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毒的管理下,耿秋身处的这个地方已经成为了一个遍地都是毒物的地方。
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吃饭睡觉都随时会有一只老鼠或者是蜥蜴爬到身上。
耿秋今年已经十二岁,在这里除了五毒,其他所有人都被他打怕了。
他也如愿以偿成为了这里的小王,但这还不够,他在一次五毒和别人的对话中听到。
他并不是他捡来的乞丐,他原本有家庭,有父母还有一个哥哥,但这一切都被五毒毁灭了。
但是他对那个家庭并不向往,如果他们真的爱他,就不会放任他这么多年被折磨还不来找他。
而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弄死五毒,他要真正的成为这里的王!
十岁那年,肯斯顿带着他学各种乐器,学习礼仪,学礼仪等等所有王子该学习的东西。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合格的王子,而肯斯顿也给他造了一个完美的梦境,他像是一个真正的继承者一般。
这一切都在这一天打破了……
“跪下!”
耿秋立马跪了下去,身体上的反应比大脑的反应还快。
“五毒他现在是我的人,并且他也是养你到大的人。秋,我讨厌不感恩的人。”
耿秋试图辩解:“可是他没有对我好过,我是遇到您才好起来的,我是因为他才和父母分开的!”
肯斯顿抚摸着他的头,慈爱的看着他:“不!秋,如果没有他,我们就不会相遇,你也不会成为我的义子,这一切都是缘分。”
耿秋努力地和他解释:“但这并不是他伤害我的借口,他得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肯斯顿的脸色变了,没有人敢反驳他,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但是,耿秋是第一个人,他觉得是耿秋的翅膀被他养的太硬了。
“你先回去吧,我会好好惩罚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但是这个人我有用你懂吗?”
耿秋有些挫败地低下了头,他低声地回道:“好的,义父。”
他走了出去,大门被关关上,直到走了好几步之后他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他应该把阿仓带出来,回过头走到门口,刚想进去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让五毒给耿秋身上下点东西,他越来越不听话了,我担心以后控制不住他。”
“嗯,他父母死了,他能依靠的只能是我,我不能把他养成一个会吃狮子的白眼狼。”
耿秋顿时感觉发寒,他并没有做什么啊,他也没有翅膀硬啊,义父一直都是他最敬爱的义父啊,为什么?
我的父母是死了才没有来找我?
耿秋有些踉跄地转身往外走,他要去找阿仓,他父母是怎么死的?他为什么会跟着五毒,这些东西他都要弄清楚。
直到他看到阿仓逼着五毒身边的一个马仔,他才知道这么多年他的父母并没有抛弃他,他还有一个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哥哥。
只是五毒近些年一直在利用自己的能力去混淆哥哥寻找自己,而且五毒居然已经拿自己的行踪去跟哥哥换取公司集团的股份?
只是听到结果,哥哥并没有给他一丁点股份时,他也说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
“阿仓,我想要五毒的命!”
十二岁的阿仓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吃的小孩,这些年走来,他和耿秋的关系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都不为过。
“我支持你!”
“可是,义父他不想要五毒死……”而且,义父还想让五毒教训自己。
“没事,这件事情我去做,你义父怪不到你头上!”阿仓说的义不容辞,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胆大,不知死活。
“阿仓,我不想看到你死,陪在我的身旁吧,我好孤独。”
阿仓应了下来,也许现在的阿仓不会明白,明明是这个主动说要让他陪在他身边的人,却在八年后抛弃了自己。
耿秋还是没能逃得过五毒的惩罚,不知道是不是肯斯顿告诉他的,耿秋想要他的命,所以五毒对他可是一点都不心软。
耿秋无动于衷地看着面前一桶扭曲的身体,那些缩短变大,变长变细的软体动物。
那是水蛭,一种极为恶心,又是一种中草药的动物。
当那些动物爬到他身上的时候,耿秋突然想了起来。
这些年来,每次他对着义父没有那么恭敬的时候,五毒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惩罚自己。
而义父和五毒两人就像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他受伤,义父就会很慈爱的给他上药,安慰他。
耿秋也会对义父越来越好,觉得他是生命的唯一。
耿秋感觉到大脑有些不受控制,这水蛭和一般的水蛭不一样,五毒这些年一直在研究蛊毒。
耿秋的大脑突然像是炸裂一般的疼痛,他自嘲地跪倒在地,其实义父没必要这样,他的出现本来就是自己生命里的一道光。
光应该是温暖的,纯洁的,不应该是这么黑暗的,可他耿秋生来就是黑暗,所以他接触到的光也是黑暗。
直到他十九岁的那年,他看到了另外一束光,一道十分温度却不敢靠近的光。
他学着他的样子,学着他的动作,只是想要努力的靠近那道光。
耿秋想,他们不愧是兄弟,他喜欢看上的洋娃娃居然也是哥哥看上的人。
他为这件事感到十分高兴,因为这样他觉得他离自己的光又近了一步。
可是哥哥为什么想洋娃娃占为己有?是因为哥哥不喜欢他吗?
洋娃娃居然也不喜欢自己,但这并不重要,那只是一个玩具而已,可是这个玩具开始不听话了,他想要惩罚她,想要把她关起来。
可洋娃娃真的过于好看,他为她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大美女。
十九岁的耿秋,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一个人,可他天生就会爱人,他一见到哥哥就爱上了他,那种对义父的感情,转移到了侨宴崎身上。
他曾害怕过,曾多次故意和大美女接触,就是为了引起哥哥的注意,虽然他对自己的眼神并算不上友好,但这对比于义父的算计和五毒长时间的打骂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