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太川一言不发,原本仅有的自信心被打击的一塌糊涂。
左丘绮一边走,一边对他说道:“别灰心,只要真心存在,就不怕错过啊。”
太川浅笑而道:“五小姐,谢谢你的好意,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苏小姐是大户人家姑娘,常言说门当户对,我虽有心,她却无意。”
左丘绮却不认为,总觉得太川与苏梦生将来会有结果的。
二人边走边聊,左丘绮决定过几日再去一趟苏府,先不声张于苏梦生,得来个意外。
他们聊的正浓,完全没看见凌阿忌走过来,三人撞到一起。
凌阿忌见了左丘绮,忙喜道:“五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呀!王妃娘娘来凌府啦!正巧酒楼里忙的不可开交,老爷让我去帮忙呢。”
“王妃娘娘?”左丘绮惊讶起来。
凌阿忌回答道:“是的,是王妃娘娘,胡王妃娘娘啊,就是大夫人的姐姐,今儿来凌府了,来看望三少爷呢。”
左丘绮点点头。
太川催促左丘绮赶紧回去,免得大夫人找不到她而大发雷霆。
左丘绮急忙忙回了凌府,来到凌聘掘房间里,一眼便看见高贵的胡王妃,她的心是忐忑的,赶紧跪拜行礼:“绮儿拜见王妃娘娘!”
胡王妃道:“起来吧!”
小提子将左丘绮扶起来,胡王妃起身走近左丘绮面前,一番凝视,缓缓点了点头:“嗯,是个不错的姑娘。”
胡王妃对凌夫人笑道:“虽是义女,却有恩于聘掘,当好好对待。”
凌夫人道:“娘娘放心,绮儿就像我亲生女儿一般。”
左丘绮听了心里甚是温暖,连忙对胡王妃道:“当日病着,后来能侥幸活过来,娘亲告诉我,是胡王妃娘娘恩赐稀世的雪珠给我服用,绮儿感激不尽。”
胡王妃道:“不必客气。”
左丘绮袒露胡王娘娘对她是再造的恩德,将来若用得着自己,自己一定不负厚望。
胡王妃笑容满面,对凌夫人说道:“瞧这小嘴伶俐的,我觉得她上辈子还真是你的女儿,今世与你们有缘呢。”
左丘绮心里暗自喜乐。
再说大胡子管家与老管家年叔二人各自忙碌,大胡子管家瞧见那天山雪莲,不由得轻叹胡王妃对三公子,可不是一般的好。
老管家年叔在一旁听了,呵呵一笑道:“你说的不错,胡王妃对咱们的三少爷是疼爱有加,只要三少爷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就是夜空的月亮,胡王妃也得想法子摘过来呢。”
“如此,这可比亲娘还要好呢。”大胡子管家抚摸着胡子,实在想不透,心里羡慕凌聘掘没有小王爷的名分,却是小王爷的命了。
年叔继续道:“大胡,你入凌府比我晚的多,自然不知道,三少爷打小就受胡王妃娘娘的疼爱,所赐之物可以说数不胜数。”
年叔的一番话,听得大胡子管家心里阴沉,觉得自己得留点儿心思,毕竟凌三公子还有这么个大靠山在,可不能轻易得罪,至于左丘绮那个臭丫头,也不得不防……
第二天,胡王妃本想多待几日,却接到宫中皇后娘娘的入宫旨意,她便启程离开了凌府回恒甪去了。
胡王妃一走,大胡子管家便开始算计着将左丘绮暗害,正巧杨氏从娘家归来,听说了府里的事情,决定故技重施,将左丘绮引出府外杀死。
次日夜晚。
杨氏服侍着凌老爷安睡,说起三公子得了胡王妃娘娘恩赐的天山雪莲,身体在慢慢恢复,不如明日再去为三公子寺中祈福,也为凌府祈福。
凌老爷一听,觉得甚是,便与杨氏一早坐轿子去了寺中,随行的也就凌阿忌与两个丫鬟,另有三五个随从跟着。
日渐午时,大胡子管家故作急匆匆的找到正要外出的左丘绮,她停下脚步,大胡子管家特意跌了一跤,狼狈的喊道:“五小姐!请等一下。”
左丘绮道:“有事儿吗?”
大胡子管家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对她说道:“五小姐,老爷和三夫人去寺庙为三公子祈福,瞧三夫人粗心大意的,说要带上四少爷一起去,哪知竟把他给忘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
左丘绮抬头,正见阿光拉着苦瓜脸,哭鼻子跑过来,后头跟着两个丫鬟。
阿光坐到地上,开始哭闹:“我要是玩儿,我要跟爹娘一起去玩儿!”
“哎呦!四少爷,您快起来吧。”大胡子管家连忙去扶阿光,阿光可不理睬他,推开他的手。
“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爹娘那里。”左丘绮上前将他拉起来,阿光一听立马不哭了,开心的拍手,伸手搂住她的胳膊,喜笑颜开。
老管家连忙道:“五小姐,您不去苏府了?”
左丘绮对老管家说道:“年叔,我不去苏府了,等会儿太川回来,帮我告诉他一声,我带四少爷去寺庙了。”
她让大胡子管家准备来一辆马车,并喊来一个家丁驾马,二人随后进了马车里。
马车向寺庙进发,等马车离开凌府不久后,大胡子管家也出了府,他来到一条简陋的胡同口,向一个人点了点头,那人明白连忙去了。
少时,太川兴高采烈的来到凌府门前,他的手里拿了一个红色的锦盒,在此等待着左丘绮。
老管家看见了他,忙喊道:“太川!”
太川道:“年叔,有事吗?”
老管家道:“方才,五小姐让我告诉你一声,她今日不去苏府了。”
“不去苏府?”太川诧异,不是说好一起去苏府的嘛,老管家将左丘绮与阿光去寺庙的事情告诉了太川。
太川听后,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这时候,一个家丁从酒楼回来,手里捧着一壶酒对太川道:“太川护卫,你瞧我今儿看到啥了。”
太川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家丁说他老爹在山间捉了野鸡,送给凌老爷吃了,二夫人便送他一壶酒,方才在那边胡同口,竟看见好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说什么在寺庙附近灭口呢。
他估摸着,这伙人定是谋财害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