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出来与凌云彻说了一遭里头的事故。
“本宫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李玉之死也不能说出去，公主私下里认了本宫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到底李玉喝下了汤药，再无证据证明李玉或公主有害人的嫌疑。”
“容贵人处，你万事多加小心，公主若是再犯必然拿捏住。”
凌云彻不甘，又无奈。嘴唇张合数次。拱了拱手谢道：
“奴才明白了，多谢令贵妃。”
凌云彻窝囊又无奈的样子嬿婉看了也很是无语，不得不道：
“五公主的安危，总是要考虑的。”
凌云彻抬头。似是才想起来如懿还有个女儿被扣在了璟瑟手中。
“奴才明白。”
凌云彻再次说他明白。这一次不是单纯的拱手，好歹的弯下了他高贵的腰。
凌云彻高贵的腰在嬿婉跟前不过微微一弓，来了翊坤宫见了他的主子如懿，马上弯得恨不能到新郎官拜堂的度数。笑容也挂上了脸。
让如懿熟悉的凌云彻又回来了，如懿双目迷得见不着缝了，娇滴滴嘟嘴道：
“瞧着容佩身子康健，不然你不会这样开心的。
她开心啊，本宫也开心了。”
如懿心里想了，凌云彻开心了就行，不就是关心容佩，容佩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现在凌云彻才是在她身边。
凌云彻不甩着冷脸，如懿就跟吃了蜜糖一样甜。
对如懿的在意凌云彻回以微笑。
凌云彻心内松了一大口气，幸亏他熟悉如懿的脾性，一哄就好了。
为了如懿更信任，凌云彻有意走了近如懿几步，站在如懿跟前，如从没发生过龃龉一般对如懿好气道：
“奴才是瞧见娘娘开心，不过容贵人不大好。
再有，奴才路过璟瑟公主那儿，瞧了瞧五公主，奴才发觉五公主也不太好。”
如懿嘴角微撇。
容佩不大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璟兕怎么不好了，不是有璟瑟照料？”
如懿对璟兕这个女儿，压根没怎么关照过，早些年璟兕跟璟瑟在科尔沁，这些年回宫了，也没见如懿问候过几次。
如懿每日为男人吃醋都吃不过来，哪里有空管女儿。
“奴才路过发觉公主一人玩耍，想着抱来给皇后娘娘瞧瞧，谁知意外碰到了公主佩戴的手镯，从里面掉出来了这个。”
凌云彻手里捏着一颗褐色药丸，绿豆大小如懿再熟悉不过了。
凌云彻与嬿婉分开后，没有直接回翊坤宫，是在不远处遇见了璟兕，他想抱璟兕哄如懿高兴，才有了这般发现。
“零陵香？”
“零陵香？”
“皇额娘说的什么笑话?
数年前皇额娘用零陵香害璟瑟，现在张口说在我给五妹的镯子里发觉了零陵香，皇额娘不觉得这样报复幼稚了一些。”
如懿发觉零陵香第一时间，请了璟瑟，还有皇帝同六宫妃嫔一道在翊坤宫断案。
如懿已经和皇帝陈述了璟瑟用零陵香报复璟兕的猜疑，璟瑟也给出了辩解。
如懿压根不想看璟瑟一眼。她才不信这些辩解。
皇帝手里攥着璟瑟送给璟兕的珠镯。轻轻摇晃确实可以听见里面的响动。
从前在如懿和高曦月的手镯上皇帝听见过这样的声音，在如懿送给璟瑟的手镯里也听见过这样的响动，如今这样害人的手法又出现了。
嬿婉坐在人群里，实在不知道和凌云彻分开后，凌云彻又做了些什么，又是如何发觉璟兕手镯里有零陵香。
“皇后娘娘，凡事都讲证据，臣妾说句公平的话，都是公主，璟瑟公主没理由害璟兕，若璟兕是个阿哥，另当别论。”
嬿婉为了璟瑟前番暗中的帮助，开了口。
来了好一会了，如懿不见对璟瑟怎样，嬿婉一开口如懿盯上了嬿婉。
“令贵妃倒是对公主信任的很。本宫也明白，毕竟和公主一同给容佩下落胎药的不也是令贵妃？”
“想来，璟兕的零陵香也少不得令贵妃的手段。”
如懿对嬿婉冲拳出击全然在嬿婉意料之外，嬿婉看凌云彻的目光更疑惑了。
凌云彻那会子还跪着求嬿婉庇护容佩，转头就将容佩坐胎药有问题的事情捅到了如懿跟前。
“好啊，皇后娘娘怀疑臣妾和璟瑟公主共同谋害五公主和容贵人，证据何在？”
证据？嬿婉一句话说的如懿一愣。
如懿办事哪里需要证据，有疑心就够了。
要不是凌云彻拦着如懿恨不能立刻将璟瑟和卫嬿婉一同丢入慎刑司。
“镯子有问题，汤药有问题，本宫疑心你们二人，你们二人还要如何狡辩？”
如懿的言辞饶是凌云彻都惊到了，他不是给如懿说要引诱璟瑟和嬿婉自动招认，现在如懿一张口就成了没证据。
凌云彻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令贵妃要证据，皇后娘娘自然是有证据有疑心才敢开口。
五公主珠镯里的零陵香皇后娘娘曾经见过，公主跟着璟瑟公主养，出来问题璟瑟公主难逃其咎。
还有容贵人汤药里的落胎药，照顾容贵人的人是璟瑟公主的人，能及时下手的人也自然是璟瑟公主。
令贵妃端着汤药兴师问罪，却什么结果也没问出来，微臣自然疑心公主和令贵妃早有勾结。”
“公主能和令贵妃合谋毒害容贵人的孩子，也自然能毒害五公主。”
凌云彻的逻辑看似没有问题，实则狗屁不通。
嬿婉冷笑道：
“那要是这样说，容贵人的落胎药还是你亲自端的，怎么不能说是你中途给容贵人下了落胎药？”
“不可能是奴才。”
嬿婉一问，凌云彻想也没想回答了凌云彻。
“为什么不可能是你。容贵人曾是你的妻子，背叛你和皇上在一起，还有了皇上的皇嗣，最该嫉恨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凌云彻被嬿婉问的一身冷汗。
这一幕被如懿瞧在眼里，如懿怒火中烧。
卫嬿婉再问下去凌云彻要被容佩抢走了，绝对不行。
“令贵妃，你巧言令色，容佩小小宫女，纵然是成了贵人，也不值得凌云彻记挂。
倒是你，你身怀皇嗣，才是最想害容佩之人。
你自己的力量不够，便借助和本宫有过节的璟瑟。”
“本宫瞧也不需和你废话，你谋害皇嗣，勾连公主，罪大恶极，不配做皇上的令贵妃。
依本宫之见，拖出去即刻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