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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江河料想的那样,皇帝对于此事,没有责怪,反而责令以后宫里就按江河所说的做吧。

最后,皇帝深深的凝视着萧洪,意味深长的说道。

“以后,朕这里也不必如此了。”

萧洪错愕地看向皇帝,这句话才是重点吧?

............

张景之的精力似乎一下子得到释放。

江河等人在东宫一直等到傍晚,他才神清气爽地走出来。

他满面红光,走起路来简直是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当然,这个飘并不是因为体力不支的飘,而是雀跃的。

等他到了江河身边,他甚至想激动地抱一下江河。

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啊。

这么多年了,终于体验了一把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啊。

江河打量着张景之,见他毫无疲惫之色,心里便笑,这可以说是老树逢春吗?

“走,出宫,喝酒,本宫请客。”

百司卫的人兴奋起来。

这个好。

太子殿下要破费了。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出了宫。

有宦官来禀报,皇帝笑了笑,而后看向萧洪,道:“朕晚上去皇后那里。”

萧洪刚想去安排,却见皇帝的目光有种别样的意味,立刻想到了皇帝下午说的话,马上挥手叫来了一个小宦官,去皇后那里通传一声。

看到萧洪如此安排,皇帝才收回目光,含笑点头,心里却也是充满了期待感。

............

接下来的日子,江河在京都的事,自然瞒不过那些御史翰林。

虽说现在还在沐休,可面对江河,这并不妨碍他们提前上岗。

于是,弹劾的折子纷纷送进了宫中。

不过,这些折子却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

皇帝全部留中不发。

这让翰林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竟然申饬都不愿意了吗?

不符合常理啊。

任他们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皇帝也是此处事件的受益者。

刚刚才吃了一口甜瓜,还想让皇帝转过头去啃树皮,怎么可能嘛。

江河呢,趁着在府里没事,带着钱庄的人专门跑了一趟张景克的府中。

目的呢,当然是把贷款给办下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早些敲定了为好。

“表哥啊,这次是无抵押贷款,只要表哥在这里签下名字,再盖上印章,就可以了。”

张景克看着那张写满了字的纸张,心在滴血。

无缘无故的就欠下了几百万,不止如此,这个银子还到不了他的手中,每个月还要还几万两。

这可是几百万两啊。

可他又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最终,在江河放光的眼神中,他还是屈辱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河吹干上面的墨迹,乐得开了花。

临走时,江河不禁提醒道:“表哥别忘了每月按时还款啊,若是差个一两日,也要差人去钱庄说一声,差的日子多了,钱庄可是要带人上门的,到那时,表哥面子上也说不过去啊。”

张景克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了。”

江河摆摆手,带着人一溜烟地走了。

拿这笔钱,对于江河来说,心里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这笔钱的用途,他早已想好了。

洗脚城啊,心心念念的洗脚城啊。

年前带着崔伶薇在京都中到处逛游,他心里可是有几个心仪的地方。

不过呢,场地好找,去哪招人呢,这是个比较头疼的事。

这年头,除了教坊司和青楼有女子出来卖艺,其他地方可是几乎见不到的。

还有最重要的黑丝,这个也是重中之重啊,没了黑丝,这洗脚城开不开也就无所谓了。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没了灵魂一般。

想到这里,江河问向身边的丁栓子:“成宝布庄的东家现在是谁?”

丁栓子道:“是张关发的族弟张诚。”

江河道:“你去将他叫到府上来,我有事找他。”

而这个张诚呢,自从张关发在京都走后,他就一直在等着江河见他,可这左等右等,就是没动静。

张诚也是个老实人,老老实实地记着兄长的话。

除非成宝布庄遇到了危险,否则万万不可轻易地去登门拜访。

张关发这样做呢,主要还是为了避嫌。

毕竟,这等好事,到了他这里,难免会引人妒忌。

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了,魄力当然他有,要不然也不可能答应去南湖府。

可同样的,处处也要谨小慎微啊,张家能不能一飞冲天,就看这一次了。

因而,等丁栓子在成宝布庄找到张诚后,说明了来意。

张诚惊喜起来,忙嚷嚷着让伙计去准备厚礼。

丁栓子道:“张东家,别忙活了,少爷还在府上等着呢,先跟我去吧。”

张诚左右为难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与江河见面,而江河对于张家的重要性,张关发走时已不知说了多少次了。

空着手去,这不是打主家的脸嘛。

丁栓子又道:“我家少爷不在意这个,让少爷等的着急了,他才会气恼呢。”

张诚听他这样说,这才跟着丁栓子上了马车,奔向侯府。

张诚进了江府,一见江河,便行大礼。

“小人张诚,见过伯爷。”

江河笑吟吟地说道:“不要客气,来,坐。”

张诚起身,欠着身子坐下,还是有些紧张。

江河笑道:“不用紧张,来喝茶。”

说着,江河顿了顿:“找你来没别的要事,只是想问问你,布庄里有没有薄如蝉翼的布匹啊?”

张诚的脑袋瓜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努力地想了想,才道:“回伯爷的话,这种布倒是有一些,不知伯爷要这种布匹何用?”

江河大喜,起身。

还真有啊,那这就好办了。

“什么颜色的?”

张诚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月白色。”

“有没有黑色?”

“这......”张诚踟蹰起来。

黑色有是有,只不过这黑色染下来,极费人力工时。

这种布匹一般都是拿来做面纱,女子使用。

黑色基本上无人问津。

张诚道:“伯爷如有需要的话,小人可以让人做一批。”

“好好好。”江河满面红光:“多做一些,银子不是问题。”

顿时,张诚诚惶诚恐起来:“伯爷您说笑了,能为您做点事,是小人的荣幸,哪里敢收您银子呢。”

江河摆摆手,笑道:“生意就是生意嘛,何况,布匹做出来了,还要你们来制成丝袜。”

张诚的脑袋里顿时浮出几个问号。

丝袜?

那是何物?

没听说过啊。

这没听说过的衣服,让他如何制作,别到时坏了伯爷的事。