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拖离到院外,耳朵传来的剧痛才渐渐消散。
“真是个贱皮子!一会儿看不住你就去捣乱!”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风至扭过头去,映入视野的是危止的俊逸脸庞。
他松了一口气,揉着耳朵说道:“吓死我了,危止,咱能温柔点吗?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拽掉了!”
“掉了也是活该!”危止白了他一眼。
“若是被主人发现你竟敢偷窥,八百个脑袋也不够你掉的!”
“切~!谁稀罕偷窥啊?我只是单纯好奇而已,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三个在屋里干什么吗?”
“不想!”危止转过身去,往另一处房间走去。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冷酷无情啊?我还非让你知道不可了!”
风至急了,连忙拦住他,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跟你说啊~那两个魔君在屋里合伙欺负你那个宝贝蛋呢!啧啧~!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呐~”
闻言,危止脚步一滞,微皱眉头,似乎在思考风至话语的真实性。
“我真没骗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靠近听听啊!”风至怂恿道。
危止狐疑的看了风至一眼,最后果断的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风至傻眼了,快步追上去,疑惑道:
“喂喂喂,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不是!……你真不管啊?!”
危止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
“下次胡编乱造的时候,记得带一个面罩,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你脑门儿上写着的那两个字了。”
“我?我脑门儿上有字?什么字?”风至茫然的摸了摸脑门儿。
“白痴!”
危止翻了翻白眼,然后径自走进屋里,并关上了房门。
“我擦!你又骂我,你给我把门开开,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风至站在外面拍打房门叫嚣道。
“……”
屋内沉默片刻,随即危止打开门走出来对风至招呼道:
“进来吧。”
危止这一反常态的举动令风至愣了一下,“嘎?你说什么?让我,进,进,进去吗?”
“对!你不是一直想进来吗?我给你这个机会,敢不敢进?”危止挑衅的看着他说道。
闻言,风至心中一阵狂跳,连忙摇了摇头,讪笑着退后两步。
“嘿嘿,我刚才开玩笑的,那什么……我先走了啊!你好好休息啊……拜拜!”
说完,风至撒腿便跑,一溜烟蹿进自个的蛇窝。
紧闭房门,还用灵力布置了结界,防止危止闯进来揍他。
看见风至如临大敌的模样,危止嗤笑一声,摇摇头返回屋内。
……
在血月族的深处,隐藏着一片血红色的湖泊,湖水中浮动着无数的骷髅和腐烂的残肢碎骨。
这片湖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文竹,这个地方可真够渗人的,咱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玩吧。”
苏阳咽了咽口水说道。
“哈哈哈,苏阳,你不用害怕,这片湖泊是我们血族人历练的地方,湖底下魔物众多,危险重重。
稍不留神,小命便要葬送于此,总之那叫一个刺激!你肯定会喜欢的。”
文竹兴奋的介绍道。
突然,一道阴风吹过,湖水泛起涟漪,从湖底升起一道血色的光芒,如鬼魅般闪烁着。
“来了!”
文竹兴奋的提醒道,苏阳目光一凝,只见湖水猛然翻腾起来。
突然!一只巨大的骷髅手爆出水面,紧接着,一个全身散发着血色光芒的魔物从湖中跃起,化作一道红色旋风率先朝文竹袭来。
“小心!”
苏阳心神一凛,瞬移挡在了文竹面前,双掌抬起运足了劲道朝它轰去!
砰——!
一声震响传遍整片湖泊,血光与金光纠缠着扩散开去!
“咦?我记得自己好像是魔修来着,咋冒开金光了?”
苏阳诧异的看了看手掌,看着身边的文竹。
文竹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不过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应该要联手干掉它!”
“嗯!”
二人齐齐运功,一左一右攻击血色魔物。
文竹手持长剑,剑身泛起黑雾,在他挥舞之下划破空气,发出“呲嗤”的撕裂声,威力骇人!
苏阳也有称手的兵器,那就是许君悦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把可伸缩的匕首。
整体小巧玲珑方便携带,刀刅削铁如泥,且轻易可割开敌人身体。
这把匕首自打造之后,他还没用过一次,一直被他贴身保存着,平日里也就偶尔拿出来削个苹果。
如今遇上强敌,终于有机会使用它了。
苏阳将手伸进里衣摸索着,口袋里倒是有东西,只不过……这个形状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拿出来一看,乍!这他妈竟然是银枝的拨浪鼓!
苏阳顿时尴尬极了!尼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就像正在与黑社会对决,你却掏出了小魔仙的魔法棒一样囧。
虽然苏阳很快镇静下来,但这一幕落入文竹眼里却显得格外滑稽搞笑。
文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苏阳,你都这么大了还玩拨浪鼓啊?”
“咳咳……我……这……”苏阳支支吾吾,突然灵机一动解释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拨浪鼓,而是我的法器,专克邪祟,能增加战斗力哦!”
“哇塞!那你快试试看呗!”文竹兴致勃勃的催促道。
“呃……好。”
苏阳点点头,硬着头皮拿着拨浪鼓展开身法冲上去。
嘴里小声嘟囔:“银枝,借你拨浪鼓一用,让我们一起战斗吧!”
湖泊周围的景象越发诡异,血色光芒闪烁,仿佛要吞噬一切。
苏阳和文竹勇敢地迎击,他们的武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光芒,与那血色魔物激烈对抗。
然而,就在看似即将取胜的时刻,湖泊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咆哮声。
随即,数不清的血色魔物从湖中涌出,形成一支庞大的队伍,将二人团围住。
掀起的血浪给他们浇了个透心凉,满身的血污顺着头梢往下流。
文竹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拧干血液,转头看着他问道:
“苏阳,不要怕!告诉我,我们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