人。
连个牢头都没有,四处一片沉寂。
示众一月后,二人早已是奄奄一息。
再加上老猎户等亲兵们的折磨,两人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
看了两人面貌以后,完颜扶柳很快猜测出,此二人和秦寿有关。
但李铁对此却只字不提。
拿出拍立得,给两人好一番拍照后,连同要一起起草好的处罚意见,一起递给了她。
“钦差大人,请将此转呈给女皇,对东域琉球、南域蛮子,一律按照此意见处罚,以儆效尤即可。”
完颜扶柳接过来一看,忍不住“噗嗤”一笑。
王爷真人才也,如此证据确凿,加罚琉球南蛮二臣服国岁供翻番?
不得不说王爷这一招,狠辣且人性化,让此二国无话可说。
而如此处理,大乾的天灾损失,可稍稍得以缓解。
同时,还心照不宣的震慑了朝中奸佞,汝等证据,皆在本王手中。
“高明,王爷此举实乃一石三鸟也,奴佩服之至,王爷可否心疼一下奴婢,奴婢的脚扭了一下,好生疼痛。”
心里早已奇痒无比的要直播扶柳,看着李铁眼冒红星,急不可耐。
此处是大牢啊!汝这骚娘儿们,踏马也太煞风景了吧。
“汝确定此处适宜?”
李铁又怎会不知她的小心思,扭头嘴角一勾笑道。
“酷驰……”
管踏马哪儿哟!
完颜凤曦雌虎般的扑了上来。
………
就在粗大结实的牢门,即将被撞塌之时,完颜扶柳这才老实下来。
有气无力的娇喘不休。
太……
如此,死了也值了!
她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了。
李铁还觉得自己有些狠。
这也怪完颜扶柳,老是不停的催促他。
你这是小瞧人了吧?
别以为别人都跟汝家相公似的。
上次在马上都忘了。
李铁不得不火力全开。
这让他又一次领教了,完颜一脉,确实牛叉到爆。
换作常人,妥妥的飞升而去了。
恋恋不舍的回到京城,女皇完颜凤曦看着李铁的奏本,心里暗暗佩服。
同时,俩贼子去西荒的目的,却一无所知。
问起完颜扶柳,答曰自己问了一句,王爷笑而不语。
高!
次日早朝,完颜扶柳原封不动的宣读了西北王的奏本。
把前往西荒的所见所闻,给群臣介绍了一番。
群臣中的秦寿,惊的愣是一言不发。
这俩货难道扛过了审讯?没找出去西荒的目的。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如此自欺欺人了。
琉球、南蛮国驻京使者,被宣上殿了。
当二人看到西北王的处罚奏本后,都连连大呼“女皇陛下,不可如此!不可如此!”
完颜凤曦一听,柳眉一蹙、凤目一眯、眼神一厉道,“尔等不从?速速按照西北王之意,回报汝家主子,三月内所罚之物,必须入库!散朝……”
………
完了!完了!
两使者脑袋“嗡……”的一声,似要炸裂开来。
琉球、南蛮子,两小国本以食不果腹,民不聊生,再如此处罚,又该当如何?
三月内?
两人不敢过多耽误,匆匆离开天丰城,急急往本国而去。
“李铁,此次汝玩儿大了,琉球、南蛮二国,哪里还能拿出那么多的银两粮草?如此相逼,二国只有奋起反抗了。”
呷了一口虎虎酒的秦寿,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道。
而东域、南域的军队,都掌握在老夫手里。
届时,老夫一声号令,琉球、南蛮,加上东南二域,抱成一团,合兵一处,汝又能奈何?
就算再不济,老夫也能夺的东域、南域两富庶之地,汝就算得到永丰皇城又能如何?
秦寿心里暗暗分析着局势,西北两域贫瘠不说。
还时时面临着强敌骚扰。
若不是东域南域富庶,偶有补贴,此二域早已是千里孤坟了。
对完颜扶柳的西荒介绍,秦寿这厮是半点也不信。
万亩良田?
别扯笑话了,西荒他又不是没去过?
要说东南二域,万亩良田,他肯定相信,西荒那地儿,百姓逃荒都两年了。
就算有良田也成了草原了。
秦寿的不信自然有他的道理。
试想如果全靠人力复垦,一个壮汉,累死累活一天也只能开垦两分地。
汝踏马吹牛逼,万亩良田?
我信你个鬼。
儿媳肯定是得了李铁那厮的好处,才如此帮他大吹大擂。
好处?
不好,别是给吾儿戴了绿帽子?
想到此处的秦寿,霍得站了起来。
如果这样的话,扶柳万一有孕了,该算是谁的成果?
“来人,把仨儿给本相叫来。”
“老爷,怎生此时呼唤三公子?”
都准备的差不多的梅云香,不得不束上了腰带。
“云香美人儿,本相问他几句话,无他!无他!”
秦寿一仰脖子,吞下了第三杯虎虎酒,扭头微微一笑道。
“在此处?恐多有不便,老爷何不明日再问?”
梅云香有些不解,此时已经夜深,早该上床安歇了。
还问个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