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是,小女子近日失眠,总忘事呢!嘿嘿…\"江果果尽力掩饰尴尬,不论薛笙言辞如何,她只能点头应承。
虽然江果果内心极不情愿,但她明白,此刻的主导权已握在薛笙手中!
\"好吧,我们别站在这里了,坐下详谈吧!\"薛笙随手拉过一把椅坐下。
怎么回事?刚才还急着要走,谁也无法阻挡?现在薛笙又突然听话了?薛笙是否在玩什么神秘的魔法戏法?!
这前后反差让在场所有人一脸困惑。唯有薛笙和江果果两人清楚,刚才的交锋已分出了胜负。
\"这样吧,薛笙,我们希望你能签名!\"江果果咬牙恳求。
\"签什么名?\"
\"呃,就是,警方不打算公开你的冒险事迹对吧?如果我们报道了,可能会引来一些大人物的不满…\"江果果诚实地解释。
说到这份上,江果果的意图已经明了,薛笙直接接过了话头:
\"嗯,我大概明白了,你打算让我签名,证明我是自愿让你们报社报道我的冒险经历,是吗?\"
江果果嘴唇轻颤,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但这套对薛笙无效。
\"你只需回答我,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薛笙再次追问。
\"是…\"江果果心中懊恼,她常用的手段在这时难以施展了。
\"哼!你想得倒美?你以为你们这家报社能对抗其他小型魔法报馆吗?这个签名,我不会签的!\"薛笙笑着摇头,再次起身:\"陈警官,赵科长!我们走!\"
又是这一招!?
众人震惊失色,薛笙要走,所有人纷纷起立!...
哗啦啦,众人再度挺立,绞尽脑汁地试图留住精灵般的薛笙。
若薛笙此刻被轻易说服,那才是奇谈。
江果果终是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薛笙!你究竟意欲何为!”
薛笙轻笑出声。
“我如何?贵报社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未给予,却来问我有何要求?”
“我...我...”江果果一时语塞,无词狡辩。
短暂的犹豫后,江果果选择妥协:“好吧,薛笙,是我的过错!”她低声道。
“嗯?发生了什么?”
“江主编,您错在哪里了呢?”
“对呀!江主编怎么会突然认错,难道只是因为薛笙说要离开吗?”
人群中立刻热议起来,这一连串的“神秘举动”让这群未曾涉猎魔法商道的人困惑不已。
薛笙望向眼前的女子,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但在他人看来,那微笑犹如恶魔,令人胆寒。
无视嘈杂的议论,薛笙认真地对江果果说:“既然认识到错误,是否考虑做出补偿呢?”
江果果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一旦主导权落入薛笙手中,局势恐怕将更符合他的预期。而主导权何时易主?实则从江果果的巧妙胭脂计被薛笙识破那一刻起,胜负已分!
“直说吧!你要多少金币!”江果果坚定道。
“什、什么!江主编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要给薛笙金币!”
“对啊!昨天赵科长不是说,是要我们报社帮忙吗!现在怎么反过来了,向我们索要金币!”
议论声越来越大,赵武厉连连挥手,什么叫无差别误解?这些人怎么转眼间就把锅甩给他了?赵武厉心中颇感不满。
“让我想想——”薛笙故弄玄虚地拖长音调,“这样吧!我不贪心,只需二十万金币!如何?”
“二十万金币!”这个数额让江果果大吃一惊。
说实话,整个“津江日报”恐怕都不值二十万金币!薛笙竟开口就要这么多,为何不直接索要这家报社呢?
“天啊,我没听错吧!薛笙竟向我们老板索要二十万金币!”
“怎么回事?他不是津江城的守护者吗?这哪是英雄,简直是敲诈!”
“真是失望,我曾如此敬仰他,没想到品格竟如此败坏!”
那些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清晰地传入薛笙耳中。
他并未动怒,也无意与这些人争论,只对他们的老板说道:“我怎么觉得如此喧闹!你的员工似乎话太多,也许他们对我有些误会?”
\"呵!确实、是这样没错!\" 薛笙的声音如神秘咒语般打断了沉浸在思绪中的江果果,此刻她对薛笙的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敬畏。
\"咳咳,各位请保持宁静!薛笙阁下并无过错,他只是正当扞卫自己的权利!刚刚是我疏忽,未提及购买薛笙阁下报道版权的费用问题!\"
江果果的话语如同古老的符文,瞬间平息了质疑的声音。无人再敢公然挑战薛笙。
其实,这一切并不复杂!
薛笙自愿揭示了自己的身份,但为了保护“津江市守护者”的安危,执法机构不敢让他的真实身份暴露在大众视野中。他们担忧一旦这位守护者遭遇不测,将动摇津江市权力机关的威信。因此,若非薛笙亲自在契约上确认信息公开,没有任何报社敢于报道。毕竟,这事触及了众多高层的禁忌。
然而,换个角度,如果此事真的公之于众,无疑将为报社照亮一条光明的道路!
换句话说,薛笙的意图是让江果果恳求他,并支付一笔费用,作为他对“津江焦点”公开信息的报酬,那是“津江焦点”必须支付的荣誉代价!
\"但是,二十万实在太过高昂了!\" 江果果反复权衡后,仍对薛笙表达出疑虑。
\"二十万太多了吗?\" 薛笙冷笑一声,起身准备离去。
这二十万,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
薛笙起初并未打算索取费用,只想以此建立彼此的友谊。然而事与愿违,江果果竟试图压低价格!
薛笙顿时不满,今日若不让对方付出代价,他薛笙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他展现出无比强硬的姿态,起身欲走。江果果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抓住薛笙的衣袖。
\"等、等等!薛笙,赵科长已向我详细讲述了你的状况!恐怕除了我们报社,没其他地方愿意报道你了!\" 江果果急忙说道。
赵武厉,这位不懂商业手腕的家伙再次无辜躺枪,哪有人如此直言不讳地透露底细!
薛笙幽怨的目光投向赵武厉,后者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竭力避免直视。
原来如此!难怪江果果一开始那么有恃无恐,原来是赵武厉把薛笙的所有秘密都泄露了出去!
薛笙心中愤懑,若是目光能杀人,赵武厉此刻早已千刀万剐。江果果见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一番波折,反而让赵武厉处境尴尬。还没来得及说服薛笙,赵武厉就先与自己产生了芥蒂。
然而,现在对江果果而言,赵武厉确实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如果能利用赵武厉提供的信息给薛笙制造困难,赵武厉的价值就算牺牲也无妨,他只是枚弃子罢了!
哎呀,梦想诚如星辰,现实却如同繁尘之土!
“哈哈,江女士,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条消息可是珍宝级的,一旦登上我们的报纸,足以令任何报馆声誉倍增!”薛笙朗声笑道。
“我明白这一点,但是...你要二十万金币,这实在太多了!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凑出十万!”江果果深知薛笙这篇大新闻的价值,它能让一家报馆瞬间备受瞩目。
这意味什么?通常的重大新闻并无太大差异,人们选择哪一份,不过是出于对报馆的独特喜好。
所以,只要薛笙的消息引发轰动,“津江焦点”必然引来大量关注。那时,别说利润翻番,连报馆的规模都能从小型跃升至大型!
再者,随着薛笙的消息火爆,读者们也会被吸引去翻阅“津江焦点”的其他版面,进而全面提升其销售业绩!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报纸这等大众消费品,怎么可能获取巨额利润?就算全津江市的居民都购买,且所有报纸都是“津江焦点”一家的出品!
江果果粗略估算,那样一天恐怕也就盈利数千金币!报纸本就是微利多销的商品,买的人再多,价值有限。
“啧!怪不得人家说你天真!”薛笙瞥了江果果一眼,似乎洞察了她的心思:“你的报馆只刊登津江市的故事,对吧?”
“嗯,没错!有什么问题吗?”江果果困惑地看向薛笙。
“难道你没想过收取广告费用?”薛笙瞪大了眼睛。广告费不应该是报馆的主要收入来源吗?江果果真是与众不同啊!
更令人惊讶的是,江果果此刻仍一脸迷茫看着薛笙,全然不知...
“广告费?是什么意思?”江果果惊讶地问。
薛笙沉默了,看来江果果还真是初出茅庐!从她的举止判断,她应该是个家境富裕的千金,只是家财不丰,付不起二十万金币的巨款。
其实,二十万金币确实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普通职员两年的薪水总和。
“你是直接创业的吗?对于报馆运营有多少了解?”薛笙没有回应江果果的问题,反而提出另一个离题的问题。
“了解多少?嗯...首先,报馆应以服务民众为宗旨,其次...虽然盈利不多,但经营的过程应该挺有趣的吧!”江果果想了想,答道。
这话听得薛笙眉头紧锁,如同陷入了便秘的困扰。报馆不靠广告费生存?这还成何体统?这岂非乱了章法?
“那你们这里每个月平均收入是多少?”薛笙扶额,语气中满是无奈...
\"每月的盈利,嗯...并非丰盈,大约只有一万金币左右吧!\"江果果回想着,好不容易才记起这个数字。
\"你的团队规模如何?\"薛笙追问道。
\"主编一人,副主编两人,小记者十名!\"江果果顺从地回答。
薛笙扫视四周,确实只有十个人,不多不少。原本以为江果果深藏不露,但现在看来,她的内在与迷人的外表截然不同!竟愚蠢至此,权谋之术根本不达标。
江果果恐怕只是某个不知世事的贵族千金,尚未涉足商界的复杂,就急不可耐地闯入这场\"智慧的试炼\"。
\"你们报社的总收入就是一万金币,那么薪酬该如何分配呢?\"薛笙问。
\"呃...我当然不会克扣员工!主编每月五百枚金币,副主编三百五十枚,小记者三百枚...\"江果果边数边说,似乎在心里估算着总开销。
\"那么员工薪酬加起来就是一万五千枚金币了!\"薛笙不假思索,口算得出结果。
而江果果,似乎并不擅长计算,还在那里掰手指。听到薛笙的话,她才恍然大悟。
\"对对对!我每个月的账单都少了五千枚金币,刚刚一时疏忽,嘿嘿!\"江果果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还俏皮地向薛笙吐了吐舌头。
然而薛笙并未觉得江果果天真可爱,反而是自责不已。
\"哎呀,失礼了,我怎么就没发现她如此单纯!早在她那巧妙的计策被识破时就应该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