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内幕
楚婉凝越说越激动，她那原本娇柔动听的嗓音此刻却因愤怒而颤抖着，音量更是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好几度：“忘恩负义！简直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就在这一刹那间，四周的空间竟像是受到了某种巨大力量的冲击一般，突然间开始猛烈地摇晃起来。
地面如同波浪般起伏不定，墙壁也发出嘎吱嘎吱的恐怖声响，似乎随时都会坍塌下来。而头顶上方，则有无数细碎的石块和尘土簌簌掉落，让人避无可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九歌有些错愕，但楚婉凝却仿佛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悲愤交加的情绪之中。幸好她还有理智，灵力暴动避开了林九歌。
此时的她，心中杀意凛然。
林九歌焦急地喊道：“冷静啊，楚姑娘！你冷静点！你可知道，这段历史早就已经被人刻意抹去了。如今我们所看到的历史记载，最早也只能追溯到六万年前而已……”
“谁？是谁！”楚婉凝一声娇喝，原本有些烦躁的心绪随着这声呼喊逐渐平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淡淡地看向林九歌，轻声问道：“怎么了？”
林九歌先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状况，但紧接着，他像是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深处那不断翻涌着的疑惑一般，直直地盯着楚婉凝那双石头模样的眼眸，开口问道：“你的眼睛……天生就是这样的吗？”
楚婉凝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林九歌会突然这么问，沉默片刻后才缓缓答道：“当然不是，正常人谁眼睛长这样。”
随后陷入了沉默，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
林九歌还在等她说下去，没想到等半天没有等到下文。只好主动问道：“这样吧，你那时候仙魔大战时期有没有那个比较有名的大能陨落了？我看看你活跃的年代距今多久了。”
“仙魔大战？没有这玩意。当年我们有生力量都不够，怎么可能发起什么仙魔大战。”
“什么?”林九歌头皮发麻，同时隐约有些兴奋，“你是说，你是六万年前的人……怎么证明？”
楚婉凝猛地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林九歌身上，她那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苍白，神情间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怪异之色。只见她微微扬起下巴，朱唇轻启道：“我何须向你证明什么？”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与不屑。
林九歌闻言并未退缩，他紧紧盯着楚婉凝，眼神犀利如刀，继续追问道：“可你居然连霁月和瑾阳都不知道！要知道，他们能够从六万年前一直存活到现在，就算在那个时候，也绝对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而你，却对此一无所知。”说到这里，林九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眼睛一亮。
紧接着，他迅速伸手探入腰间的储物袋中摸索起来。片刻之后，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件物品——赫然正是那块之前在古墓之中所获得的神秘阵盘！
当这块阵盘出现在时，一直表现得颇为镇定自若的楚婉凝，突然间像是被雷击中了似的，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林九歌手中的阵盘，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下一刻，楚婉凝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林九歌扑去。还没等林九歌反应过来，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阵盘抢到了自己手中。与此同时，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下来，仿佛这小小的阵盘勾起了她内心深处无尽的悲伤回忆。
“断空盘……断空……”楚婉凝喃喃自语，“断空万古……仙魔大战……原来如此。”
“楚姑娘？发生了什么，能给我讲讲吗？”林九歌这下相信了，这楚婉凝就算不是六万年前的人，至少也是知道很多内情。因为当时那个古墓明显是魔宗十分重视的，或者说，魔宗十分重视那个棺椁，而这东西，正是从棺椁中得到，而楚婉凝却认识。
“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楚婉凝问。
“楚姑娘，关于此事，我自然是可以告知于你的。不过嘛……还望楚姑娘能够帮在下解答一些疑惑。咱们来个等价交换，不知这样可否妥当呢？”林九歌面带微笑，眼神坚定地看向楚婉凝。
楚婉凝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怔。她的身份实力，平日里都是别人对她言听计从、百般讨好，何曾有人胆敢这般与她讨价还价！一时间，她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右手不自觉地抬起，眼看着就要朝着林九歌狠狠地挥去。
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楚婉凝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与以往那扭曲的怪物有所不同。自己已经许久未曾真正与人交流过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人”，若是就这样将其打飞，岂不是太过可惜？于是，她强压下心头的怒意，缓缓地把手放了下来。
只见楚婉凝轻咬着嘴唇，似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好吧，可以。但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没问题！我想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关于六万年前那段被掩盖的历史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林九歌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急切地问道。
楚婉凝闻言冷哼一声：“哼，你这问题可真是够大的啊，叫我如何回答？不过嘛……既然你如此好奇，那就先说说你是怎么得到那断空盘的吧。”
林九歌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道：“也罢，告诉你倒也无妨。”接着便将自己在古墓中的种种经历一五一十讲述了出来。
待林九歌讲完之后，楚婉凝沉默片刻，林九歌见此开口问道：“那么，你的这双眼睛可是天生就这样的么？如果不是，又是通过何种方法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呢？”
楚婉凝微微皱眉，沉声道：“我的眼睛并非天生如此，而是被天魔所污染所致。”
“天魔？”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林九歌心中不禁一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这个存在与六万年前的历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隐隐约约之间把握住了一些关键线索，但却又如同雾里看花般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