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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一直往外扩散,最后弥漫到天空中。

在声音出现的同时,整只老旧的表盘开始从正中心缓慢地破裂。

直到声音持续了好长时间后,表盘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咔嚓。”

三个指针被迫从表盘上脱离,声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周围的时空仿佛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制一样,从最上空的天空开始,逐渐昏暗下来。

到最后,整个村庄被一种无尽的黑暗笼罩着,没有一丝光亮。

几人不约而同地往上看,看这许久未曾出现过的黑夜。

黑夜笼罩住天空的时候,星星也悄然出现,最后天空变成了璀璨的黑色。

芈歌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然后用火焰点燃。

她举着火把往棺材里看去。

“尸体消失了。”

随着尸体消失的,还有那块不见踪迹的钟表。

“那不就是说明诅咒解除了吗!”

赵千枯立刻兴奋起来:“我们赶紧去找那个村长!”

几人也没多耽搁,顺着原来的路,前往山顶。

路很远,整个村庄也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而且他们一路走来,所有人都茫然地盯着突然出现的黑夜看,就像是入定了一样。

他们没有打扰,径直往山顶走去。

这一走,就走了一夜。

期间,他们看到了其他的拓荒者,首先就是那一群斗志昂扬的年轻人,他们坐在帐篷中,抬头往上看去。

有人关了帐篷直接睡觉,可很快,就醒了过来。

那人疑惑地看向外面,询问自己的同伴:“为什么天还没亮?”

这种诡异的现象让一个十几岁的青年显得有些束手无措。

他们所有人都束手无措。

赵牧几人继续往上走。

等遇到那几个“认为这就是一个诅咒”的拓荒者时,那几个人正跪在地上,朝天空磕头:

“是诅咒消失了吗!”

他们很是激动,眼中泛起无数泪光。

他们从没见过黑夜,也不清楚黑夜是什么。

他们只知道,异象的出现,必定出现了变故。

如果,那变故就是“诅咒消失”呢?

他们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等看到赵牧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时,其中一个男人看向那个石碑,和石碑前方的好多具尸体,他思考了很久,毅然决然地对自己的同伴说:

“如果我死了,你们继续往前走。”

想知道诅咒有没有破除,实践就是最好的方式。

男人大着胆子,向前跨越一步。

他浑身的细胞紧绷着,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瘫软在地。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上没出现剧烈的疼痛时,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

漆黑的夜里,几人的目光互相交错,所有人狂喜道:

“诅咒解除了!!”

他们欢呼着,激动着心,往前踏步走去。

等赵牧几人走到山顶时,天已经亮了。

那个老人就坐在一堆石碑中,静静地望着天。

他就那样坐了一夜。

听到脚步声,他被人从沉思中唤醒。他颤巍着手,将脖子上代表村长象征的令牌取下。

“谢谢你们。我会兑现我的承诺。”

老人冲着几人感激地笑了笑。

“就这几步路了,你不往前走吗?”

芈歌双手交叉,不解地问道。

他不是已经知道诅咒解除了吗?

明明他离山顶只差最后一步,这可是他多年的心愿,为何不直接迈过这一步?

村长有些惆怅地说道:

“没了村长令牌。但忘忧村还需要一个村长。”

他如今已经残废,是时候让出位置了。

可作为村长的令牌已经送给外人了,那他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选出一个让人信服的村长。

打破“村长必须持有令牌”的惯例。

芈歌眼神立刻变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往后看去。

身后几个男人狂奔着跑了过来,边跑边吼:

“村长,诅咒解除了!”

“忘忧村有救了!”

“拓荒者的任务终于要完成了!”

他们边欢呼着边跑过来。

直到最前方的那个人在村长身边停下脚步时,多迈出了那半步脚。

他跨过了这座山。

村长嚅动着唇,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好!好!忘忧村终于有救了。”

“长阳,你是第一个越过山顶的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村长了。”

那个男人瞬间愣住了,他原本想弯腰扶起村长,现在身体僵直在半空中。

他顺着村长的视线往下看去,自己的脚正中央就是一小块凸起,周围的山体都比它要低。

他继而环顾起四周,一览无余。

他的眼神从茫然最后变得不可置信起来:“真的吗?村长,我真的走到了山顶!”

他语气逐渐兴奋起来。

“是啊,长阳,我如今瘫痪了,没办法再担任村长的位置,现在诅咒解除,该由你担任忘忧村的村长,带着所有人搬迁。”

“村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长风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

“既然如此,你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准备搬家。”

这是忘忧村每个人都心心念念的一件事情。

那些人立刻跑下了山,他们喊出的话响彻整个山头。

“我们到达了山顶,选出了村长!忘忧村要搬家了!”

听着几人活力的声音,村长欣慰地闭上眼睛。

一滴泪悄然划过。

他望着前方那个终点一个晚上,他是最接近山顶的人,可他不能成为第一个出现在山顶的人。

他静静地看着,向曾经成为拓荒者的自己告别。

几人已经往前走了十几米,听到村长说的话后,姬闻雪手中出现了一团白光,她看了一会后,说道:“那个村长在撒谎。”

他才不会瘫痪,经过她的治疗,他比其他人都健康不少呢。

“所以啊,他现在‘瘫痪’,才更需要勇气。”

芈歌手里把玩着那枚令牌,这还是她从赵千枯手中抢过来的,当时老人给了最前方的赵千枯,最后被她夺回来了。

令牌也就是一个古铜色的牌子,上面刻画着一个雕塑,似乎是一个人站在台子上,双眼紧闭,手中拿着一个权杖,向台下的人祈福。

而台下的人刻画的很模糊,几乎是一个划痕就是一个人。

而且经过了忘忧村村长每天的携带,将令牌的底部都刮蹭得模糊不清。

她只是翻了几下,就没了兴致。

“第一枚令牌,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