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五花大绑压到夏云面前,中村正雄的口中,随即传出一大堆崇黑狐等人听不懂的话语。
“tnd,给老子闭嘴!”
崇黑狐听不懂中村正雄在说什么,下意识以为对方在骂人,直接就是一脚,将中村正雄踹倒在地。
本就灰头土脸的中村正雄,在地上开始疯狂挣扎,似乎是想要挣脱束缚。
崇黑狐大怒,当即从一旁的小兵手中拿过鞭子,打算让对方尝尝鞭子的厉害。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夏云忽然开了口,并且口中传出了一句唯有中村正雄能够听懂的语言。
“你叫什么名字?”
……
此言一出,崇黑狐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全都用一副古怪的目光看着夏云。
夏云挑了挑眉,他所说的语言不是汉语,正是日语。
作为一名穿越者,好巧不巧,他熟知的三国语言中,刚好就有日语。
因此夏云听得清清楚楚,眼前这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男人,刚刚所说的话正是日语。
“中村正雄。”
中村正雄震惊于夏云会说日语的同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什么身份?”
夏云继续问道。
不过这一次,中村正雄确实没有配合,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绳索。
那意思分明是要夏云先给他松绑。
见此一幕,夏云笑了。
这些信奉武士道的蠢货,明目张胆的入侵他国,居然还想让他松绑?
“把他吊起来。”
夏云重新切换汉语说话,看了一眼崇黑狐,嘴角当即掀起一抹弧度。
崇黑狐原本听不懂夏云在说什么。
但此刻夏云的一句把它吊起来,崇黑狐脸上顿时流露出一股兴奋之色。
“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吊起来!”
崇黑狐迅速带着几名亲信,耗费短短数十息功夫,将中村正雄吊在了一根旗杆上,双脚离地一米左右。
这一刻,任凭中村正雄如何挣扎,也只能在空中无力的扑腾。
“这份礼物不错,我很满意。”
夏云笑着点了点头。
这家伙既然不愿开口,他索性也懒得多问,浙江战场上倭寇有的是。
到时候他随便抓几个贪生怕死的倭寇,不愁得不到东瀛岛的消息!
……
时间一晃,翌日清晨到来。
在休息了整整一晚上过后,包括夏云等人在内,十万大军迅速恢复了极佳的精神面貌。
女帝在一晚上的精心照料下,也终于从昏迷当中苏醒过来。
而就在女帝苏醒的第一时间,消息便迅速传到了夏云这里。
“夏大人,陛下苏醒了!”
孙茂才急匆匆地出现在夏云的临时府邸中,脸上流露着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女帝能够安然无恙,对福建来说也算是幸事一件。
“陛下醒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同样居住在临时府邸的萧衍,脸上也是瞬间流露出欣喜之色。
“下人刚刚来报,陛下于半个时辰前苏醒,医官说陛下目前尚需静养。”
“不过……”
孙茂才开口回应的同时,话音突然变得迟疑起来,且将视线转移到了夏云身上。
见此情形,夏云也是不明就里。
“有话但说无妨。”夏云道。
“不过陛下亲下旨意,想要见夏云大人。”
孙茂才这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闻言,萧衍和夏云同时愣了愣神。
女帝苏醒后,要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夏云。
“既然是陛下召见,夏大人,你便去吧。”
萧衍神色古怪的说道。
夏云和女帝之间的关系,他一时间拿捏不准,只能继续观望。
“也好。”
夏云瞳孔深处闪过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苦笑之色。
随后夏云便只带了两名亲兵,离开临时府邸,朝着女帝所在的行宫赶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夏云来到了女帝所在的行宫外。
行宫坐落于福建巡抚衙门的北边,一处僻静的园林内。
当夏云到达时,正好遇见了徐婉儿。
在过去的一天一夜时间里,徐婉儿一直带兵守在这里。
“婉儿,情况怎么样?”
夏云好奇女帝目前的状态。
“他刚刚醒来不久,精神状态尚佳,不过就是有点喜怒无常。”
徐婉儿耸了耸肩。
事实上,女帝苏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吵着嚷着要见夏云。
而医官为了安全起见,硬是磨破了嘴皮子,才让女帝同意静处半个时辰。
直到确定女帝完全无碍后,医官才同意女帝恢复正常生活方式。
喜怒无常?
夏云眼中流露出一抹诧异之色,那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个喜怒无常法。
熟悉时间过后。
夏云走进了行宫。
而他刚刚走进行宫大门,便正好一眼看见,光着双脚,只穿着一身素衣的女帝,正懒散的坐在一张羊毛地毯上。
此时窗户是打开着的,轻柔的秋风从窗口吹进,不断撩拨着女帝的一头长发。
加之女帝原本就姣好的容颜,在这一刻更增添了几分女儿姿态。
实话实说,夏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状态下的女帝。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云愣神片刻后,口中传出了话音。
“过来吧。”
女帝闻言,没有转头,口中也随意传出了一道慵懒的回应。
一时之间,夏云心中泛起了嘀咕,不知道这女人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戏。
但他还是照做了,快步上前后,来到了女帝身前两米处的位置。
“夏云,坐吧。”
感受到出现在身后的夏云,女帝这才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地毯。
夏云不明就里,只得盘膝而坐在地毯之上。
“怎么,我现在让你很害怕?”
看着夏云拘谨的模样,女帝忽然笑了,笑得十分狡黠。
“微臣冒昧,当日不知陛下便是天子,还请陛下恕罪。”
夏云笑着摇了摇头。
说起来他和女帝的交集也不少,从代县到京城,两人之间可是打了不少交道。
不过那时候,夏云不知道女帝的身份。
“恕罪?恕什么罪?”
女帝挑了挑眉,一双美眸之中,光芒越发深邃。
“是恕你擅自招募兵马之罪?”
“还是恕你不尊朝廷法度,逾越礼制,擅自扩建城墙之罪?”
“又或者是恕你擅杀朝廷官员,欺君之罪?”
三言两语之间,女帝以近乎开玩笑的方式,总结出了夏云的所作所为。
不过在其话音当中,并未带有丝毫对夏云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