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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夫人不懂官场的这些弯弯绕绕。

楚一的主子璃王殿下,又向来反感名利场上的这一套……

除了接见一些重要的朝臣和亲信外,就将其他的应酬全都丢给了楚一来应付。

要是和往年一样,处理起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在今年,楚北堂手底下的将帅,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送礼送了两名妙龄的姬妾来。

还说是给璃王消遣暖床用的!

似是生怕楚一拒绝一般,直接将人送下就跑了。

看着那两个活生生的人。

一下子为难住了楚一。

他跟着璃王时间最久,知道他对女色没什么兴趣。

尤其是慕世子前段和璃王斗法,给璃王府门口丢姬妾,楚北堂震怒的事。

楚一只感觉这俩人成了烫手山芋!

想要将人给发落出去……

却见到那两名女子后,改变了主意!

因为这俩人的长相,竟然活脱脱和云晚晚有着几分相似,一人是神韵,一人是眉眼和声音。

想到这些日子需得靠烈酒入睡的璃王……

楚一犹豫了几许,终是将人给留了下来,送去了墨香院侍奉。

璃王和永乐郡主和离,已经成为了铁板钉钉的事实,回去了。

但是楚一感觉,他家主子璃王好像一直都没有走出来。

若是真的放下了,那永乐郡主又怎么会成为他的忌讳,连提都不能提,还封存了冷苑的一切!

也许圆了这遗憾,璃王才能做到真的放下!

楚北堂深夜而归。

回了璃王府,墨香院。

自从上次和云晚晚见过最后一面后,他便不再居住冷苑,搬了回来,也再没有去过那个新府。

皎白的月光顷刻而下。

墨香苑红梅绽放,散发出幽幽的冷香。

云晚晚居住的西厢房挂着一把大锁,里面的一切都被封存着,定格在了云晚晚离开的那天。

楚北堂连眼神都没分给那方向一个,长腿一迈,直接疾步入了主屋。

里面一改往日的冷清,烛火幽幽,暗香浮动。

被垂放下来的纱帘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楚北堂的眉头猛地一紧,凌厉如刀的目光射去。

天青色的纱帐后,勾勒出一抹曼妙窈窕的姿影,是个女人。

对方的素手停在帐上,半遮半掩的,看不清面容,却足以勾起男人的好奇和探究欲。

楚北堂明白过来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面沉如霜,刚想要叫人滚出去,却不成想,站在纱帐后的女人,先娇媚入骨的说道,“璃王殿下,您回来了。奴家在这里备了热水,伺候您沐浴吧?”

这声音……

楚北堂的眸子一冷。

紧接着,屋内的蜡烛灭了两盏,帐纱被挑起,后面的女人终于走了出来。

月牙凤尾拖地罗裙,赤足踩在了地毯上,美腿若隐若现,细腰不看盈盈一握,衣衫下落在了双肩,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诱人的风景。

最关键,那人低着头,在这昏暗的光线下,美艳微微上挑,含着几分嘲弄的眉眼,像极了那个人……

那个曾经和他出生入死,让他痛彻心扉的女人!

顶着账外那抹晦暗冷戾的视线,那女子款款走了出来。

早听说过璃王生性凉薄冷淡的她,胸腔内的心跳不停突突狠跳,很害怕面前的男子会将她给打出去,但想到璃王的地位,和这英隽的面孔,还是不由地升出了其他的妄念来。

那女子大着胆子,走到了楚北堂的面前,发觉他并没有要将她赶出去的意思。

她的心中一喜,觉得自己模仿永乐郡主的神态模仿对了,她也许会凭借此成为那个对楚北堂特殊的那个人,有望留在璃王府内,思及此,那女子嘴角挂着的笑容都多了几分期待和得逞。

“璃王殿下,奴家帮您更衣。”

那女人伸手就要去解楚北堂的腰带……

手还没有碰到。

下一瞬,她的脖子突地被人狠狠的扼制住!

一切的暧昧戛然而止。

那女人的面色顿时涨红,呜呜说不出话来。

楚北堂掐着她,脸色暴戾,眼神折射出了一缕杀意。

“谁允许你学她的,滚!”

砰的一声,主屋内传来的动静,马上引起了楚一的注意,连忙跑了进去。

就见到那女人满脸惊恐,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跌在地上。

楚北堂面色阴翳。

楚一的呼吸一紧,“王爷……”

“你什么时候学会揣摩本王的心思了?”

楚北堂看向他,眼神狠厉无比,“再有下次,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带着人滚!”

楚一千算万算,怎么也都没有算到楚北堂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顿时头皮发麻,哪里敢再多说其他,连忙应下,将人和另一位姬妾连夜送出了璃王府。

外人都说永乐郡主成为了他家璃王殿下的禁忌,楚一却一直不这样觉得,然而,今天晚上发生的事,狠狠的打了他的脸,也让他认知到,楚北堂并不是没有走出来。

而是彻底的恼了永乐郡主!

他也再不敢随意做主。

一夜无话。

次日,冬至节。

皇宫内张灯结彩,上下满是过节的氛围。

景仁宫内,邬舒曼坐在小轩窗前,不紧不慢地绣着花。

她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宫外的那贱人怎么样了?”

一旁候着的宫女听到这话,顿时一愣,紧而压低了声音,汇报道,“回皇后娘娘,明德院这两日请了好几次大夫,说是傅红婉和云聿风身子不适,人总是昏昏沉沉的,想来应该是那慢性毒药起效了……”

闻言,邬舒曼顿时一喜,却还是谨慎问道,“可有人亲眼瞧到过?”

宫女点了点头,“咱们留在威远侯府的人说看到过傅红婉和云聿风几次,说是他们面色虚弱,没什么精神头,傅红婉还走着走着,晕过去了一次!”

邬舒曼的心头一片畅快,唇角勾起了恶毒的弧度。

她冷哼了一声,咬牙道,“傅红婉那贱人胆敢在宫外勾引陛下,还叫她的女儿害得我景仁宫被罚关了这么久,连协理六宫之权都丢了,不要了他们的贱命,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真当她这个皇后是这么好欺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