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和那老头拳掌相撞,无形的波纹如同巨浪一般,向外翻涌,除了蔡文忠等先天高手还能站稳身形,其他的小喽啰和军士已经承受不住。
僵持片刻,老头率先顶不住老常重拳的威势,手掌微颤的后退了几步。
“怎么?这就不行了?还是说你这二十年都活在狗肚子里了?”
老常讥笑的看着脸色有点阴晴不定的老头。
“你个老东西!”
老头被老常羞辱,有点气急败坏,但踌躇间没敢上前。
他这次只是因为忍受利益不了诱惑,才决定铤而走险,来到这京城的龙潭虎穴。
没想到刚出手就遇见这个老怪物,实力真是强的离谱,只一招他就知道,他不是老常的对手。
如果再打下去,被老常缠住,很可能脱不开身,最后的结果就是殒命在京城。
打定主意后,老头不再出手,只是警惕的看着老常。
老常笑眯眯的,也不在意,他不动自己也不动,真正的老鼠还没出来,这种被吓破胆的炮灰,他也懒得出手。
唐久脸上笑意晏晏,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下的战斗,不时的心底还评价上几句谁的招式。
此时午门的战斗持续了两刻钟,但除了他们在场的人外,整个京城竟然异常安静。
围观百姓也被吓跑后,在没有人到来,就连应对这种事情的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都没有人前来支援。
只有这些高手还在不停交手。
蔡文忠等人一脸兴奋,先天境界的高手可不常见,能战斗的机会也不多,他们没有半点保留,用尽全力施展实力,打的那些劫法场的节节败退,已经快没有招架之力。
“差不多了吧。”
唐久抬头看看日头,深春的太阳并不烈,晒的人暖洋洋的。
李礼不知道是被人带离了还是自己承受不住离开了。
唐久悠然的站起身,越过监斩台,慢慢踱步。
“劫法场的只有你们这些炮灰吗?如果只有你们的话,那本官可要失望了啊。”
唐久清朗的声音响彻整个法场!
他不再做任何伪装,一身修为虽未暴露,但也说明他不是一个武道尽失的废人!
“唐大人,您隐藏的好深啊!”
一个带着轻浮的声音响起,很年轻,说话的口气和袁戈平时说话差不多,都是那么没正形。
但这个声音除了这些外,裹挟在声音内的真气让唐久微微抬眸。
“装神弄鬼!”
唐久走到袁戈放置的木盒旁,随着他的不屑冷哼,手掌拍在木盒顶端,木盒碎裂。
一柄长刀在碎屑中出现,稳稳的插在地上!
唐久顺势握住刀柄,向上一提,长刀入手,唐久的气息猛然一变,浑身的悠然被肃杀所代替。
唐久盯着一个方向,冷冽开口:“你自己出来,还是本官请你出来?”
“呵呵,不敢劳烦唐大人,我自己出来就好。”
一个年轻人身材不胖不瘦,穿着紫色华服,倒也是一个翩翩公子的模样。
如果手里拿的不是一杆精铁长枪而且折扇的话,那就更像了。
“嗯?”
唐久看着年轻人,心里轻疑。
江湖上的武器五花八门,用什么的都有,刀剑是最普遍的,也最容易练的,还有一些人喜欢剑走偏锋,用一些奇门兵器。
但用长枪的高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通常来说,长枪更适合在军中使用,军士拼杀长枪的威力是要比刀剑来的更大。
“就你一人?”
唐久表情不变,眼神微眯的看着年轻人,语气有点不屑。
“就我一人!”
年轻人轻抖了抖长枪,枪杆顿时嗡嗡作响。
盯着唐久,年轻人看着比自己年轻不少的唐久道:“所有人都在说锦衣卫唐久唐大人是近百年里天赋最卓绝的人,年纪轻轻就压的整座江湖不敢出声。”
“原本我是听说唐大人武道被废,不愿来的。但转念一想我还是来了,没想到唐大人竟然不似传言所说,风采依旧啊。”
年轻人笑的很开心,像一个孩子遇见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般。
欢喜的不断挥舞自己的长枪,舔了一下嘴唇,兴奋的看着唐久,有点跃跃欲试。
唐久低头轻摇,对这个年轻人突然没了战意,这人明显是个武痴,来这估计只为了印证武道,并不是为了劫狱或者带有其他目的。
“哪来的回哪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唐久不想对他出手,随意的摆了摆手。
“你什么意思?”年轻人被唐久的态度惹的气恼,怒气冲冲的瞪着唐久。
“没什么,你想要挑战本官,可以再选个日子。”
“今天的话,并不是个好选择!”
唐久不理年轻人,随口解释了一下,就抚着刀柄不再看他。
“算了。”年轻人想了一下,收敛兴奋,意兴阑珊的将长枪扛在肩上,转身离开。
“常爷爷,该动手了!正主要上场了。”
唐久扬声喊了一句,声音故意放的很大,传遍周围数百丈。
“老东西,你自有取死之道,今天你离不开京城了。”
老常原本意兴寥寥,听到唐久的话,脸色一正,随后向老头露出一个我也不想动手,但我也没办法的姿态。
“哼,来吧,老夫倒要看看你实力有多强!”
老头脸色难看,死死盯着老常,身体真气萦绕在周身,不断升腾!
“爷爷下次在和你一战,爷爷去也!”
突然!
那老头竟然身形急退,极速向外掠去,边跑边肆意大笑着。
老常眼眸中闪过一股怒气,这老东西竟然趁他凝聚气势的时候逃跑!
“常爷爷!”
唐久看着那老头逃跑的方向,阻止老常要追出去,右手长刀随意的举起,而后随意落下,并未用力,但随着长刀落下,刀芒大盛,脱出长刀,向着老头的方向极突!
“常爷爷,人马上就来,我们在这里静等就好。”
唐久没去看刀芒最后的效果,转头对着老常灿烂一笑。
“啊…!”
老常刚要说什么,远处一声惨叫打断了他,老常举目远望,数十丈外,那老头站在大街中央,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角被轻轻掀起,随后整个人分成两半,向左右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